翌日,魏新翰从疼痛中惊醒,喃喃着:“我醒了!我醒了!我回答了!别打我!”
保镖们一脸诧异地看着魏新翰。
魏新翰再次睁开眼,这才发现,他的保镖团们回来了,还摆出了一副一直没有离开过的表情。
他抬起手臂,惨笑一声。
他的手臂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半点伤痕,可身上的疼痛告诉他,那一切都不是梦,也不可能是梦!
魏新翰气得一脚踹向茶几,茶几没倒,他的一根脚趾却被他自己踹断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魏新翰在医院接好了脚趾,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缓缓问保镖们:“你们昨晚去哪儿了?”
领头的保镖眉头紧皱,这次的雇主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自己光着脚踹玻璃茶几,把自己送进了医院,还问他们昨晚去哪儿了?
“魏总,我们昨晚一直在您身边,从未离开过,就算有人去洗手间,也至少有二十个兄弟在保护您。”
魏新翰生无可恋脸:“呵~呵~”
保镖们:“???”
“医生呢!医生呢!把医生给我叫过来!”没过一会儿,魏新翰又激动起来,开始大声嚷嚷。
保镖们觉得心里毛毛的,这个魏总不会真的疯了吧?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这家医院和原主待过的那家精神病医院一样,都是私立医院,而且都是魏家名下的产业。
魏新翰算是这家医院的少东,医生们自然是要好好哄着他的,此时听到动静就立刻赶了过来。
“魏总!怎么了?”
几名医生围住魏新翰,关心地问这问那。
魏新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身上还有伤吗?”
医生:“脚上,还有......脸上,但是您脸上的伤就快好了,很快就会恢复!”
魏新翰神色晦暗:“还有其他的吗?内伤,内伤能看得出来吗?”
医生们面面相觑,检查了两个小时之后,也没发现一点儿伤痕。
魏新翰一点证据都没有找到,找不到证据就没有人会相信他,他只能叫来自己的助理。
此时的魏新翰身心俱疲,憔悴不堪,把助理吓了一跳。
“魏总?您这是?”
魏新翰瞥他一眼:“找到那个疯女人了吗?”
助理欲言又止:“找到是找到了,不过她正在市立精神病医院......据说是她自己找过去要住院,医院那边同意了。”
魏新翰:“......”
那个鉴定书是他找人开的,苏音没病跑去住什么院?
哦!不对!她有大病!
***
被拘留了一晚上的严良工和严烨伟还是被放出来了,因为蒋容才是受害者,她再一次选择了和解。
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慈善捐款是追不回来了,再去闹恐怕又要进局子,但是让他们就这么算了也不可能。
严烨伟计上心头:“爸,不如我们再去找魏新翰要钱吧,反正苏音都交给他了,他那么有钱,让他再给钱!不给咱们就去魏氏闹!”
严良工想了想,点头。
蒋容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话,她怕再被父子两人毒打。
可......可是昨天下午,苏音明明回来过啊,而且她还差点被苏音淹死在浴缸里。
后来她自己又不知道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把钱捐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
严良工和严烨伟跑到魏新翰家,叫嚣着让魏新翰给钱。
魏新翰差点气了个仰倒。
好哇!
他还没找这几个人算账呢,让他无缘无故招惹了一个神经病!
这几人倒是跑过来找存在感了!
给我打!
魏新翰立刻招呼保镖团动手!
保镖们收了高额的工资,自然要为雇主服务。
他们不敢用力打看起来马上就要挂掉的蒋容,所以就把拳头都对准了严良工和严烨伟。
两人被揍得嗷嗷直叫,什么脏话、威胁都冒出来了,却换来了魏新翰更加狠毒地报复。
魏新翰自己也动起手来,他昨天饱受苏音的摧残,精神快要崩溃,此时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三人身上了。
他也不管蒋容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本来就受了重伤,下手越发地狠,直接吓到了保镖们。
“魏总!魏总!这个女人不能再打了!她本来就受了伤,到时候把伤都赖到你的头上就不好了。”尽职尽责的保镖一把抱住发狂的魏新翰。
魏新翰瞬间冷静下来,觉得这保镖说得有道理,想着想着,他忽然计上心头。
魏新翰踢了踢鼻青脸肿的严良工:“我告诉你们,我根本没动过那个疯女人,那个疯女人反而把我打了一顿。”
严良工看着魏新翰脸上两个鲜明的巴掌印,信了个八九分,心里直骂娘。
都这样了,苏音这个小贱人还不好好待在魏新翰身边,还敢打人!
还敢跑!
真是害死他了!
魏新翰:“她现在跑到市立精神病院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理的住院,但你们是她的父母,去把她带出来,送进普爱精神病院,成功之后,我再给你们五十万。”
只要苏音进了普爱,他就把苏音关进看守最严密的病房!
到时候她是生是死,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他不相信苏音这么大一个活人会妖术,她肯定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手段。
但只要限制住她的活动范围,她就没法再出来作妖了!
听到这话,严烨伟眼睛一亮,五十万!
他们刚刚没了两百万,现在只要把苏音从一个医院转移到另一个医院,就可以拿到五十万,五十万虽然不多,但是也能买个小一点儿的房子了。
严烨伟拼命给严良工使眼色。
严良工咬咬牙:“好!一言为定!”
几人一拍即合,也不顾伤势,立刻赶往市立精神病院。
蒋容有些犹豫。
但是她是苏音唯一的亲人,有她在,才能给苏音办理转院,三个男人自然不会放过她,强行拉着她走了。
而此时的苏音,正躺在豪华病房柔软的大床上,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