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这种打结法我没见过,你还是让你的王妃回来帮你解吧。”刚才来时,子桑就研究过了,琰昊的力气也不小,平常的绳索要挣脱不费吹灰之力,却没想到败给这么一条细长的腰带。
这个云若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一开始猜她生病,多半是想让琰昊回来的小伎俩,却没想到琰昊会被她整成这样。
上官丹凤从外面走进来,“你醒了啊。”手里的托盘是满满热气腾腾的饭菜,门外站着一脸担心的夏翠。
上官丹凤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走起路的身子还是微微发颤,“你连夜赶回来,肚子一定饿了吧。”她将食物放在桌上,上前替他解开腰带,这一夜他也真是受罪了。
宗政琰昊冷笑,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身子轻软,过高的温度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可还记得本王昨夜说过的话?”他勾起唇,笑着提醒她。
她抬眸,冲他甜甜一笑,“不记得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眼前一黑,直直瘫软在他怀中。
内室——
“她怎么样?”
昨夜她生病,还用了那些小伎俩,刚才一下子就变得弱不禁风。
子桑诊脉后说道:“受了严重的风寒,而且一直没有服药,病情看起来是加重了。”
宗政琰昊看了一眼门外吓得直哆嗦的夏翠,“你是怎么伺候的?是不是想死!”
“王爷饶命!”夏翠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王爷,您听奴婢说完,王爷走后,王妃一直不开心,说奴婢没有及时禀告王爷已经回去安西了,接下来几天王妃都一个人很堵孤独的坐在院子里,直到生病了,也不让奴婢去找子桑大人过来,奴婢怕王妃出事,才会赶紧通知王爷回来,就是早上,王妃还说要亲自为王爷做早饭,王妃说,说……”
“说什么?”
“说是见王爷回来,很开心,但是又惹了王爷生气,希望能够缓和一下跟王爷的关系。”夏翠怯生生的说道。
一时间,宗政琰昊没有说话,回眸看向沉睡的她,她对夏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能信?还是根本都是谎言,宗政琰昊的心开始乱了起来。
子桑看见他对着窗外发呆,“在想什么?”
她简短回答,“云若丝。”窗外阳光渐渐西沉,谷中的白昼本就很短暂,通常太阳一落山,黑夜就来临了。
“你爱上她了。”
屋内随着黑夜来临,也不见了光亮,两人都有共同的习惯,不喜欢太过于亮,所以每次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无障碍的促膝长谈。
宗政琰昊避而不谈爱或不爱的问题,“她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子桑在竹林那次就察觉出了这点,“与你告诉我的那个云若丝,完全不一样……你确定是她?好歹也是当今皇帝的女人,云家在朝中专政三十年,就是皇帝新登基要立威,也不会将自己的女人,而且是未来一国之母的女人送给你。”子桑一直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