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得了圣旨的消息,范姜玲一个人躲在闺房里哭成了泪人,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太子哥哥的太子妃之位,可是,那个侯府的那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六小姐又凭什么?
二夫人付氏瞧着女儿哭的这般伤心,心里也难过,安慰道:“玲儿,别哭了,这太子妃的位置又没规定不能变,你与其躲在房里哭,不如好好想想法子留住殿下的心,早前殿下病重,不是你日日守着吗?这便是咱们的底气。”
“娘,你不知道,太子哥哥自醒来便像变了一个人,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殿下似乎一夜之间就变了似的!”范姜玲红着眼睛道。
二夫人敲敲女儿的榆木脑袋,“你啊!之前有那么多机会,如今,只能慢慢找机会了,这侯府又不是铁桶一块,整治那死丫头的法子多的是……”
范姜玲闻言眼里全是怨毒和狠绝,她绝不会把太子哥哥让给任何人,太子哥哥是她一个人的。
翌日,明希就收到了不少贵女的邀帖,不是去赏花就是去游湖,明希没甚兴趣,这些人怕不是些尽想害她的刁民。找了借口一一回绝了这些邀请,明希宁愿在小院里长蘑菇!
夜弘和明希在空间里呆了一个多月,一回到东宫,用了早膳,太傅就急急过来求见。
夜弘把人叫进了书房,安长牧就道明了来意,“殿下,这明德侯府可是有意三皇子,侯府的二小姐待字闺中,两府心照不宣的默认了结亲的意思,虽然是侧妃,但……”
夜弘喝了口茶水,语气淡定,“太傅稍安勿躁,这明德侯府不管有意谁,最后都没什么建树,一个没落下来的家族,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
“可,您,太子妃却是从侯府出来的,她……”安长牧唯一担心的是这太子妃是那边安排过来的,他们不得不吃下这哑巴亏。
夜弘淡淡扬起唇角,“这太子妃,是孤用光了十辈子的运气才得来的珍宝,太傅,有机会让你见见她,你会很喜欢她的,见过她的人,很难不喜欢她……”说着说着,夜弘脸色忽然就黑沉下来,无奈的自苦,“以后怕是孤的醋坛子要淹了整个大夜了!”
哎!
安长牧无言以对,也莫名对这个殿下口中人见人爱的太子妃好奇不已。
几个时辰不见,夜弘就想见人想见的不行,奈何就算人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可依旧得守着规矩礼节,叹口气,夜弘只得把想念埋在心底,和太傅处理公事。
“殿下,臣查过了,那些送去西洲的粮草辎重确实偷工减料,发霉的粮食和草料,就连五十万两的饷银都是银包铅的假银锭,这些胆大包天的东西,就这样对待苦守边关的将士。”
夜弘心里蔑笑,户部确实拿不出太多银子了,大皇子的全部身家都被他的太子妃打劫了,他不从户部想方设法的搂银子,怎么更进一步笼络那些大臣。
“这些孤来想办法,你们太子妃可说了,西洲的二十万军士她来养!”夜弘骄傲的脸上挂满温柔笑意。
安长牧:“……”太子妃的口气好大!二十万人的口粮银饷,一年起码百万两不止啊!
夜弘也知道太傅不信,笑着解释一句,“那些白花花的盐是太子妃教我们的人提炼的,还有玻璃,粮种,那些你没见过的,都是你们太子妃的手笔……”
安长牧瞪大眼睛,“殿下……”
“太傅只管放心,你们太子妃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百倍不止,大夜有她,是大夜的幸运!”
安长牧心头立刻恭谨谦卑,心里也不禁更加好奇这位神仙般的太子妃了。
明希无聊的真要长蘑菇了,想了想,她好像好些日子都没见着虎将军了和大金小金它们了,夜一几人这会都在暗卫营呆着吧!
转了转眼珠子,明希装作困乏,打了个呵欠,把夜五叫进了房间。
明希身影如鬼魅,出了侯府,留下夜五顶着她的身份留在闺房里看话本。
对此明希只能抱歉了,嘿嘿!看来,这个月得给夜五涨工资了啊!
进空间换了之前那件小七穿过的男装,然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都大街。
京都繁华依旧,明希挑了条偏僻些的小路想直接去暗卫营找虎将军玩,就听见不怀好意的对话!
