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说的?”卢春兰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确实不像说谎,“那他们为什么说是你亲口说我是个母夜叉?”
容和赶紧安抚她,“我夫人长得美像仙女那样好看,怎么会是母夜叉,一定是他们嫉妒夫人美貌,造谣。”
“为什么说我专横,”卢春兰瞪着他。
“他们是嫉妒我有人养,”刚刚的旖旎还没散去,她的动作别提多风情万种,容和有些忍不住,出声安抚她,顺便转移话题,“北凉城的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一部分窑洞的人已经搬出来住,那些新种的树苗也活了一大批,还有李婶组织一大批女眷替人缝补。”
“牧场村怎么样?阿灵姑娘怎么样?”卢春兰成功被带偏,再加上她一直没有打听到阿灵的去处。
容和轻拍她后背,“阿灵立功,不过她现在不住在牧场村,而是去了瀛国边境,她懂得东西比较多,能帮忙处理盐的交易。”
“那……”卢春兰想问还能再见吗?早知嫁给容和她就会被困这里,容和说会接她去北地,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有缘总会再见的,”容和将她拥入臂弯,小姑娘喜欢自由,却被自己困在这里,“明日我们要进宫谢恩。”
“谢什么恩?”
“今日在军营里接的圣旨,你夫君我又升官了,从二品肃清大将军,”容和对着粉红的耳垂没有抵抗力,手指揉了揉,“你夫君还替你挣回一个从二品诰命英夫人,厉害吧。”
卢春兰今日接旨时的仪态端庄,一看就不像初次接旨,还让平嬷嬷等人惊讶不已,“做了诰命夫人,以后是不是会经常被人叫进宫?”
“应该不会,毕竟你声名在外,没人来惹你,”容和把头埋在她颈脖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还说,”卢春兰气得用脚蹬他,心里堵着气,“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名声搞得这么烂,以后注定没朋友。”
“有我还不够?”容和想着贵妇圈的恶习赶紧转移话题。
自卢春兰进入上京城,文臣武将的贵妇圈就开始带着有色瞳孔观望她,想看看她的为人秉性如何,才决定如今对付她。谁知道刚到上京就听到卢春兰刚入京便当众笼络人心还经商,隔没几日又传出她大闹两部的谣言,谁敢让自家女眷与她相交。
京中权贵们更是害怕女眷跟卢春兰走的太近,沾染了她身上的那些乡下人做派。没人有容家那样的经历,也没人能像容家那样能得到陛下的宽恕,说不定还会成为陛下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上京城贵妇圈有些出身不好的人想从卢春兰身上得到优越感,但是被她的耍泼名头震慑住,不敢往前凑,生怕一个不留神被她带累。
“那我总要有自己的交际圈吧,”卢春兰下巴抵在他的胸膛,说话时热气喷在他下巴,“你又不能整日陪着我,不是吗!”
“你这是在埋怨我不能陪你?”容和视线往下,望的卢春兰心口打突,这眼神不简单。
“我没有,”卢春兰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春兰,是我疏忽了,”容和深情的望着卢春兰,眼底刚平静下来的火苗重新燃起,“待你十七岁,我们便要孩子吧!”
“呜……”千言万语都在行动中。
……
踏着晨光,穿着铠甲正装的容和骑马走在卢春兰的马车旁。
平嬷嬷不时提点卢春兰刚到皇后要怎样做,今日卢春兰进宫,林夫人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招惹她。
“谢谢嬷嬷,”卢春兰交握着手,慢慢平静下来。
临出门时容和说的话,“别太聪明,装傻充愣,明哲保身,实在不行就学卢老太那些特别的招式,万事有我,会没事的。”
“夫人,宫门到了,”车夫阿万是瘸腿伤兵,四十多岁,无儿无女,容和便把他招进府里赶马车,养马!
卯时未到,宫门未开,左右两旁还有不少华丽马车,车厢里探头出来看是谁家坐这破烂马车到宫门来丢人现眼。
“谢谢阿万叔,”卢春兰客气道谢,扶着容和的手走下马车。
暗红诰命服穿在十六七岁少妇身上,让多少妇人嫉妒生恨。
凭什么卢春兰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得到容和将军这般男儿。
不少人抱着看戏的心态等她出丑。
“那是谁?”
“容将军为什么这样卑微的伺候她?”
“那个是容和将军的夫人卢氏?”先发现她的是兵部尚书曾夫人。
曾夫人听曾尚书说容和非常惧怕卢氏,生活上处处受卢氏压制,还说如果情况允许可以适当帮助卢氏,拿捏住卢氏便握住容和。
“姑姑,她就是那个村野乡妇?”户部尚书刘夫人今日带着娘家侄女冯倩倩进宫,骄横的嘴脸让十四五岁稚嫩的容颜顿时失了颜色。
“对,别靠近她,免得沾上脏东西,甩不掉,”刘夫人最近非常不好受,刘尚书因为她对刘芷溪那个野种的态度,连着几晚歇在姨娘处。
刘芷溪知道刘家与御史台的联姻,便暗示刘尚书,容家有意给他乡下侄子苏秀才觅一良缘,苏秀才对她有好感。
刘尚书很纠结,一边是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王御史,短命,没有前景;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苏秀才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有这么个实力相当强的叔叔,他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是,”冯倩倩嘴上应着,心里记下卢春兰的模样。
她自从五月初在酒楼第一次见容和,便将整颗心都挂在他身上,对于容家的事她打听了很多,心疼容和的遭遇更是对他念念不忘。
“走吧!”刘夫人自视甚高,等闲之辈不入眼。
“刘夫人,多日不见,近来可好?”曾夫人下马车便看到鼻孔朝天的刘夫人冯瑶,“这位可是冯阁老的孙女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