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喊得什么云若丝,安西王,你发什么疯!”
上官丹凤在受惊后,瞬间反应过来,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同样凝视着他的双眸,目光依然倔强,抿着唇,微微发颤的双肩预示着她心里此刻的恐慌不安。
猛地,宗政琰昊俯身重重亲吻了她的双唇,用力吮吸着她冰凉的唇,熟悉又甜美的感觉,令他沉迷,欲罢不能。
之前的一些反抗,反而是刺激他更加投入,直到怀里的人快要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听着她呼吸急促的声音,脸颊绯红,他心满意足的看着她。
“安西王,够了,放开我!”
宗政琰昊将她搂得更紧,“不放!”好不容易找了,岂能轻易放手。
上官丹凤努力将他的胸膛推开一些,“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宗政琰昊双眸收紧,目光冷冰冰的沉下来,说道:“我知道你的身手了得,你尽管动手,我反正是不会放开你!”
他轻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香。
“那是你自找的!”上官丹凤说着,从衣袖中亮出银针,低在她咽喉上,“放开我!”
宗政琰昊邪魅一笑,看着她煞有介事的威胁,她那些手段他早已经见识过,不弱,很强,昨晚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也是故意假装的。
他也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威胁,“你不是恨本王吗?那就动手!”
上官丹凤咬着牙,手中加大力量,“宗政琰昊,你别以为我不敢!”
她早就想要杀他了,屈辱,折磨,痛苦,全部涌上心头,强占她的身体,让她试毒,给如意做药引子,间接的害死小翠,令她失去孩子,这些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够他宗政琰昊死几百回了!
眼见银针已经一点点刺进他肌肤里,痛感令他不禁自嘲道:“若丝,我就是今天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让你再次逃离我!”说着双手抱紧她的腰身,翻身抱着她从疾驰的追风马上跃下。
“啊——”
上官丹凤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他会来这么一招,身体被抱紧,从马上落下来那一刻,手指之间的银针滑落,她只能下意识的出于本能抱紧他的脖子。
她一直被宗政琰昊牢牢拥在怀里,两人抱作一团滚落到一旁的一人多高的草丛里,等她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而比她反应更快的宗政琰昊翻身压住她,明媚的阳光下,她的双眼微微刺痛,宗政琰昊邪魅的笑容令她心里动容。
她不禁开口骂道:“你真是个疯子!”
宗政琰昊俯下身子,靠近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顺着她下颌与肌肤的粘结处摸去,一点点撕开面具,那张天然的脸,不禁令他痴迷。
宗政琰昊像是着了魔一般抚摸着她细致的面容,“你骗得我好苦!”仿佛是摸了一件稀世珍宝,眼中是浓浓的眷恋。
一切都被揭穿了,她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顾虑,“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宗政琰昊得意一笑,“你心里有我,自然就不会死。”
想到棺椁里的人,发髻上少了他亲自做的发簪,还是下葬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查看了几次都没有发现,他就起了一心。
后来猜想明白,一定是她诈死逃离后,带走了这个,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去解释这件事。
温柔的拨开她额角的碎发,低头吻在她的旧伤上,这是为了他留下的疤,也让他知道了多年恩怨的原因,宗政琰昊眼中柔情似水,似乎要将她全数给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没有生气她的欺骗,反而是轻声询问道:“若丝,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会再怪你,我知道当年你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跟我回去吧,就像是你答应我的,好吗?”
答应跟他重新开始吗?不,绝不!
恍惚间,上官丹凤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悸动,随后便是冲着他轻轻摇头,声音坚定,“宗政琰昊,你错了,你真的错了,我从未喜欢过你,我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也都是骗你的,从开始我就没有对你动心,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
她从一开始要的只是离开他,甚至想要杀掉他,为了自己所受到的不公与伤害!可是刚才她明显迟疑了,从没有过迟疑,却因为再次遇见这个那人,让她的鉴定差一点就崩溃。
是不是要她输的这么彻底?连心都要交出去!
如果是,那她上官丹凤还能留下什么给自己呢?不,她不需要倚靠任何人,真的不需要……心口的位置,又隐隐泛起疼。
宗政琰昊脸色一沉,“你口不对心,留下的遗书上分明就是说……”
从怀里拿出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信,她决然离去后又给他留下片语温存,看一遍都要受一遍挖心之行。
上官丹凤揶揄一笑,见他脸色逐渐铁青,笑容也渐渐的敛起,“都是为了离开你,为了让你相信我已经死了,为了这一切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宗政琰昊难道只有你伤我,我还你一次都不行吗?”
“是因为长孙文本?!”心里的怒气令他的双眸颜色加深,能在他眼下顺利逃脱的人不多,而她诈死离开这一年时间都留在承昌,以上官的身份住在太子府中,宴席上,长孙文本对她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情,以及两人在院中月下的亲昵交谈。
啪——
宗政琰昊扬起一拳,贴着她的脸落在旁边的芦苇地上,温热的液体,熟悉的血腥味飞溅在她脸上,“说,是不是为了长孙文本!”
那双妖冶的双瞳迸射出冷厉的寒光,夹杂着怒火与嫉妒盯着她,欺骗背叛一时间全数席卷他整个心,甚至盖住了相认时的喜悦与激动。
上官丹凤压抑住内心的委屈,她经历的事,不想对他说,原本两人就已经没有任何交集,“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听闻,宗政琰昊的目光更冷了,她态度决然,仿佛只将他当成是局外人,那又如何不能关他的事?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此时此刻却冷冰冰的告诉他,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