“嘿呀!司徒小公子,你大哥有事没那么快过来找你,你不如跟着哥哥们去红袖楼喝两杯!”这话听着就让明希眉头紧蹙。
这些纨绔公子,成日里斗鸡走马,没什么好德行,本想不理会的,却被一个听着有些幼稚的孩童声音阻停了脚步。
“不行的,不行的,大哥说红袖楼小孩子不能去的,你们把我带到刚才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在那里等大哥就可以了!”司徒栩死命摆手拒绝,他才不要去那个地方,那里的姐姐看着好凶的。
“哎呀!跟个傻子瞎扯什么,你们到底还去不去,司徒翎那家伙平日里清高的不行,咱们今日就整整他小弟……”
几个人不顾司徒栩的意愿,强行拉着人就要去红袖楼,司徒栩慌不择路,又推不开这些人的钳制,吓得眼泪直淌,嘴里一直喃喃,“大哥,大哥!呜呜呜……”
“真是个傻子,哭的跟个娘们似的,这细皮嫩肉的,比那小倌馆的小倌哥还嫩,嘿!”一个语气有些淫邪又男女不忌的高个公子摸着下巴打量着司徒栩的臀部。
“钱四,别找死,你真想惹司徒家的麻烦?”
钱四色心一起,哪有那么容易泄火,“这就是个傻子,我就不信司徒府的人敢跟我叫板,我表姑可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大家见这人起了心思,也知道劝不住,都松了手,眼里对即将遭遇不幸的少年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冷漠道:“那你快着点,这边有个暗巷,你赶紧办完事,咱们得赶紧去红袖楼,璇玑姑娘今日有歌舞,别错过了!”
钱四立刻嘿嘿淫邪笑起,拉着司徒栩就穿进了暗巷。
明希冷笑,这种仗势欺人的玩意,只有没收作案工具才能老老实实的,说不定之后还能在宫里谋份差事,不过,这样多无趣,这玩意既然是个爱走后门的,那她就给他做幸福的小零好了!
明希用精神力控制住这些没人性的纨绔子,这些人立刻变成木偶人跟在明希身后。
暗巷里,钱四正跟司徒栩讲道理,“司徒公子,你不是说你没银子吗?你四哥我不信,要不你脱了衣服给哥哥检查一下,哥哥就信你没有撒谎!”
“没有,我不是撒谎的孩子,大哥说骗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爷爷不喜欢的,爷爷,呜呜呜……我要爷爷!”司徒栩哭的伤心,他忘了很多事情,爷爷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最深的记忆。
钱四不耐烦再哄人了既然哄的不行,那就直接动粗了!
两人撕扯间,明希直接快步上前一脚,把钱四踢在墙上,闷哼一声,滑落在地上。
没让人看到她的样子,明希就用精神暗示几人上前好好伺候这细皮嫩肉的钱四。
场面不太友好,明希拉着惊讶张大嘴巴的司徒栩的胳膊,把人带出了暗巷,没得教坏小孩子。
很快,暗巷里就响起了嗯嗯啊啊的奇妙歌声,明希觉得渐入佳境的时候,有人围观呐喊助威更得妙境!
嘿嘿!明希屏蔽了了少年的耳朵,听了好一会,明希直接喊道:“哎!我钱袋掉在暗巷里了,有几十两银子啊!”说完便地上撒了几十个铜钱和几个碎银角子。
就当是听了一场活春宫了!
大家一看地上真有银子,都拼命的往暗巷里挤,然后就围观了白花花的一大片……
明希拉着懵懂看着自己的少年离开了是非之地。
“你还认识路吗?”明希头疼的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唯唯诺诺的少年。
司徒栩眨巴着清澈的眼眸,撇嘴欲哭,明希立刻投降,“哎哎!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了,你还是跟着我吧!一会又被人骗走了!”
夜一应该知道这孩子是哪家的,不过暗卫营不能暴露,明希只能先把人送到周掌柜那边了。
周掌柜因为明希给了大量的货物,这些日子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上,看着大把的银子入账,周掌柜一张胖乎乎的脸上都是笑出来的褶子。
“周叔,忙着呢?”明希歪着头打趣一句。
周掌柜老眼里看着这少年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
“哈哈……周伯你果然认不出我了,小七不在,我果然没人认识了……”明希委屈巴巴的看着周伯。
周掌柜一拍大腿,立刻醒过神来,“哎哟!我的好小姐,哈哈,周叔这真是老了,硬是没认出来。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主子没跟着?”不可能啊!小姐在的地方,自家那粘人的主子肯定寸步不离的跟着的。
明希摆手,“我从侯府里偷溜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小七呢?本来想去找夜一他们的,半路遇见个人,没法子只能先去找周叔了!”
指了指门口眼神委屈的少年,明希招招手,“快进来吧!不会真卖了你的!”刚才明希嘴快,开了个玩笑,把人小孩吓的不行。
司徒栩闪闪躲躲,扭扭捏捏的缓步移进了院子,察言观色一会,才放下心站在明希身后,眨巴着清澈懵懂的眸子盯着周掌柜瞧。
周掌柜吃惊,“小姐,你怎么把司徒家的小少爷带来了?”
明希便把刚才遇见的事情简单跟周掌柜说了一遍,周掌柜咬牙切齿,“这些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不干正事,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
明希十分赞同,这些社会渣滓就需要及时清理,不然大夜的风气都被这样的人带坏了。
小厮端上糕点和清茶,明希便和周掌柜八卦起了司徒家的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