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暗暗松了口气。???八一中?文网.ww.★
慕容昭眼中骇人的光亮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歉疚之意。
他方才怎会如此失控?他害得小狐狸成了这样,方才居然还要逼迫于她?虽然他的确把她困在了自己的范围中,但只不过是想要时时见到她罢了。现如今她与心上人斩断关系,他想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来到他的怀抱。
他也不知道为何,对这只小狐狸总是有这么大的耐心,总是不愿在这件事上强迫她。
丹若哑了嗓子道:“你……起来。”她还被他压着,上襦和下裙均被他撕扯过,露出白生生的肌肤来。
他看得心头一跳,从她身上起来,抬手解去了二人的束缚,沉默了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丹若如释重负,拉过锦被往自己身上一裹。
翰墨说道:“妖王方才险些入了心魔。”
慕容昭闻言松了口气。是他的心魔在作祟,不是他想这般做的,那时候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凭着本能行事,小狐狸应该……不会怪他吧?
罢了,怪不怪他,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亲口说了,不可能。八一▼?中▲●文网?但他也不会这么放开她,一年不可能,便十年、百年、千年万年……他们有着长久的时间,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慕容昭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难得不再有轻浮失色。他抬歩走出,最后扶在门边上,说了一句话:“小狐狸放心,本王今后,会克制住自己。”他不敢说十足的保证,只敢说会尽量克制。
丹若得了这个许诺,心下稍宽,待他走得远了,才长长舒了口气。
缚神索不仅缚的是身体,还有神通。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一来是拖延时间。二来也是在寻找慕容昭的破绽。他最后心魔攻心,气息紊乱,缚神索自然有些松动。由此,翰墨才能趁此机会。用上些许神力喝住慕容昭。
翰墨本身就是修心数万年,他神力中纯净的气息钻入慕容昭身体中,犹如醍醐灌顶,使慕容昭顷刻间清醒。
方才确实很险,连丹若也不敢想象。若是慕容昭得逞了,自己该如何是好?但她那时脑海中不同于上次面对的那几个小妖,上次她险些被那些小妖糟蹋时,心中只想一死,而慕容昭……丹若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在他说出只要她一人时,她心中便一动。这个男子也是极为优秀的,并且还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只不过……她心结未解,心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因为那个讨厌的人。★八一▲中▲◆文网?一直占据在她心中。方才她甚至想过:莫若接受了慕容昭,好从此把那人忘个干净?
翰墨走到她身边,垂下眼帘道:“是我护不得你周全。”语气中有浓浓的自责。
丹若叹了口气:“此事怪不得你,原是我玩得太过,才引得他疯的。再者,若没有你相助,我今次恐怕逃不出魔爪。”
翰墨嘴唇动了动,终是说道:“若是君上在此,定能护你周全。”
“好端端的,提他做甚?”丹若眉头轻蹙。
“殿下还是忘不了君上。”他用的是肯定的语句。
丹若说道:“那日我不是曾问你。修心修了数万年,可能让人做到心如止水、太上忘情么?你却说忘不了便不要忘。”
“我说过……”余下一个“吗”字咽在口中,翰墨原本想说“我说过吗?”,随即一转念道:“我说过。但此时我想再问一问殿下,可想忘了……忘了君上,重新开始?”
丹若呆愣许久,终于点点头:“那些不过是前尘往事,我的一生那么长,总不能只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吧?”
翰墨闻言。嘴角竟隐隐有一丝笑,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口中语气坚定:“殿下说得是。”
而丹若则是不能明白他的用意。按理说她察觉出翰墨对她有点意思,那日翰墨叫她记着明景辞的好,现在又鼓励她忘掉,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人说女人心不可测,可这翰墨的想法,也令她不可测。这相隔不久,他的想法与说法竟完全转变,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丹若不明白,翰墨心中却是很清楚。
他淡淡地垂下眼睫,君上,果然现了他的存在。
而那日与丹若说话,要她不要忘记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君上。
至于君上为何能住进自己的身体,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他原本也想帮着君上来挽回她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心中的想法开始动摇。起初想着若是能一直守护着她便好,直到今日见了慕容昭那般对她,隐隐地便生出了另外的想法。
于是他问她,想不想重新开始。
若她不想,他便一直守着她。若她想……他希望能够成为那个人。
君上与自己的关系,不便告诉她。若是让她知道了君上在这段时间,占据过他这具肉身两次,他不知道她会有何想法?会不会回心转意?
偏偏,他不知道君上和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只要她愿意放下,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脱离君上。
每每他的神魂被君上压制之后,皆陷入沉睡。他也不是没试过反抗,但前两次皆是他耗损过修为之后,神魂衰弱,才使得君上成功占据的。若在以往,他有能力反抗,毕竟……自己一缕精魂虽是君上的,但剩下的大半也还是他自己的。
丹若见翰墨一脸的沉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什么呆呢?”
翰墨回过神来,脸上竟携了丹若从未见过的笑意:“在想……如何帮助殿下忘记。”
丹若惊魂初定,此时恢复得竟很快,神秘兮兮地道:“忘记?我只知道忘川水有这一功效,饮一口忘川水,前尘旧事皆忘个干净,却不知还有其他什么方法么?”
“有的。”翰墨笑着点头:“殿下再找一名男子便是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我此刻很缺男人一般。”她也不理会自己说出来的话没羞没躁。过了片刻,她指着心口,正色道:“这里边装满了,一时半刻还装不进其他,你说的这个方法,想来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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