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亲的人都是因为云梦玉而死,所以更加不能让她去冒险,“丹凤,你听着,子桑已经开始安排你们离开承昌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不能离开我身边,不能!”
说到最后,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几乎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上官丹凤没有任何挣扎,任由他紧紧抱着,手臂抬起,顺着宗政琰昊的后背一下下的轻拍,他的担心和忧虑,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缓缓将身体从他的怀抱中脱离一点,垫起脚尖,唇轻柔的覆盖在他唇边,“我会小心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云梦玉暂时不敢对我下手。”
唇与唇之间的厮磨,让他们彼此的呼吸渐渐急促。
“琰昊,让我去吧。”她话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魅惑,令他渐渐闭上眼睛,急切的与她交缠。
“不行!”
宗政琰昊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急匆匆进了寝室。
“喂,琰昊!”上官丹凤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他放在了塌上。
“你!”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那个,现在不行——”上官丹凤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慌了,她刚才好像用错了方法,不是每次用这种怀柔战术,都能让他乖乖听话吗。
喘息声传开——
“丹凤,你什么时候都别想我会放你离开,今天就是捆了你,我也不会让你走!”
她轻叹,心急的劝说道:“你怎么还不懂呢,总要有人做出让步的!”
“如果真的需要让步,也应该是我,你是我的女人,我发誓会保护的人!”
上官丹凤又急又气,不断睁着不让他得逞,“你放开!”
宗政琰昊抱着她,充满歉意的说道:“你乖一点,不要乱动!我马上去找子桑,提前准备,今夜我们就送你们先走!”
“有那么容易吗?”上官丹凤轻叹。
宗政琰昊俯身,在她脸上不舍的亲吻,“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而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我欠你太多,我宁愿自己被伤,也不能让你再出任何差错,不然那我就是死多少次也不原谅自己!”
“琰昊!”上官丹凤听着他的话,心里泛起波澜,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宗政琰昊怜惜的摸着她的长发,“丹凤,你是老天爷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没有你,我应该怎么办?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替她拉上纱帐,宗政琰昊转身出去,只留下上官丹凤心急如焚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消失。
烛光摇曳,隔着纱帐她也看的真切。
丹凤。”
他掀开纱帐,看着背过身子与他赌气的上官丹凤,宗政琰昊也知道她气什么,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捧起她的脸,见她紧紧闭起眼睛不肯看他,他不由得低声说道:“我不应该捆住你的手脚,不过我们就快分开了,你也别和我置气了。”
分开?!
上官丹凤缓缓睁开眼睛,倔强的拒绝道:“我不走!”
明天一早,承昌宫中的人来接接不到人,必然知道是他送走了她,云梦玉就更有理由对付他了,纵使他跟子桑有通天本事,在承昌也是势单力薄,又能发挥多少本事呢?
等到安西大军带来,他们估计早就身首异处了。
宗政琰昊提高声音,“本王说要你走,就必须走!”
他又在她面前称自己本王,好像又回到了安西时,他们之间处在不平等地位上。
上官丹凤几乎低吼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滚,不要你来管我的事!”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是固执的过分!
上官丹凤眼中有着超乎寻常的决然,“你敢送我走,宗政琰昊你听着,我就从你身边逃走,这次也不会例外!”
她也是固执的过分的人,越是阻挠她做什么,她就反而更执着,还有就是眼前人,已经不能跟以前那样轻易放下一切逃离了。
宗政琰昊刚才出去温了一壶酒进来,试试温度,倒了一杯放在她唇边,“嗯,好,你知道我为何如此爱你吗?”
她瞪他一眼,“我不喝,别以为我会上当!”宗政琰昊哑然失笑,她不禁用力踢他一脚,这种小把戏是她玩剩的,哪里会着了道。
“你平时那些小伎俩,让我吃够了苦头,今天就当做你让我一次。”
宗政琰昊仰头喝下,俯身,覆上她的唇,一杯迷酒尽数被舌尖推搡进她口中,她没有办法吐出来,被迫让酒液滑进咽喉,香醇温热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
她平静的凝视宗政琰昊,一字字的说道:“我恨你!”眼角已经莫名的酸涩起来,她一直都想逃离,却被他阻挠,而现在他却前后送她走,而反倒是上官丹凤不愿意离开了。
宗政琰昊吻去了她眼角的湿润,眼角的意识一点点的模糊起来,“你恨吧,只要你平安就好!”他将她抱在怀中,不住地呢喃。
而她在他怀中,喊着他的名字,越来越模糊,“琰昊……琰昊……”
耳边是他最后的温柔承诺,“在安西等我回来……”
不,我不走!让我留下来!
上官丹凤无力的摇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月淡星疏,疾驰的马车在一条偏僻的山路一路奔跑,前后都是随行的侍卫,紧紧将马车前后围绕,晶体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全部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夜色中。
马车中,上官丹凤逐渐恢复意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该死的,一定是用了子桑给的药,才能让她睡到这么死沉死沉的。
马车不断地颠簸着,上官丹凤下意识认为应该是在马车上,滚蛋玩意儿,还真的送她回安西!
她心里升起,不由得蛮横的动动手脚,捆的牢牢的,不过宗政琰昊为了让她舒服一点,没有扣住她的手腕,而是放在前面。
张开眼睛,眼前只有微弱的远光,她不由得重新闭上,稍后才缓缓睁开。
上官丹凤看见在一辆马车上的人,不由得眉头一皱,“是你?”
如意冲她点点头,随即又低头不看她,“嗯,你醒了?”
上官丹凤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了?按照这个速度,她们已经离开了承昌的边界,“如意,你帮我把这个解开,我要回去!”她伸出双手,准备让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