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齐旭失败了。?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太监用失败两字归纳了他在洛邑所做的一切,再次打击了三皇子的信心。
“笨蛋!全是笨蛋!”羿景文暴躁的挥动双手,把桌案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上,响起了“啪”、“咚”的粉碎声。
他内心的失落和震颤无法言表。
一开始他没把小小的洛邑县城放在自己眼里,渐渐他现那个地方好像是一个攻不破的堡垒,坚固、顽强,而且后劲十足。
最可怕的是,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和羿景宸死死地黏在了一起,成为该死的老六手中一支无法撼动的力量。
朝臣们如今在用从头到脚的每个毛孔观察,用狗一样灵敏的嗅觉在闻,除了自己的死党,其余全是墙头草,每时每刻都会疏离他、背叛他。
一旦他遭到父皇的冷遇,稍稍远离一点权力中心,所有的风向将无可逆转的刮向老六背后的老二,他会被墙倒众人推,一无所有,成为被人耻笑、甚至被灭门的可怜虫。
“王爷,还这么啰嗦干嘛,直接把凌烟灭掉不就行了。”羿景文身边的谋士张亮了解主子在想什么,做出一个“切”的手势。
“不行。”羿景文沮丧地摇摇头,他何尝不想这样干脆力量的除掉这些阻挡自己的人。可捏在羿景宸手中的把柄他始终拿不回来,万一采用这种过激的行动逼急了那个小兔崽子,自己就彻底堕入无底深渊,永无翻身之日。卍??卍八一¤中?文◎网卍w-w`w`.
“告诉齐旭,近期叫他老实点,不许招惹是非。”羿景文生怕手下再节外生枝,既然外围解决不了问题,他就要直接在心脏开花。
“来人,准备一下,我进宫一趟。”羿景文的谋局布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手里可以利用的资源还有很多。
屡次失败的齐旭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边喝着闷酒边独自狂笑。
身为“夺魂帮”第三分舵的舵主,他为了爬上这个位置努力了很多年,既要和另外两舵的人抗衡,又要和内部的人倾轧。绞尽脑汁,付出了无数的艰辛,才颤颤巍巍取得成功。
这个位置,好比从人间到仙界的大门,他已经得道升天。站在了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门前,自以为此后一帆风顺,谁料到踏入后面临的全是狂风暴雨。
“来人,把那个臭丫头给我带上来。”齐旭摔碎了手中的酒坛,猩红的肿眼看向院子边一间反锁的茅草屋。
那间茅草屋内,关着柴建国的妹妹柴若兰。
几天前,为了配合李重,齐旭命手下掠来柴若兰,威胁柴建国临阵倒戈。
当天的计划是成功了,谁知凌烟在最后一刻能反败为胜。谁知道柴建国在明知妹妹生命堪虞的前提下,再次临阵倒戈。
两次的出乎意料,一次的不能变为可能,数次不可思议事情的集中爆,注定了他齐旭后半生悲剧命运的开始。?八?一中文卐¤网w-w`w、.-8、1zw.com
为今之计,他还想再利用柴建国一次。
只要柴建国心里还有一点点他妹妹的位置,只要他能稍加利用一下他的医术,给那几个人下个毒投个药什么的,他们将化身孤魂野鬼,自己还有弥补过错的机会。
柴若兰就是手中唯一可以再利用的砝码了。
“舵主。不好了。”打开柴门的手下惊呼着,引得齐旭惊慌失措。
怎么了?他从不担心一条贱命的死活,可当这条贱命对他还有用的时候,他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齐旭酒气熏天。踉跄着走向柴房,略微有些混沌的大脑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最坏结局就是那个小丫头自尽了。
距离那间屋子还有十几步的时候,齐旭从敞开的屋门外看见里面一双女子的小脚在挪动。
“没死啊,没死就好!”齐旭淫笑着,他突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前几天光顾的上算计凌烟。自己倒把嘴边肥美的小绵羊遗忘了。
记得第一面见到她的时候,虽然她拼死的挣扎着,虽然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可清秀的一张小脸可怜楚楚,很合他的胃口,让他记忆深刻。
今天,他要用这只小绵羊犒劳一下自己,解解内心积压了数日的烦闷。
“让开,”齐旭凌乱的步子迈进房间了。
“啊!”齐旭见鬼似得,嚎出一声比手下更惨烈的叫声。
被反绑着双臂,坐在一堆干枯稻草上的柴若兰,从脸到脖子,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是一块块红肿的脓包,有些地方已经溃烂,向外流水。
齐旭的醉意瞬间吓醒了一半,他跨步走到柴若兰面前,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挑起她的下巴,恶狠狠问:“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柴若兰微启干裂的嘴唇,轻声问:“你怕瘟疫么?”
这句话,鬼附体一样撞击着齐旭的大脑和思想:“瘟疫?你的病是瘟疫?”
他烫手一样的扔掉木棍,扭身逃出柴房,跑到门口外才站住身形,转了过了,指着柴若兰问:“你确定你的是瘟疫?”
柴若兰坚定地点点头。
她这一身一脸的脓肿,其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家传中医世家,让她从小跟着父兄,耳濡目染中学会了很多中药的药理和用途。虽然她后来更喜欢画画,但对中草药常年的接触让她在长大后,还记得和会使用很多种。
通常,她随身携带的有两种,一种是自保清白的,就是她平常自己捣鼓出来,用几种中草药混合在一起制成的药丸,服用后会让肌肤溃烂流脓;还有一种是可以直接毙命的。
这两种药,一直放在她贴身衣服的小兜内。
被抓来后的前几天,院子里除了一个看押她的男人,没有别人出现,柴若兰镇定了好一段时间,等着兄长来救她。
自从两天前,她隔着漏风的门板,听见外面多了一个整天喝酒骂娘的男人后,柴若兰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提心吊胆了。
多了一个心眼的柴若兰在昨天,利用双手被松绑吃饭的机会,服用了一粒毒性很大的药丸。
她宁可舍掉性命,也决不能被人侮辱。
齐旭从没见过真正的瘟疫长什么样子,只知道瘟疫能传染。他看见柴若兰脸上流出的浓水,马上就相信了。
“快,快把她给我扔到井里去,然后封死水井,我们离开这里。”齐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根本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在他眼里,像柴若兰这样的人如同地上的蚂蚁,有用的时候可以留着,没有的时候随时可以用脚碾死。
“是,舵主。”
他的手下从柴房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条麻袋,倒扣在柴若兰的头上后,倒个个把她塞进去,然后拖着麻袋的一角,拉出屋子,拉到院内的水井前,直接丢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