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过完二月十五就出发,”容和傍晚回到将军府便对卢春兰说。
“今日护城河发生了什么事,”卢春兰做小月子,平嬷嬷一般不会让她出门。
今日下人们讨论着护城河发生的大事,新帝英明神武,一下子就识破了前朝余孽的阴谋。
天师竟然是前朝的皇子,联合内侍关公公长期给景顺帝下毒,意图控制景顺帝,颠覆李家江山。
宫变那日,景顺帝确实是让关公公藏起玉玺和圣旨,但是并没有让关公公离宫。结果关公公直接与天师勾结,自己躲了起来,准备等所有人都死完再拿出他们伪造的圣旨出来把皇位传给天师。
“没事,”容和说起来就不高兴,明明他已经回到将军府,谁知那人却任性的用圣旨绑着他查案。
“那大家怎么都在讨论龙抬头,真龙显灵,指定的真龙天子是新帝,”卢春兰裹着厚厚的白色披风,如果不留意,真会把她忽略成这雪地里的一角。
容和不想承认李乾这招很有用,文武百官对他是完全信服,“喔,百姓不知真假,人云亦云,才闹出这样的谣言。”
“可是,不是还有人说宫变那日父子撞墙的诡异事件是天定的劫数,是十六年前埋下的祸根!”卢春兰最近闲得慌。
“这个可能是真的,毕竟除夕那日的事确实太过诡异!”容和没告诉她,那些事都是他在谋划,都是他算计之后的成果。
“怎么会这样,那个位置的诱惑真有那么大?”卢春兰也觉得太过离奇,兄弟俩同一日逼宫,结果双双殒命,就连先帝也一并去了。
“我不知道,”容和没有说实话,如果不是遇见卢春兰,他会复仇,但是不会威逼利诱李乾回来继位,可能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就不一定了。
“我们去到北地还会回来吗?”卢春兰抬头望着抱紧她的人,唇轻轻划过他刚毅的下巴,看着滚动的喉结,伸出手指慢慢抚过。
“男人的喉结,女人的胸;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容和的手不安分的在卢春兰身上探索。
“这是什么道理,”卢春兰被容和挠的四处躲,最后被圈进怀里虐了一波,迫于淫威,“我错了,我只是好奇,所以不小心碰了一下。”
“我倒是不介意你动手,只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了,”容和说话时声音嘶哑,带着挑逗!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好东西,”卢春兰拍打他几下,被他无赖的话挑逗的面红耳赤。
“肉、食、性,”容和的手原地捏了捏,可怜巴巴的说,“吃斋太久,你就不怕我成佛?”
“你,”卢春兰笑着望向他的双眼,手指勾着他下巴,“你会吗?”
“咕噜”,容和喉咙干哑,身下一紧,赶紧放下她,冲出门外,屋里传来女子开怀的娇笑。
“小丫头,大夫说让你休息个把月,你也不用太难过,”容和朝怀里喊到。
……
阿威站在后罩房门口,等着阿金下值,他想问问那孙子为什么四处传他谣言!
黑暗中,看见一个人向他走来,阿威把人拦住,“你就是阿金?”
“阿威哥,我就是阿金,”阿金听到其他人说阿威哥找他,所以直接奔出来。
“是你跟人说我识文断字,文采出众,状元之才?”阿威冷着声音质问他。
“不是我!”阿金被吓得后退,连忙摆手。
“你是从哪里听到我会写信,还文采斐然!”阿威再次诱导他。
阿金抖着手求饶,“将军让我找会写信的人,我亲新来的,不知道府里有哪些人,便找文管家,是,是文管家告诉我的!”
“文管家!”阿威像个泄气的河豚!文管家已经离开上京。
阿金点头,“对,文管家说的,当时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在旁边听。”
“……”阿威有些无语,说起来将军府里对大家情况最熟悉的就属文管家,其他人哪里会知道自己读过书。
阿威最后找冼立窕吐槽,却被冼立窕反问,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对啊,为什么生气!
……
容和大刀阔斧的整顿,揪出一批尸位素餐的官员,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地势力。
李乾见识到容和的能力更加不愿意放他去北地,“能不去吗?”
“不能,我今日过来是道别的,明日寅时出发,”容和证据恭敬,态度强硬。
“你……”李乾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你当时说好不让我一个人支撑着。”
“对啊,林元帅很快回来,你不再是一个人!”容和反驳道。
“这能一样吗?”李乾想着,自己独子反正也已经十岁,要不了几年就能放手,忍忍就过去了。
容和已经站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你有事就去找林元帅,他还会拒之门外?”
“你……”李乾见容和站起来,想伸手把人拦住。
“哎呀,别婆婆妈妈,我走了,”容和大手一挥,逃一般离开正殿。
回到将军府,容和想起离开正殿时李乾最后的表情,心里不踏实,怕李乾又搞些什么出来,拖住他。
容和找到冼立窕,“冼立窕,你马上去安排人,我跟夫人先出城,在京郊别庄等你们,你们明日安排好,早上再跟上来。”
“……”冼立窕怔住,将军是打算带夫人去散心吗?
“去吧,”容和直接去兰院。
容和看到坐在院子里绣帕子的卢春兰第一句就是,“咱们现在出发。”
“现在?”卢春兰看着天气,已经傍晚了!
“走吧,”容和拉起卢春兰,对站在她身后的青菊说,“青菊,你收拾好夫人的东西。”
“是,”青菊都被容和的举动闹得愣住了。
容和与卢春兰的马车赶在城门落锁前离开,当晚圣旨便传到将军府,冼立窕与青菊对视一眼,扭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