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步伐缓慢,可说话却十分有力,“我是长孙殿下军中谋士,上官公子,就连北凉王夏侯渊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宴非好宴,她来时就明白。
论起谋略攻心来,长孙文本宗政琰昊都在这个夏侯渊智商,倒也不是他技不如人,只是他想的都是卑劣手段,心胸也不够宽广,太过于算计,反而难成大器。
果然,夏侯渊脸色一变,难道是她?
他唯一失算,败给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哪里能忘记。
好,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也该是他夏侯渊出手了,“来人!”
上官丹凤突然出声,“等等!”她每走一步都异常凶险,却也是现在看来唯一的方法。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出这口恶气了,“如果孤王没有记错,你应该……”真是想不到啊,她居然还活着,难怪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见宗政琰昊。
上官丹凤阻止他说出口,“既然北凉王知道了,何必说出来。”
“公子怕什么?”
上官丹凤镇定自若的说道:“我怕北凉王说出来,丢人的是自己!”眼神紧紧锁着他,在侍卫的重重保护之下,他很好的隐藏起来,又为出手增加了难度。
“哼!”夏侯渊不屑的冷哼,他确实栽在这个女人手上过,这件事在他心里平添无限的仇恨,“可惜,你们两人现在都在本王手上!”
“可惜,北凉需要长孙殿下的联盟!”
夏侯渊眼神一转,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宗政琰昊,语言戏谑,“安西王,你这是唱的哪出戏,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牺牲!”
言下之意就是故意挑唆宗政琰昊,笑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要依仗长孙文本保护。
“安西王唱哪出我不知道,现在我是承昌谋士上官公子,而你夏侯渊不得不与我做交易!”
“哈哈——”夏侯渊大笑起来,“当然,孤王不会伤你,也难怪长孙文本会如此宠爱你,原来……”他看向宗政琰昊,,果然脸色变了,说的更加带劲。
“能让长孙文本乱了心神的女人,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你呢!”说着,眼神像是征求意见般的看向宗政琰昊,“安西王,你说是吗?”
宗政琰昊,你不是很难忍吗?恐怕还是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与长孙文本朝夕相处的事实吧!
上官丹凤安静等他说完笑完才开口:“殿下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发了,但在这之前,殿下如果见不到我,怕是北凉王的宏图霸业就要延后了。”
夏侯渊挑眉,“啊?是吗?上官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去见长孙兄?”
他心里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要去见,但要看我是活着去见,还是死了去见。”
话音刚落,上官丹凤身形一转,在她身边的侍卫,手臂一麻,手中佩剑不知何时就到了她手里。
“上官公子……”
夏侯渊低呼,“当初你能赢孤王,完全是孤王大意了,而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又能如何?”
那双纤细的手臂,就连拿着长剑都略显吃力,还能如何?
上官丹凤将长剑缓缓举起来,“北凉王可以试试啊!”
夏侯渊镇定的站在侍卫身后,冷眼说道:“那就别怪孤王无礼了!”
上官丹凤展颜一笑,“无礼?就怕你不敢!”手中力道突然变了一个方向。
“丹凤!”身后的宗政琰昊突然起身,还没走几步就按着桌子摇晃,迈不开步子。
上官丹凤心里一紧,“别过来,不要你管!”
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能伸手去扶,她等一线生机,如果输了,他们的命都保不住!
看见她将长剑放在自己咽喉上,脸上决然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夏侯渊连忙劝道:“上官公子,有话慢慢说!”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他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上官丹凤冷笑道:“我要什么,北凉王会不知道?”
夏侯渊故意轻叹一声:“孤王已经答应放你离开,你又何必……”
他又可惜的摇头,似乎再替谁不值,“长孙兄对你不错,你又何必牵挂这个宗政琰昊!”
“我说过宗政琰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里,北凉王也要他的命,肯给吗?”
上官丹凤冷冷说道,眼神一寒,紧锁着他的脸。
“孤王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放他回去,恐怕就是放虎归山,这个险孤王同样不能冒。”
宗政琰昊活着一天,他就不能安心,少了这份掌控,就是少了份对安西最好的筹码。
上官丹凤一眼厌恶的看向他,真是贪得无厌,“你如果敢伤他,我一样会让你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
夏侯渊手一挥,身边侍卫散开,“上官公子,孤王相信你能做到,可为了孤王没有后顾之忧,还是只能得罪了!若是公子因此有什么损伤,孤王定会告诉长孙兄,是你与宗政琰昊夫妻恩爱!”
他的手再次挥动,侍卫便直直朝着宗政琰昊冲去。
哼,你忍心伤害自己,可会有人为你心疼,那个男人因为你失势,自然就不会对你放手。
上官丹凤眼神一冷,“你敢!”夏侯渊也是再赌,赌她会相陪,最后的赌注就是看谁对自己更狠!
宗政琰昊突然高声说道:“等等!”
夏侯渊果断呵斥住收下,“安西王,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他得意一笑,果然是一个情关难过,宗政琰昊你注定会死在温柔乡里!
上官丹凤回头,瞪着他,“你不要说话!”
宗政琰昊轻轻一笑,“我要在不出声,恐怕又要失去你了。”看着她时的目光,充满怜惜。
长剑已经在她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痕来,心里一疼,宗政琰昊没有想到她会用如此决绝的方法来救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她当初诈死逃离,今天这么做,倒也是符合她的性格。
“北凉王,你只要让她平安离开,我宗政琰昊发誓,只要你出现的地方,我以后都会退避三舍,绝不会与你抗衡。”
夏侯渊斜睨他,仰起脸,满是胜利者的得意笑容,“好,但口说无凭,你要孤王如何相信你?”
上官丹凤急了,“宗政琰昊,谁要你这样,我的事你不要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