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牧场村在紧张与忙碌中改变着样貌。
苏容和提议的野外集训,也已开展,的考核要求是成功从危险重重的太行山突围,规定时间内成功突围,即为结业。目前已有两批挑选出来的将士结业,结业即可升为小队长,带领队员操练,把野外集训的那套教给队员们。
因为卢春兰提议野外集训顺便采草药,使得北地日后成为景国最大的药材出产地,吸引无数人前来寻药。后来,牧场村不远处立了一个牌坊,纪念苏容和、卢春兰夫妻,感谢他们为牧场村作出的贡献,这些都是后话。
冼立窕带着镖师们上山捉野鸡,野鸡数量增多,围起来养殖的山坡面积也逐渐变广阔。牧场村里六岁以下孩子们自主动组织挖蚯蚓、抓虫子喂鸡;六岁以上,不论男女必须跟老关头学习汉字,启蒙。
兔子笼也已经有二十几个,成年公兔以及受伤的兔子都被立即制成腊肉,方便保存,定期通过商队送到东边沿海几个小国。完好的母兔用来繁衍生息,半个月时间,已经有将近一百只幼小的兔子出生。
村民们用心建设,带来新生,看着欣欣向荣的牧场村,希望的种子已经在此处悄悄撒下,等待生根发芽。
四月伊始,白天的太阳变得越发强烈,卢家前院三四个人围着容貌清秀,身姿妖娆的阿灵作画。
“搞定,”阿灵看着她手里的图稿,很满意,“看吧,这就是织布机!”
“小姐,属下愚昧,看不懂阿灵姑娘画的图稿!”冼立窕见过织布机,看着阿灵画的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无奈摇头。
“……”阿灵憋着气,“不会就不会,什么看不懂,这个不知道画的多简单。”
“呵,呵……确实简单,不过你也可以把大哥的话解读为,你画的不像,所以他做不出来!”阿威站在冼立窕身后看着纸上的一坨类似翔的东西,大声嘲笑。
“你,”阿灵被阿威说破,脸色大变。
看着身后负手而立,一脸冷峻的冼立窕,不敢呛冷冷疙瘩,马上熄火。对着憨憨的阿威那可是相当不客气,果断转身对着嘲笑她的阿威回怼,“你这么厉害,你来啊!啊……”
“这有什么难的,”阿威先用拳头握笔。
“哈,连笔都不会握,还说你会……”阿灵刚笑出声,随后反应过来,阿威识字,不可能不会握笔,明显是故意而为之。
“哇,阿威哥,你这么厉害!”青竹对着阿威笔下行云流水秀的线条表示佩服。
“会画线有什么用,你以为这织布机是什么人都会画的吗?”阿灵看着阿威笔下逐渐成型的织布机,心里惊艳,嘴里却不承认他比自己厉害。
几个人围上来,看着阿威画出来的织布机图样,表情由最初的调侃,瞬间变成震惊、惊讶、羡慕。大厅陷入一片安静,剩下阿威画图时毛笔划过纸张的哗哗声,还有那呼呼北风,随着时间推移,阿威笔下的织布机越来越清晰。
“这里,少了一个羊角轴,还有这里是综、筘、梭,基本差不多,”阿灵站在他身后不时提出她的主意。
阿威画出来的织布机,让在场的人震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个清晰的织布机图样会是眼前这个大块头的憨货所画。
“哇,阿威哥,你太厉害了,”青竹看着阿威,兴奋大叫,“小姐,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织布?”
“还不确定,要等这纺织机做出来再说,”卢春兰也没想到阿威这个糙汉,竟然能画出如此精准的图样,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冼大哥,麻烦你安排人把这个织布机做出来,”卢春兰看着冼立窕脸上平静的表情,看来他知道阿威有这个本事。
“是!”冼立窕去找镖师们,商量做完纺织机一趟清城镇。
卢春兰看着一脸错愕的阿灵,别说阿灵,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阿灵,麻烦你带着村里大娘先把清理过的兔毛织成毛线,日后织布机做出来就开始纺布。”
“好,”阿灵看着卢春兰,斗志满满,直接去后山去找慕拉大娘,白天妇人们都在后山打理鸡圈和兔子笼。
阿灵带着村中妇女们把经过特殊处理的兔子毛纺成丝线,一个下午的时候,成捆的兔子毛丝线堆放在村长家的院子,妇人们看着那些丝线竟然是自己这双粗糙的手制造出来的,满满的成就感。
“夫人的主意真不错,这兔子毛制成的丝线原来这么柔软,丝滑,”慕拉摸着丝线,看着阿灵说。
一个满脸笑容的大娘用手背感受着丝线,“这要是织成布做出来的衣服岂不是比那些绸缎还要光滑?”
“那肯定,夫人的建议准是好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妇人脸上带着激动,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要我说,夫人提议围山地养鸡和兔子这提议才是真的好,”一个平日不爱发表意见的妇人也参与话题,她的话引得大家侧目。她有些激动,声音带着哽咽,“将来咱们的收入就不止牛羊的分红,还会有鸡和兔子,以后再加上特有兔子毛布匹,咱们生活必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