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古大叔与屋主周旋一下,”卢春兰见看的差不多,“我们买下这里,要找人打口井,还要请人清理这堆杂物,还要修补、收拾院子,这些加起来,差不多要十两银子吧。”
“差不多,”古牙纪被卢春兰的话带着转到其他地方,“一口井价格在二两银子,请人清理杂物估计也差不多一、二两银子,至于院子的维护加起来差不多四、五两银子。”
“那麻烦古先生,帮我们跟屋主谈,我们喜欢这里,也会好好的爱护它,只是我们能力有限,能承受起的买房价格是五十两,”何娣收到卢春兰的暗示,明白过来。
古牙纪刚才说院子六十两,两个其他地方的花费是十两,那自己出五十两买这院子,说的过去。
“那行,不知道怎么与几位联系,”经卢春兰这么一说,古先生觉得卢家出的五十两确实厚道。
“南街的何家熟食店,”何权语气自信满满,在镇上这二个月,他见识了很多东西,眼界开阔不少。
古牙纪一听年轻人说熟食店,那可是刚开没多久的店,味道一绝,名气不小,很多大酒楼会派小二过来买些回去给客人下酒,“几位是何东家的?”
“那是我大哥,”何娣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活路不少。
“那我今天去找一下这户屋主,明天去熟食店给几位消息,”古牙纪觉得这院子应该能卖出去。
“那麻烦古先生,”何娣带着何权与卢小鹏两人在牙行会合,然后去熟食铺。卢春兰去尹氏绣品店,跟她说自己买房子的事,两个聊了几句,卢春兰拿出几方双面绣品给尹锦希寄卖,可以做成扇子或者直接当成汗帕用。
一行人路过王家村接上卢春荣,高高兴兴往何家村。
“三娘你们今天看的几家?”何铭转动酸软的手腕,切了一天的熟食,手臂都软了,“可有中意的?”
卢春兰坐在牛车上,晃动脚,不时照顾孙香花,“有,我看上了西区二巷八号那个小院子,院子小是小了点,但是铺子的位置便利,卧室采光好,院子的格局通透,而且里面有好多东西能重复利用,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一口井,如果再有一个井就完美。”
“南边那个杂物间可以改变一下,做成灶房,门口那里空了块地,可以在那里打口井,”何权刚才一直没机会跟卢春兰说他的看法。
“打井是吧,小事。你大舅我认识一个工头,他们打井手艺一流,价格还公道,卖点面子一两左右就能弄好,”说到这些何铭就来劲,以前卖山货,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哪个都能说几句话,攀点交情。
“真的?”卢春兰惊喜的看着何铭,“我刚才听牙纪说要二两银子。”
“牙纪还得赚一手,”何铭伸出手想拍拍小丫头,后来及时收手,外甥女已经是大姑娘,不适合再做这样的举动,改伸手拍拍卢春荣的肩膀,脸上有光,“我的小外甥,在私塾怎么样?等镇上的房子弄好,大舅给你找点关系送你去镇上的尚等书院。”
“谢谢大舅,”卢春荣知道家里想在镇上找房子,也知道姐想让他得到更好的求学条件,对于前路他很慌,感觉走的太快。
“小姑,你们看上那院子,要不再让人打听一下,”今日店里忙,何坤没去给卢家帮忙,只能关心一下。
“今天离开的时候跟附近的人打听过,屋子没问题,干净,前屋主也是个好人,就是时运不好,遇上个败家子孙,”何娣知道女儿喜欢,便决定下来,“就它了,不挑了。”
“那万一牙纪明天没谈下价格怎么办?”何坤想了想,表妹虽然脑子灵活,但是还是太小,跟小弟一样,做事凭着一股冲劲。
“应该不会,我问过周边,附近差不多大的房子,价格五十五两上下,”何权认真的解释,“而且牙纪说了对方急用钱,肯定不会随意要价,临别时听那牙纪跟我们说话的语气,很自信,我猜屋主的价格差不多在那个数,多半是牙纪他自己在中间卡着。”
“如此甚好,”何铭打断他们谈话,“那接下来就是准备搬家的事。”
卢家人的到来,何老头家充满欢乐,连带附近相熟的人都过来串门,聊八卦。
杀鸡、炖骨头汤、炒肉,一家人坐在一起品尝着果酒,吃着香肉,畅聊生活,展望未来。
晚饭后,男人坐在一起谈镇上听来的时事,女的在旁边坐着编筛子,扎扫帚,挑洗野果。
何老太与何春洗碗、收拾院子,何老太看着跟何铭说话的卢小鹏,“闺女,女婿的腿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恢复的不错,以后不用喝药,只要多喝骨头汤,注意休息,慢慢养着就行。”
“那你可要注意,”何老太又与她说起搬家的事,“你们搬到镇上,山沟村的房子怎么安排?”
“还不知道,”何娣一筹莫展,那天只是商量镇上房子选在哪个区,还有干些什么买卖,至于细节还没来的及商量。
“大郎媳妇有身子了?”何老太本不想问,但是禁不住好奇,刚才隔壁家的小孩子跑太快差点撞到人,卢春兰一直护着孙香花,孙香花就下意识的护肚子。
“嗯,”说到这个,何娣难掩内心的激动,“未满三个月。”
“你六婶不知道哪里听到什么,在村里到处跟人说你们卢家傻,花六两银子娶了个媳妇,儿子又不一定能回来,浪费银子,有钱娶媳妇没养老子娘,”何老太本不想污了闺女的耳朵,自己修饰过后的话比较不难听,“我估计是你们那里传出来的,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这……”何娣有些难以接受,这些人真是吃不饱还那么多事,有精力不努力赚银子,净盯着别人家里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