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澜上下打量云渺一眼,看她没事才压低了声音说:“是梓萱。”
云渺瞬间明白,一定是梓萱沟通了周边的变异植物。
她微微颔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孟羽澜说:“我们已经把房车开到了这栋房子的门口,不过...”
“不过怎么样?”
孟羽澜又压低了声音:“那些植物需要水。”
云渺恍然,这想必是那些变异植物肯帮忙的条件。
现在天气炎热,自从上次大雪之后,如今半个多月都没下过雨了,连变异的植物都有点受不了了。
云渺颔首∶“行,我明白了。”
她转身走向周陌白∶“学长,你处理一下这里的事吧!我们在下面等你们。”
周陌白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近乎虚脱的付新闯,还有旁边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的张辉点了点头。
云渺向另外几人微微颔首,和阿默他们下了楼。
一楼楼梯口,李炳谦筑建起来的围墙已经塌了,云渺刚走近就感觉到秦妙妙回来了,她抬手看了看那朵小花,似乎闪过一抹光亮。
一楼挺干净的,一只蚊子尸体都没有,估计都被秦妙妙给吞了。
出了大门,云渺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到处是张牙舞爪的变异植物,地上一片狼藉,很多很大只的昆虫尸体,死的相当难看,黄的绿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那些变异植物舞动着有些残破的叶子,看上去懒洋洋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有些从叶子的形状还能看出品种。
像葎草、牛筋草、百花蛇舌草,这些都是路边特别寻常的小草,生命力都是很旺盛的那种。
还有一些花类变异,像带刺的月季花和蔷薇花,藤本类的凌霄花以及上次见过的一种珊瑚藤。
不过它们的藤蔓上几乎没有开着的花朵,大概是因为太缺水了,要保存养分。
这些都是能认出来的,还有一些没见过,云渺居然还发现了两种恶性变异的植物,因为它们的叶子颜色都特别诡异,形状也很狰狞。
而且两株单独在一处呆着,和别的变异植物泾渭分明,说白了就是不太合群。
云渺略感诧异∶“梓萱呢?怎么连恶性变异植物也招过来了?”
孟羽澜指了指房车∶“在车里,昏迷了,大概是异能消耗过度了,我让云焓留下来保护她们了。”
云渺一惊∶“怎么会消耗过度,我不是让秦妙妙通知你们在车里呆着就行吗?”
孟羽澜叹了口气∶“你们在外面什么情况我们又看不到,而且周围的声音真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们哪里呆的住,大家都很担心,梓萱就试着沟通周围的植物,让它们过来帮忙。
可能她也是着急,估计把特别远的植物都招来了,异能有点透支。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招来了两株恶性变异的,我们下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幸亏它们没有攻击我们。”
云焓听到外面的声音也从车上下来,先是看了看小楼的方向才问道∶“阿渺你们都没事吧!”
云渺摇头∶“我们没事,不过…陌白学长那队里死了一个人,另外两个受伤了,他正在上面处理。”
云焓还不清楚夜里发生的事,听到周陌白队里死了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云渺看她的表情,就解释了一句:“你不用担心,学长和那几个人闹掰了,学长能处理好的。”
云焓松了口气。
云渺继续道:“阿焓你继续留在车上,我们去处理一下那些变异植物的水源问题。”
云焓道:“那你小心点,让羽澜和沐阳也陪着你们吧!”
毕竟现在跟那些植物沟通的梓萱昏迷着,还有两颗不确定性很强的恶性变异植物,云焓着实有点不放心。
云渺淡淡一笑,扬了扬自己的手腕说:“不用担心,我们梓萱能沟通,但也有能震慑它们的东西。”
云焓看到她手上的那个花纹,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说的是阿花。
{咳!}秦妙妙的声音在云渺脑海响起:{虽然你说的那个东西是阿花,但现在我用着阿花,你说‘东西’我听着怎么有点不得劲呢!}
“我错了,妙大姐。”云渺赶紧认错:“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嗐~要不你还是说东西吧!}秦妙妙的语气颇为无奈。
......
云渺先去了良性变异植物那边,那些植物仿佛能感受到阿花作为高阶恶性变异植物的气息,本来蔫儿蔫儿的小植物们杆子都挺直了些。
孟羽澜在旁边掩着嘴小声说:“看来妙大姐的震慑力还是蛮强的。”
云渺不置可否,从空间里取了一瓶水出来,把瓶盖给拧开了。
那些变异植物的叶子都跟着支棱了起来,有一种小孩见到糖果的期待感。
云渺也不知道梓萱跟它们怎么谈判的,就往最近的一株植物身上泼了过去。
那株植物立马动了起来,调动自己所有的枝叶去接住那些水,引导那些水流顺着茎秆缓缓流向根部。
云渺就把剩下的水全部倒了上去,这株植物似乎还不舍得一下子吸收完,还用自己硕大的叶片包裹了一些,藤蔓律动了起来,缓缓退到了后面。
咦?就要这些吗?
云渺还以为它们会想要一次性喝个饱。
接下来的变异植物都只要了五百毫升左右的水量就退到了后面。
可能是干的久了,这么点水都格外珍惜,不得不说它们还挺容易满足的。
那些变异植物得到水之后就隐入了一些干枯的草丛中,只剩下最后两株恶性变异植物。
云渺边走边自言自语:“妙大姐你确定我过去它们不会一下子把我给撕了吧!”
秦妙妙:{有我在,咱有点出息成不?再说你男朋友那手可一直在剑柄上放着,你信不信这俩东西要是敢轻举妄动,他直接把它们大卸三十八块。}
好家伙!比八块还多了三十块。
不过云渺倒不是担心那两株植物真来撕她,她就是嘴瓢想调节调节气氛。
说着说着就到了两株植物面前,近距离观察,这两株恶性植物颜色虽然怪异,倒并不是很丑,看久了反而还有点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