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准备过去西南区,”阿威望着卢春兰,询问她是否要过去,“小姐是否同行?”
“去,你让冼大哥准备多些药材,一刻钟我们从村口出发,”卢春兰扔下手里捏着变形的果子,无视果汁沾到衣裙。快步跑回东院,颤着手收拾了二套换洗的衣服,把替苏容和做的衣服也一起带上。
卢春兰多日来的担心、害怕一下爆发出来,手使不上力,脚步仿佛踩在棉絮上,风吹过脸颊,感到一丝冰凉,伸手轻触,原来她流泪了。
“小姐,上马车吧!”冼立窕坐在车把式上,看到卢春兰眉头紧锁,眼眶泛红,一脸担忧朝马车走来。
冼立窕眼神闪烁了一下,睨了眼阿威,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下车扶卢春兰上马车。
“我们骑马过去会快点,”卢春兰这段时间跟着牧民的放牧,学会骑马,虽然马术不精,但是骑快马问题不大,跑起来肯定比坐马车快。
“小姐,路不好走,还是坐马车去吧,”阿威走在后面,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犯错一般。
“路不好走更应该骑马,”卢春兰看着冼立窕与阿威迟疑,“你们放心我骑马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骑慢点很安全的,肯定比马车快,阿威麻烦你牵马出来。”
冼立窕瞪了一眼阿威,暗骂,不知道这小子跟小姐说了什么,戏过了,要是主子秋后算账,有你好看,“小姐还是坐马车吧,车上还有一批药材也要送去西南区。”
“对啊,对啊,小姐,你还是坐马车去吧!你放心,大哥速度很快,”阿威连忙点头,顺便把冼立窕推出来做挡箭牌。
阿威觉得,他也很无辜,人生第一次说谎,还是对小姐说主子受伤这样大的事,他慌的手脚不协调,谁知会让小姐误会主子受重伤。
“那我们赶紧吧,”卢春兰也不矫情,麻利爬上马车,催促冼立窕启程。
“大哥,你驾车小心点,”阿威擦完额头冒出的冷汗,朝他们挥手,老天保佑,保佑小姐压得住主子。
卢春兰的心七上八下,她害怕苏容和有个万一,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重生以后卢春兰看淡情爱,打定主意,今生不嫁,一心赚钱,给家人创造好生活,守着爹娘过完余生。现在遇到一个把她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呵护的好人,她已经动心,她不想失去他。
“还有多久?”刚出村子跑在草地上,卢春兰就掀开帘子问冼立窕。
“小姐,还没出西北区,你放心,我会加快速度,”冼立窕骂死阿威,也不知道他跟卢春兰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着急慌张。
“好,那你注意驾车,”卢春兰搓着手,发现手掌上有点粘,掌上有野果的浆汁。
她想起,刚才在院子里听到苏容和受伤,太紧张,不小心捏烂手上拿着的野果,汁水弄得手掌黏糊糊,也不知道刚才收拾衣服有没有弄脏。
“现在到哪了?”卢春兰害怕的不能控制大脑的思绪,不时浮现苏容和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老大夫愁眉苦脸的围着他转,不时摇头叹息。卢春兰越想越害怕,手掌竟然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卢春兰双掌合十,向上天祈求,保佑苏容和平安,不管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小姐,咱们已经出了西北区,准备进入西南区,”冼立窕被她紧张的气氛感染,开始紧张起来,他紧张是因为担心主子会不会削死他。
都怪林九哥,让林二哥传来让人为难的要求,说主子被乌拉国的探子放冷箭误伤,林九哥指名让小姐送药材过去。林九哥信里说主子从牧场村回到西南营区整日魂不守舍,脾气也变差,甚至因为一点小事严惩军中将士,搞得西南区人心惶惶。
军中弟兄们猜测苏将军应该是太想未来将军夫人,分隔两地,情绪发泄不出来,所以他们希望冼立窕能把卢春兰送到西南营区,降苏容和那把无名火。否则再让苏容和这样毫无人性的操练军中弟兄们,不用上战场,在将军手下就直接倒下一大片。
越近西南营区,冼立窕变得心惶惶不安,也不知道等下主子看到受惊吓的小姐会不会当场收拾他,他一会要怎样把自己藏起来。希望主子能看在他把小姐送到他身边的面子上,处罚起来稍微轻点,至少不要当众收拾。
“小姐,我们已经快到西南营区的地界,”冼立窕在进入西南营区时及时提醒卢春兰。
“还有多久到?”越靠近她心里越慌,越害怕,耳边甚至不时传来苏容和痛苦惨叫声音。
“半刻钟,再有半刻钟便能到营区!”冼立窕看到卢春兰这样有点不忍心,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真后悔没有带青竹或者阿灵姑娘过来,至少有人帮忙开导一下小姐。
天没黑他们就赶到西南营区,冼立窕把马车赶到营区门口,跳下马车。
“止步,”营区门口八个士兵守卫。
冼立窕连忙亮明身份,“守卫大哥,你好,我们找苏将军,麻烦通报一下。”
“哪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