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兰回来马上去拜访林大夫,带上林元帅的家书。
“三娘啊,”林大夫感慨,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们要好好的,那个孩子是个苦命的。”
“是,我知道,”卢春兰恭顺的点头,“谢谢您当年的维护之恩。”
林大夫为了老友,也敲打了卢春兰几句,“你也是个好的,谁都有年少无知,轻狂嗔痴的年纪,走过了,就踏实过日子。”
“是,”卢春兰听出了他对苏容和的维持,被人说年少事宜并没有不高兴。
“你们的亲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媒婆帮忙置办,另外我已经去信让我家老大媳妇从上京过来操办,”林大夫告诉卢春兰,让她踏实点,不用担心。
离开药铺,卢春兰慢步到糕点铺,冷冷清清,里面有三个伙计,卢春兰一个都不认识,再想想何娣之前提的事,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卢春兰让青竹上去看看怎么回事,顺便买几块糕点尝尝,看下味道变了没有,怎么没有客人。
青竹惊讶,“小姐,听说春宝堂少爷被夫人辞退了,说他手脚不干净,偷了铺里的食材,还有现在老爷基本不到糕点铺里来了,因为里面全都是夫人从何家请来的工人。”
“走吧,”卢春兰吃了一口糕点,味道变了,没了往日的香甜丝滑,多了一股苦焦味,心里不住冷笑。
带着青竹去了做肉脯的小院,原本的管事已经换人,看到卢春兰进来,连忙喝止。
“去,去,去,没看牌子,闲杂人等免进。”
“管事,这是卢家小姐。”一个见过卢春兰的妇人在管事耳边轻声说。
“啊,原来是小姐,”管事马上变脸,“我是何家二少夫人的陪嫁管事,是卢夫人请我过来帮忙管理的。”
“嗯,”卢春兰笑了笑,直接退出去,废话不多说。
因为曾经被这样对待过,卢春兰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青竹,你说清水作坊会不会也变样了?”
青竹肯定的说,“不会,清水作坊是小姐一手办起来的,夫人老爷没怎么插手,想架空也没有门路,而且秦娘子会来事,来旺又是小姐提拔上来的,肯定不会背叛小姐。”
两人来到清水作坊门口,离开二个多月,作坊依旧热闹非凡,客人络绎不绝,小姑娘们结伴来选布,小媳妇来交绣品,还有一些妇人上门定做衣裳。
“走吧,去饭馆看看,”卢春兰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有走进去,改去饭馆看胡掌柜,虽然还没到饭点,但是也有几桌客人坐在那里。
“小姐,你终于来了,”胡管事看到卢春兰很激动,把她迎上二楼,“你离开这三个月,卢老爷第一个月过来看了,之后就没来过,小的去找他老人家也没找到。饭馆这帐压了二个月,你看什么时候给对接一下。”
“可是有什么事?”卢春兰不明白卢小鹏的变化。
“账目没对清,我们是不允许支出,所以……”胡掌柜没有直接明说,大概点了点。
卢春兰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卢小鹏想从饭馆支钱,被拒绝了,所以干脆不来了。卢春兰非常庆幸把饭馆交给胡掌柜,所以没出什么问题,“胡掌柜,我信你,以后这饭馆的对账改成一季度对一次。”
“是,多谢小姐,”胡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卢春兰要是因此追究他的责任,他估计会换一个东家。
卢春兰在饭馆对完账目,带着青竹回到东街的院子,也就这里是比较安宁,没有纷扰。
卢小鹏的行为可以理解,他一直渴望卢根夫妻俩给他亲情,所以只要有点苗头,他就会奋不顾身。何娣短短两个月便改变态度,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以何娣的心性不会如此行事,看来得找人去查一查。
大嫂孙香花的改变可能和她娘家有关。
小弟卢春荣,也许是日子好过了,心性改变了!
青竹见卢春兰苦闷,便出言开解她,给她讲林家的事。
卢春兰从青竹那里知道,林大夫以前是太医院正,有二个儿子。正室难产生下长子,长子便是如今的北地最大的将领林元帅;为了有个人照顾儿子,便把正室的丫鬟抬作姨娘,谁知姨娘竟然对林大夫用药,生下一个庶子。
林大夫觉得愧对正室,便从太医院请辞,理由是,作为太医竟然连姨娘下药都不知道,医术不够,不堪重任。
儿子成年林大夫便做主分家,姨娘跟着庶子生活,又给长子讨了一房厉害的妻子,便隐退出上京城,避到乡下地方。
林家在上京算是比较简单的,一些大家族,子嗣多,单姨娘小妾就有二三十个,整日算计来算计去,就为争男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