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得到消息,山沟村的苏家也从曾夏荷处知道了这个消息。
苏容生听到消息整个人铁青着脸,抖擞着身子,躲在房里一整个下午不出来。苏容生不知道是谁把苏容和的身世泄露出去,苏容和的身世明明藏得这么好,到底是谁捅出去的?苏家要倒霉了吗?
甄氏与苏嘉玥围着他房门走了上百回,如果苏容和真是叛国贼的容家的后人,那苏家就是窝藏罪犯,甚至有可能被认定为容家的共犯,那可是要砍头的,怎么办?
“哼,”曾夏荷淡定,因为尹锦希告诉她这个消息时跟她分析过她即将面临的局面。
尹锦希说,“你被抬进苏家,并没有入苏容和的户籍,牵连不到你,你不用担心。”
曾夏荷害怕,“那苏家窝藏罪犯也是共犯,苏家会不会也要砍头?”
“苏家只要把苏容和逐出家门,撇清关系,只说苏容和是半路捡的,看他可怜所以收养他,并不知道他身世,苏家顶多就是识人不清,善良用错了地方。再说了,你上的也不是苏容和的榻,如果苏家敢舍弃你,那就告官,把苏容生及苏嘉乾整得身败名裂,”尹锦希眼里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苏容和不在家,曾夏荷莫名怀孕,想也知道不是苏容和的种,肯定有人上她的榻。苏容生一把年纪,力不从心,最大可能是苏家那个秀才,苏嘉乾。
尹锦希给曾夏荷出主意,“他们不想把你推给苏容和,你就威胁他们,要告苏嘉乾强占叔叔小妾,光这一点就能让苏嘉乾在书院呆不下去,严重的情况还有可能剥夺秀才的功名。”
曾夏荷眼里冒着狂热的复仇之光,“对,还有苏容生那老不死的色鬼,好几次半夜爬上我的竹床,逼着我承欢。”
尹锦希觉得恶心,她以为曾夏荷只是上了苏嘉乾的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同时承欢父子俩。如果不是上京城的人告诉她,要收拾苏容和,她还真想看卢春兰跟这个下贱的疯女人争宠的戏码,一定很有趣。
曾夏荷没告诉尹锦希,再不济,她还有后路,卢春生那个小杂种,不也以为肚子里的货是他的。
其实曾夏荷根本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先是苏嘉乾借着酒劲,破了她的身子;没两天苏容生那老不死的趁着半夜骑在她身上弄得她死去活来;心闷去西巷散心时又被卢春生压在墙上,这一天天的被人莫名其妙钻被窝,肚子里就莫名其妙揣着个,她也苦恼啊!
“你哼什么?”苏嘉玥看到曾夏荷穿着的粉红衣裳,气不打一处,这衣裳这么好,怎么穿在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身上。
曾夏荷欣赏着尹锦希丫鬟替她做的丹蔻,很漂亮,那丫鬟的手艺真不错,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只是觉得这事对家里没什么影响,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怎么没影响?”甄氏看不得曾夏荷这样云淡风轻,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孙子,忍了,“别忘记你是谁的妾。”
曾夏荷破罐破摔,拍着肚子质问甄氏,“你们当时说是抬给苏容和作妾,谁不知道苏容和没回来过,但是我现在怀里揣着这个是苏家的种,你说,这是谁的种,我到底是谁妾啊?”
甄氏气的想骂娘,曾夏荷传出有孕,苏容生就让她去找王家的解释说,这是苏容生的种,不是苏嘉乾的,让他们不用担心,让王月英安心准备进苏家门。
苏家母女却认为,曾夏荷肚子里的是苏嘉乾的种,因为她们亲耳听到曾夏荷和在木屋与苏嘉乾行事。
甄氏大骂,“既然知道你是苏家人,那你现在还敢说风凉话!”
曾夏荷才不怕甄氏,一个徐老半娘的老太婆,连个男人都栓不住,“苏容和是不是苏家人,这得问老爷,老爷最清楚,如果他说是,那外面传的流言就是造谣,自然不用担心受牵连。”
“你……”甄氏就是知道苏容和不是苏家的种,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紧张。
曾夏荷仔细看手指,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苏家人,那就让老爷去跟外面的人说,苏容和不是苏家人,只是逃难半路上捡的,当年看苏容和可怜才收养他,谁知他竟然是祸害,现在直接把人从苏家赶出去,苏家不就没事了。”
甄氏被曾夏荷说动了,“你说的容易,万一官府怪罪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苏家安上个共犯的罪名,哪那么容易洗脱。”
曾夏荷轻蔑地笑了,“什么共犯,上头顶多是怪老爷当年识人不清,错把狼子当狗崽养,善良错付,谁还能怪老爷太善良!”
“就这样?”甄氏总觉得太简单了。
曾夏荷反问,“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说这么多,我们苏家是没事,你也没把自己摘出来,”苏嘉玥高兴的大笑。
曾夏荷一脸神秘的对苏嘉玥说,“你猜,如果我挺着个肚子去衙门、去书院就那么走上几圈,你们家苏秀才会怎么样?”
“你……”苏嘉玥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撇不下曾夏荷这个贱女人。因为她们不敢赌,苏嘉乾是她们唯一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