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微笑着对宗政琰昊开口,“琰昊,别来无恙吧。”风雪中,他站在那里,笑颜背后的寒意令上官丹凤不禁对他生出一丝厌恶来,她向来讨厌那种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人。
宗政琰昊淡淡说道:“见过皇上。”随后,身后的人跪下,高呼万岁!
他是当今皇上?上官丹凤一愣,不就是云若丝原本要嫁的人,宗政琰昊的弟弟,全场的人唯独宗政琰昊不肯下跪行礼。
宗政景鸿走到他面前,挥手让众人起来,“皇兄,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见了朕依然如此无礼!”说话间已经收敛起笑容,冰寒笼罩脸,四目相对,两人像是在对峙。
“皇弟到安西见我,刚才一个直呼本王名字,就没有分君臣,是皇弟没有见外,琰昊心生感激,哪里还敢对您不敬。”
宗政景鸿突然笑起来,“说得极好,朕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皇兄懂朕的心思。”转而看了一眼宗政琰昊身边的上官丹凤一眼,没有言语就从她身边走过去。
之后,宗政琰昊单独进书房见宗政景鸿,约莫一个时辰才回到大营。
上官丹凤不禁问道:“王爷,怎么了?”
宗政琰昊笑了笑,随手拿起鬼王面具,“没事,说是来给我践行!若丝,我要走了,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
他猛地将她抱进怀里,“若丝,以前的事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忘记的,但既然你答应跟我重新弄开始,你就不能骗我的,不然我真的会……”
她勾唇一笑,“知道了……”主动拉低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最后还不忘恶意的在他喉咙处咬一下,他那里是最敏。
“你真是……”宗政琰昊低哑着声音,抱紧她,“你是想折磨死本王吗?小妖女!”
她轻巧的躲开他的报复,拿过鬼王面具,凝视他的脸,什么都没有说,淡淡笑着,在他错愕表情中,低下眼帘。
宗政琰昊离开后,宗政景鸿那边很快有人过来传话,召见她。
上官丹凤听了,冷哼一声,随来人就去了,可以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给臣子的皇帝,可以容忍宗政琰昊傲慢行为,还能让云岱儒效忠的皇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安西王妃,皇上等你多时了。”
内侍将她请进宗政景鸿休息的水榭,关上房门,偌大的水榭里,燃着熏香,青烟中,宗政景鸿安静的凝视着她。
上官丹凤淡淡问道:“皇上找臣妇?”
宗政景鸿似乎不悦,“若丝,你跟了宗政琰昊,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他一模一样了。”
她目光一扫,宗政景鸿皱起眉头盯着她,“嫁给他,难免不会有改变,毕竟是夫妻……”
这么一看,她觉得两人虽然是兄弟,但宗政景鸿与琰昊并不太像,相貌上他是不如宗政琰昊,但个性却沉稳内敛,就像是刚才听到她的话后,即使有些不悦,情绪也都是稍纵即逝,没有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宗政景鸿突然低声关切的询问:“若丝,你好些了吗?”
他站起来,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要去抚她额角的伤痕,上官丹凤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灵动的双眸戒备的盯着他。
“皇上,这样不好吧!”
“不好?”宗政景鸿突然大笑:“你原本就是朕的女人,现在怎么就不好了!”
“皇上也会说是原本了,现在皇上的皇后是云氏二小姐,我的妹妹,而我是安西王妃,你皇兄的女人,皇上就不应该这么说了吧。”
宗政琰昊愣来一下,笑容散去,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你不能忘记他,朕许诺你,只要你帮助朕除掉他,云氏一族可享数代荣华富贵,朕也会将皇后之位还给你,但你宁愿死也不答应朕!”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恨意。
上官丹凤惊愕,原来皇后之位是云若丝自己不要的,自杀也是因为拒绝帮助宗政景鸿伤害宗政琰昊!
听闻,她不禁愣住,明知道这个男人恨死了她,她却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宗政琰昊见她愣住,不由得放低声音:“朕知道若丝受苦了,我这个皇兄生性暴虐,将你折磨成这样,但也好,他的孽种不要也罢,说不定还不是我们宗政家的血统!”
他伸出手,握紧她的手腕,“若丝,语气在这里受苦,不如跟朕回去,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朕对你也是真心喜欢的。”
他的话令上官丹凤回过神来,他这样倒是提醒她了,转眼看向宗政景鸿,“皇上,你想将宗政琰昊如何?”
“怎么?担心他?”宗政景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毕竟已经嫁给他了,说不担心,皇上相信吗?我想皇上也不想听我说些违心的话。”
宗政景鸿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带着欣赏的,“你失去了记忆,反而比之前还会说话了,难怪宗政琰昊为了你,同意与承昌,北凉和谈。”
她不再是那天当着他的面,哀求他的可怜女子,索求未果,她愚蠢到一头撞到石柱上,只求一死,只可惜生的一副好皮囊,却不能被他利用来对付日渐功高盖主的宗政琰昊。
现在的云若丝,一样绝色倾城,但身上却多了一些他之前那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朕不会对他怎么样,只不过最近他的行为太过于狂傲,朝中很多大臣已经看不下去,所以朕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来遏制这种情况,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宗政家的人,朕不会做的太绝!”
上官丹凤抬眸问道:“那皇上要我做什么?”
还真的当她是以前那个愚蠢的被你们无数次利用的云若丝?从西凉到安西,明知道宗政琰昊的野心,也知道他手中握着兵权,却依然前来,可见宗政景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朕不是跟你说了,跟朕回去。”
上官丹凤不由得笑起来,“回去?”妩媚的看他一眼,反而平静的坐下来,“不能。”
宗政景鸿有些愠怒,“那可由不得你,我要他能回来,也再也见不到你!”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怎敢前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