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琰昊用力握紧上官丹凤的手,“当然,本王与若丝自小认识,能够共结连理自然是人间美事,不过若丝早逝,也成为本王今生遗憾。”他语气有些哀怨,“不过,到了承昌后,本是陪着侧妃散心,不想却认识了丹凤,也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承昌王不禁笑起来,“原来安西王来承昌也是为了美人!”突然,脸色一变,沉声呵斥道:“但安西王善做主张,在我承昌境内绞杀我国盟友北凉王夏侯渊,若不是文本一直帮你说好话,朕哪里能容忍你到今天,今晚你还敢明目张胆的进宫,宗政琰昊,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长孙文本站在一旁皱眉,双手我握拳,静等下一刻事态发展。
上官丹凤双眸一动,袖中手掌握紧银针,承昌王一直有意将他控制在承昌,自己手中,他现在跑来倒有些自投罗网的意思。
宗政琰昊似乎没有将紧逼的危机看在眼里,“本王自然胆子大,谁要抢本王心爱之人,除了死没有其他解决方式!”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北凉王是因为抢你心爱之人,才被你杀掉?”
答案早就已经心知肚明,承昌王的目光一刻不离他身边的女人,不由得问道。
“北凉王不知要抢本王心爱之人,还要以此来威胁你的太子,挑拨西凉与承昌之间百年的和平,之前与长孙殿下一战,已经伤及了我们两国之间的感情,现在他夏侯渊还来这么一招,岂不是要让西凉与承昌都受害,最后他成为坐享其成那个!”
宗政琰昊眼神冷漠,语气淡淡的解释前因后果,轻描淡写几句话没有否认自己杀掉夏侯渊的事实,也同时在众人面前挑明其中厉害关系。
其实意思就是,一样是联盟,承昌如果因为此事与北凉联手,最后获得利益的绝对是挑事的夏侯渊,所以夏侯渊死也是活该!
承昌王听候,微微思忖,当时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相比之前的情况,北凉与西凉比起来,危险更小。
尤其是宗政琰昊,上次与文本一战,他也了解宗政琰昊的实力不容小觑,就连西凉皇帝都忌惮他,才会要文本无论死活都将他软禁在承昌。
表面上宗政琰昊只是西凉的一个藩王,这次西凉送来和亲公主,主动示好,意思就是要让他通融放过宗政琰昊,但他知道他们兄弟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是全天下人尽皆知的事,不然也不会在他正妃去世时,削掉他的兵权,只怕宗政景鸿想的不会这么肤浅。
“对了,文本,刚才安西王说夏侯渊威胁你出兵,因为什么?当时好像说你的幕僚也一并被他抓走了?”
长孙文本闻言,没有回答,却被宗政琰昊抢过话。
宗政琰昊微笑道:“为了不让承昌王误会,本王要先说明一件事,本王此番能与丹凤结缘,也要多谢长孙殿下。”
他双眸轻抬,冲着长孙文本点点头,其他的不说,平心而论,没有长孙文本当初的出手相救,他也不可能再遇丹凤,虽然万分不愿意承认,却还是想要念着这情。
承昌王见自家儿子沉默不语,疑惑问道:“亏了文本?”
他弯腰谢罪,“皇上,儿臣有事隐瞒了皇上,其实一开始……”
上官丹凤率先一步拦住长孙文本要说的话,“其实殿下是为了丹凤……当初说殿下的幕僚被抓,其实是我冒充上官公子的名义与安西王一同出游,因为我是女子,出府有很多不变,才会借别人的名义,谁知道北凉王早就埋伏在那里,让我们深陷危险。”
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仁厚,既要顾忌承昌的大局,还要避免无辜的人卷入,丧失性命,这次将错就错以上官公子的名义救了丹凤。”
她潋滟双眸,点点头,感激的朝长孙文本微微颔首。
该是要还了,一直以来都多亏他在身边,温碧兰是该死,但她却不忍心伤害长孙文本。
“那你和文本之间是?”
上官丹凤言辞恳切,说道:“我本是殿下无意间救下的,一直都在太子府留用,皇上,殿下用心良苦,请您看在殿下为了救人以及顾忌承昌安危的份上,不要怪罪殿下。”
“那,那自然是……”
承昌王想了想,也就作罢了,夏侯渊一死,北凉虽然扬言在报仇,但转念一想宗政琰昊说的也对,联盟本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若无利益可图,那就注定会被对方算计,何苦在与其继续纠缠。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安西王就请一同就坐,今日是朕纳妃的好日子,就不要再提那些给人添堵的事和人了,来来来——”承昌王端起酒杯,一时间,觥筹交错,到没有刚才的紧张气氛。
席间,宗政琰昊主动举杯对着长孙文本示意,而长孙文本只是淡淡一笑,客气的回敬了一杯。
丹凤!
许久没有见到她了,每次他都是站在暗处看着她为宗政琰昊忙碌,他长孙文本输了,输的彻底,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有占据先机,只是单纯的欣赏变成了不可掌控爱的洪流。
尤其是在知道碧兰的事后,他就更加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远远地观望,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只有宗政琰昊的身影,相处这半年多,她从未像现在笑的这般开怀。
苦涩的救一杯杯无意识的喝下,翩翩公子,早已失态。
席间,有人悄悄给上官丹凤递上一张纸条,娟秀字体:若丝,宴席后,御花园一见。
是谁呢?
上官丹凤下意识抬头看向承昌王身边的人,而她也仿佛并不在意这一切,不经意间侧目,嫣然一笑,“怎么了?”宗政琰昊勾住她的腰身,见她出神,便小声问道。
她藏起纸条,“没事。”淡淡一笑,却看见宗政琰昊盯着承昌王怀中女人时,妖异的紫瞳颜色逐渐加深。
“琰昊?”
“嗯。”宗政琰昊眼神恢复如初,宠溺的应声,“怎么了?”八壹中文網
“她是谁?”这人怎么会让宗政琰昊如此愤怒?
宗政琰昊目光微动,眉峰轻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记住,离她远一点!”手掌不禁将她拥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