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
满室生辉,宗政琰昊搂着上官丹凤坐在中央龙椅上,一旁是长孙文本和温碧兰,另外一侧则是宗政琰昊的所有的亲信部下。
“这次多亏了文本兄帮忙,本王才能得到如此珍贵的奇草,来,本王敬文本兄一杯。”
宗政琰昊那双紫色的瞳在烛光下别样生辉,但以上官丹凤那个角度看去就能看见暗藏在眼中的一抹残酷冷意。
长孙文本举杯回敬道:“哪里的话,你我本是姻亲,又是邻邦,本应该如此。”
“是啊,一直以来,你承昌与我西凉都是友邦,加上本王与你的关系,更加应该相处融洽才是。”
宗政琰昊摇晃着手中的琉璃杯,看着红色酒液在杯中碰撞,激起酒花落在虎口上,烛光下耀眼的如同鲜血一般。
“以后小王一定会常来安西看望兰儿,年年都能看到安西的北国风光。”
宗政琰昊点点头,“说得对,文本兄说的没错,安西虽然不比王都的繁华,但也是一处好地方,风景不错,文本兄这次可以多留几日,陪陪碧兰。”
他目光扫过一旁的温碧兰,而她正仰着脸,笑盈盈的对着他娇媚微笑。
温碧兰端起酒杯,“兰儿谢谢王爷关心,臣妾也希望能与哥哥多聚聚……王妃姐姐,你回来后,以后我们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妹妹真的很高兴,妹妹敬你一杯!”
上官丹凤淡淡一笑,“谢谢……”说着,举杯仰头喝下,一时让宗政琰昊眼神微变。
酒过三巡后,宗政琰昊似有了些醉意,高声说道:“对了,今晚高兴,本王准备了一件东西为了大家助助兴。”说完,他拍拍手,片刻后,侍卫从殿外抬进来几件高大的画框,伫立在殿内。
“放下吧。”他吩咐道,眼中闪着精光,颇为玩味的问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
无人出声,他便搂着上官丹凤走下,龙座,又拉起温碧兰,“你也随本王来看看。”
走进大厅,明亮的烛火照亮那几个画框,这个是……
上官丹凤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血腥味,她蹙眉朝着眼前的画框打量,上面画的是什么啊,用的纸有些奇怪,像是被剥下来的人皮?!
攸的,上官丹凤猛的张大眼睛,仰头看向宗政琰昊,她想自己大概知道画框里挂着的是什么饿了。
宗政琰昊,你也太……
她背心微凉,重重的呼吸,前世她也算是看惯了血腥场面,可这么严苛到近乎没有人性的刑罚,她也是第一次见。
温碧兰嘴角含笑,笑的有些勉强,“兰儿不知道。”
他命令侍卫将画框里的东西抬近一些,暗红色的薄薄一张,宗政琰昊仿佛很欣赏,眼神赞许,“这是安西最好的工匠剥下来的,完整无缺。”
温碧兰脸色顿时苍白,“王爷……”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宗政琰昊眼中闪烁寒光,紧紧锁着温碧兰的脸,仿佛情人般的亲昵耳语,“兰儿,本王将这个送给你,可喜欢?”
一阵风吹来,血腥味扑鼻而来,令温碧兰有些晕眩,“王爷送的,兰儿都喜欢。”而她身体已经微微发抖,看着被随意丢在地上的人皮,这些都是她派出去的死侍,落在宗政琰昊手上就是自尽了也会死无全尸。
温碧兰死死咬着唇,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他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抬眸,她依然含笑,就是输他也不要在云若丝面前失去承昌国公主的尊严!
宗政琰昊脸上一副怜爱的样子,语气却像是利刃一般扎进她的心,“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皇兄,本王这次不像对他们一样对你,是看在你哥哥面子上,但好运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你!”
“本王从不受制于任何人,也没有人可以用任何事和人制约本王!”
温碧兰的脸色顿时煞白,面如死灰,两人成亲数载,她虽是侧妃身份,但在这个安西王府中她向来可以呼风唤雨,无论做什么,宗政琰昊向来都不会有一丝责备,甚至在云若丝没有出现之前,她对于宗政琰昊来说是很重要的。
只是那个女人出现后,已经打破了王府里所有的平衡!
琰昊,你是想说你会杀了我?温碧兰抬眼看去,看见了上官丹凤眼中的同情,瞬间她愤然扭头,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这个女人!
宗政琰昊攸的转身,神色阴沉,厉声说道:“本王前几天在夏宫遇到刺客,好在本王运气好,不仅能逃过一劫,还将刺客一举剿灭。”他指向画框里的人皮,“虽然这些刺客都已服毒自尽,但却难抵消他们所犯下的罪过,本王命人将他们薄皮鞭尸,挫骨扬灰!”
他的声音响彻夜空,寒彻所有人的心,上官丹凤瞪大眼睛,夜色中冷笑着凝视着他。
“他们都已经死了,又何必这样做?”
宗政琰昊缓缓转身,凝视她的双眸,“任何一个敢对本王下手的,本王就是要他们死了也得不到安宁!”
她冷声说道:“残暴不仁!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为人卖命,本就可怜,你却连最后一点安宁都不给他们他们!”烛光中,她微微皱起眉头。
前世,她也见多了厮杀,有些甚至多年的伙伴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为了活命而与她兵戎相见,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那世彼此只求给对方一个痛快。
但死亡,往往没有那么简单。
宗政琰昊没想到自己会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冷厉的杀意,不禁冷笑起来,“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本王!”
她笑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只是误伤了王爷,但王爷也要了他们的性命,还是放过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放过?本王放过他们,他们可曾想过放过本王啊?!”他略微仰起脸,一脸的寒意,神情就像是当初她初见时一般冷血无情。
突然,他扭过她的手腕,放在胸膛上,眼神骇人,似乎要将她看透,手掌抚上她的脖颈,她也只是冷冷看着他。
“爱妃是在为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