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昊出发之前,精神不好,他就知道是为了云若丝的事烦心,他们在山洞相处那一夜,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变化,其实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当局者迷的琰昊不清楚,就是他这个清醒的看客也无法确定。
上官丹凤勾唇一笑,人心是真的连自己都看不懂,更何况是对别人,至于心里的伤,这是说她还是说宗政琰昊呢?
她轻叹一声,摇头说道;“算了,就是医术在高明的大夫也是能医不自医,你又何必为他说好话。”而此刻她头上的玉簪在不经意间掉落河中。
她低呼一声,“哎,我的簪子!”正准备去捞。
子桑已经闪现在她面前阻拦,“王妃,一根簪子而已,王府多的是,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划算。”
上官丹凤支撑起身子,淡淡说道:“也是,都是身外之物,还是留着这个身子去救个活人好。”
“治好如意是王爷的夙愿,王妃应该也知道了长孙文本送来的奇草对治疗如意有很大的帮助,子桑处理时一定会加倍小心,不会伤及王妃。”
“不要说了!”突然,她有些恼火,难道他们真的就可以这样糟践别人的生命?
“你跟他都是一丘之貉,什么不会伤及我,你们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不顾,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小翠他,你们都可以……”
因为一时激动,血气上涌,她按住发疼的胸口,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子桑上前扶住她,“王妃,小心!”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上官丹凤一脸嫌恶的甩开他的手,捂着胸口,冷冷说道:“放开!你跟他一样,双手沾满了我孩子与小翠的血,不要碰我!”
“抱歉,是子桑造次了,请王妃原谅。”
子桑向来不在意她说什么,任何举动与眼神,琰昊还是什么都没有对她解释,这样他们之间的纠结和误会会越来越大,“子桑再次提醒王妃,你想逃离这里比登天还难,如果你有办法让琰昊准许你离开,也许你还有希望如愿以偿。”说着,他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既然都说得如此直白了,她也就不避讳什么了,“你会这么好提醒我?但你不值得我相信!”
“我当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
“宗政琰昊?”
“对,我听说王妃与琰昊打赌,不如我们今天也来一场赌局?”子桑兴致盎然的说道。
“你想赌什么?”
“我赌王妃心甘情愿救如意,如果子桑输了,子桑亲自放王妃离开!”
“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你不会只是想我救如意吧?”
“上次,你欠我一个承诺,如果我赢了,就当你欠我两个承诺,等到需要你为我办事时,你不能以任何借口推脱,如何?”他在她脸上看见了自己所期待的。
琰昊什么都好,偏偏有时无趣的很,他已经很久没有折腾他了,这次算是他心痒难耐吧。
接下来的几天,上官丹凤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房门都没有走出去过一步,就是夏翠也不见,所以很快她的异常就被人汇报给了宗政琰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