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琰昊,我早就告诉过你,身体的臣服不算什么,我的心永远都不会臣服你!”
即便是忍受他恶意的折磨,她都从不对他低头,可直到那个孩子的到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原本想要一个孩子,当做是另外一种折磨她的手段,可当听到大夫说她真的怀孕了,心里瞬间一块地方就柔软下来,像是被什么轻抚而过。
当她那次逃离,知道她买了堕胎药,他气得几乎发狂,带她回到安西,以为孩子已经没了,差点冲动到毁掉她时,却意外发现孩子还没有失去,但一切似乎已经到了难以挽回。
当时,一颗心早已经百转千回,春心萌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喜欢她的?宗政琰昊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就是从新婚第一夜,掀开红盖头,她那双坦然的眼眸完全不像是记忆中的人,双眸藏着深深地不逊,之后桀骜的性格逐渐显露出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沦陷。
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既然已经回不去了,我们都知道了这个结局,又何必再去强求什么?我们都爱上了彼此,那这场赌约就是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不如放手坦然!”
她杀不了他,又不能继续爱,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混乱。
宗政琰昊握住她的手腕,双眸坚定如初,“我不会放手,我宗政琰昊死都不会放手!”他的语气恢复一如往常的霸气,确定她的心意最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与她长相厮守,“丹凤,我爱上一个人,就会爱到底,爱到天荒地老,用尽力气去爱,谁都不能改变什么或者阻止我,但现在若是你不爱我,我也会依然爱你,而你爱上我后,我会倾尽一生去保护你,不管结局如何。”
他有这个自信!
上官丹凤梨涡浅笑,但不过就是像蜻蜓点水般化为一圈涟漪,无声消散,了无痕迹,“不,是我决定放手。”
她仰起脸,用力将眼泪擦去。
“我不会放!”
上官丹凤深吸一口气,“你爱上的是我不肯臣服你的个性,要是一开始我对你就唯唯诺诺,怕是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你该爱的是如意,不是我,你多年前的承诺已经兑现,为何不让她继续幸福?如意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宗政琰昊,即便是你爱我,我跟你之间的结也解不开,我就是这样自我,向往自由,所以你也……”
宗政琰昊嘴角的笑意有些古怪,“所以我应该爱如意?”摸着她的脸,也不说话了,仔细而怜惜的抚摸。
对于如意,她恨不起来,心里莫名酸楚起来,“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将心里想说的说出来。”
宗政琰昊看着她紧咬着唇,不由得一笑,“你在意如意?傻瓜,不要伤了自己。”指腹抚过她柔软的唇,见她身子一颤,才满意的放手。
看来她是对如意的事存有芥蒂。
若是真的算起来谁最爱宗政琰昊,肯定只有如意。
温碧兰的爱是强占,是掠夺,不惜毁灭别人得到所爱之人,而如意不一样,她是宗政琰昊的全部,就像是一个人的血液,必不可少,因为他笑而笑,哭而哭完全依附他,虽然很没有自我,却爱的刻骨铭心。
宗政琰昊看着他脸上的变化,他要的就是她的在意。
“别人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在意?”
她才在乎他跟如意之间如何,“她是你的谁,跟我无关!”
宗政琰昊低下头,手指抵在她唇上,“怎么会无关?丹凤,如果你在乎,我会很欢喜……真不知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他不禁笑起来。
“我才没有,反正你跟她怎样,是你们自己的事,她做你的王妃也好,为你生儿育女也好,那是……”话还没说完,宗政琰昊的唇就重重压下,惩罚般的轻轻咬着她的唇。
“你……喂……这里是……”
她几乎不能说话,每次开口都会在下一刻被他的吻封住,“这里不行,这里……”
宗政琰昊邪魅一笑,“不管了!”
“你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上官丹凤咬着牙,一副警告他不要再靠近的样子。
“不放,随便你要如何!”
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舍得推开他的,不然早就动手,现在也是机会难得,他才不会傻到放手,“再来!”他低喃,抱紧了怀中人。
营帐中,烛光下,两人亲密的相拥,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我现在身体还没好,今天暂且放过你!”
“你简直……”她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干脆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宗政琰昊伸手拦住她,“好了,我错了,是我错,不逗你了。”收敛起笑意,正色道:“刚才那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至于如意,你应该想错了什么。”
轻抚过她的长发,缓缓说道,“丹凤……”
上官丹凤脱口而出,“我想错什么了?”心里动容,不禁抬头,看着他,眼神柔和。
宗政琰昊也在凝视她,慌乱低头,眼神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禁令宗政琰昊一笑。
她是在乎的,被爱的人所在乎,这种感觉很好。
宗政琰昊说道:“一直以来如意对我来说都是很特殊以及重要的一个人,而我对她也很疼爱,以前我曾经发誓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治好她。”心里莫名一疼,心口压抑着这么多来的痛楚,他没有食言,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才换来如意的健康。
上官丹凤没有说话,她当然你是知道他嘴里说的代价是什么,这就是她们心里的痛,是他们之间无法打开的心结。
她握着他手臂的手吗,缓缓落下。
宗政琰昊下意识的抱紧她,不准她后退:“听我说完,我想过到时候了就将一切告诉你。”
他温柔的话带着一丝凄凉,有些事,埋藏在心里多少年了,像是一根刺般扎在心里,触碰不得,也没人知道,就这样久了久了,就变成不能根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