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琰昊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担心会出现皇位之争?”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宗政家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王爷,如果你不喜欢皇宫,我将皇位让出去,找个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带着孩子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他收敛起刚才的嬉笑,话里坚定又淡然。
上官丹凤抬头看着他,“让出皇位?”宗政琰昊的表情没有丝毫像是在开玩笑。
宗政琰昊低头,逼近她的脸,邪魅一笑,“是啊,皇宫里没有你,我还要那个皇位做什么,我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不会已经忘记在山洞里对我许下的承诺了吧?”
上官丹凤故意反问道:“我忘记了,我真的有说过吗?”看着他脸色一变,连忙慌乱的解释道:“我是孕妇,记性不好,你不能……”
宗政琰昊吻上她的唇,惩罚性轻咬一下,“记性不好?没关心,我会让你记起来!”
说着,温柔的吻不甘心的流连在她唇边,转而顺着她洁白的脖颈一路向下……
……
直到第二日中午,宗政琰昊才回到屋子,却瞧见她还睡着,不由得安静看着她的睡颜。
攸的,“你在偷看我?”上官丹凤噗嗤一笑,将眼睛睁开。
宗政琰昊有一丝慌张,“哪有偷看你!”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转而看见她笑容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也知道了她之前是装睡。
上官丹凤温柔的伸出手臂,“还站着做什么,抱我起来。”
宗政琰昊见状,不由得俯身,扶着她做起来。
她贴在他耳边,撒娇似的说道:“琰昊,你答应带我出去的。”
没等他说完,她已经主动勾住他的脖颈,不肯松开。
“先换衣服。”
她望着他,娇声说道:“你帮我穿。”
宗政琰昊拿起衣衫,“好。”替她穿上,接着蹲下身子,帮她套上绣鞋。
“不用。”上官丹凤摇着头,“你抱我去原先赏梅的地方去,我不想自己走,只想你抱着我。”说着,她将身子倚靠在他怀里,芊芊十指,若有若无的抚过他的脸。
她闭着双眸,被他抱起来,上官丹凤依偎在他肩头,宗政琰昊的呼吸细不可闻,她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琰昊,你真好。”
抱着她身体的双臂逐渐用力,而她含笑埋首在他肩头。
梅林她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枝头绽放的没话尤为灿烂,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味,老远就飘散开了,夹杂着冷空气,令她不禁舒心的深深呼吸,清香扑面而来,似乎陶醉其中。
梅林中有早就准备好的软帐,她抱着宗政琰昊的脖颈,乖巧在躺在他怀里,眼前的梅花与落雪令她想起往事,那次在梅林是宗政琰昊第一次对她展现出温柔,当时的心境与现在此时此刻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断然不会想到她与宗政琰昊会有真正喜结连理的一天。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
上官丹凤眼波流转,扬起小脸,“我喜欢这里,尤其是这里的梅花。”突然问道:“云若丝也喜欢梅花?”
宗政琰昊一愣,接着老实回答:“是,她只喜欢梅花。”
这些梅花,是他来到安西后亲手栽种的,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偏偏迷恋上梅花的清香。
她说道:“我也只喜欢梅花,琰昊,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宗政琰昊认真的注视着这张脸,“你问吧。”相同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好在他拥有眼前的人。
“嗯,上一次你从夏宫回来,宴请长孙文本的宴席上,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是谁,而且样子还特别的凶,我差点以为你……”
宗政琰昊急切的解释道:“丹凤,抱歉,那次是我气晕头了,才会那般待你!”
她试探着说出心里的猜测,“你是从什么时候轧线我不是云若丝的?”
当然,她当时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宗政琰昊点点头后又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当时……”
宗政琰昊话没说完,不由得抬手摸着她身上他留下的烙印。
“是什么?”
“我曾经以为你是宗政景鸿找的替身,但你身上的胎记,只有真的云若丝才会有,可你们的个性天差地别,即便是失忆了,也不应该是这样。”宗政琰昊顿了顿,看着她满眼的疑惑,缓缓开口说道:“若丝从不喝酒,尤其是讨厌的,但你却酒量过人。”
原来如此!
上官丹凤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从最初的温柔到残暴,性格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那你还留着我在你身边?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云若丝的?”
“我宗政琰昊爱上的女人,不会放手,至于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决定卖个关子,不肯说。
上官丹凤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破绽,“说啊!”
“你问了我半天,是不是该换我问你一个问题。”宗政琰昊故意转开话题。
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当时自己早已经醒来,却看见她为自己紧张的故意装昏,而且他心里一定有一个大大的疑问想要知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被你洞悉。”
宗政琰昊的话音中带上些醋意,“当然有,长孙文本给你的那封信上说了什么?”当时他不是急着拿到生死草,一定会弄得清清楚楚。
上官丹凤听见他的询问,不由得暗笑起来,这个人还记得,忍到现在才撑不住了问出口,还真是有耐心。
她那双眼眸里一副无辜样子,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微微摇头,“什么信?”
他越是想要知道,他就偏偏不告诉他。
宗政琰昊眉峰轻佻,看着怀里的人,“你……”
上官丹凤将身子抬高一些,手臂就能勾住他的脖颈,“我怎么了?”
两人的脸贴近,宗政琰昊的身子明显紧绷起来,双眸光芒加深,咽喉艰难的咽着口水。
她说话时有说不出的妩媚,“琰昊。”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真的?”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但语气比之前的醋意更浓,想到长孙文本,一直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丹凤对他也是颇有好感的,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但他还是不允许其他男人在她心里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