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憨货!现在你跑着去不就给那些老顽固找到借口说你吗?去什么去!”村长夫人气的一巴掌拍在上官枢的脑门,一下把上官枢拍的有点懵。
他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呢,村长夫人也不敢太大力拍他,只能揪着他耳朵警告他:“你老实待在祠堂,拜师的事情有娘和你爹呢,你外公明天一早就过来了,放心吧,闫老都把你的小命救回来了,拜个恩师有什么的,那些老顽固就闲的没事干,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读书读书,他们家那些送出去的小子又有哪个平步青云去了?想得太天真!儿子,你就大胆去学!盗墓怎么了,财宝死人又用不了,给后代子孙才是正经!而且,你那师父那个世家,我可记得他们是有借有还的,又不是真的全部拿走,还有啊儿子,娘估计明天才能过来了,你好好待在祠堂听到没有,你要敢跑,老娘第一个打断你的腿,跑了就别想再去拜师!听到没有!”
村长夫人不是无知村妇,反而她觉得,那些族老自从在仕途上没有进步之后回来族里,眼界变得很狭隘。这些年,族里的子弟只要想去学任何和读书种地不同的营生或者技艺,他们便总是找借口不同意最后拿身份压人,不准后辈做这个不准做那个,她早就看不惯了。
树挪死,人挪活,做人不懂得变通,还想有什么出息?八壹中文網
等村长夫人再回到自家大厅,见村长刚把那些族老送走,立马一脸不高兴地问她相公是不是同意那些族老的意思了?
当然,村长夫人也只是炸一炸村长,毕竟那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哪里不知道自己枕边人怎么想的。
村长上官立看着老妻使小性子的样子,又宠溺又无奈,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她说:“舒娘,为夫错了,为夫就该听你话,直接把那些老顽固打一顿,让他们吃痛就长记性了,不然老是让我娘子看见心烦,娘子,你说是不是!”
村长夫人嗔了他一眼:“去你的,就会在我面前不正经,我问你,枢儿这件事你到底解决好没有?”
“夫人啊,你这就是又不相信我了,我出马什么时候让你不放心过?刚才七叔也过来了,他说咱们的祖爷爷曾经还被闫老的曾祖爷爷救过一命呢,当时咱们祖爷爷过世前还在念叨以后后代子孙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人家呢?你看,人家又救了咱们枢儿一命,这下可是救了咱们族里两条人命!所以说,咱们枢儿认人家闫老做师父有什么错?当时七叔说完还有一两个族老不服气,说从来没听七叔说过这个事情,之后你猜怎么着,咱们七叔直接把“庶子不可教也”骂了回去!那些老顽固走的时候都不敢再吭声,所以娘子,你就放心吧,明日岳父过来,我就去陪岳父好好喝一杯酒,好好感谢咱岳父这么多年一直对咱们家的关照!”
“哼!”村长夫人一脸傲娇,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她相公说的那么简单,就像族老说的,听都没听说过的,突然一说出来,还在这个时间那么巧合,如果是她可能也不相信。但七叔公几乎是族老辈分最老权威最大的一个了,他说的话本身就有信服力,如果再找几个人证或者物证出来,那些族老想不服气都不行。
想到这,村长夫人拧了一把村长上官立的老腰,不满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虽然是个外嫁女,我哥哥弟弟都知道我爹最疼我了,你也不要不想麻烦岳父就自己全抗了,都是一家人,有忙都能帮,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有我爹给咱们家撑腰呢!”
“是是是,娘子说的都对,为夫都听娘子的!”村长上官立假装被掐得很痛,故意嗷嗷叫让村长夫人心疼,其实心里早溢满了蜜,甜死个人了。
听到声音的儿媳妇探出头看了一眼,笑着又转头忙活去了,在这个家早就习惯她们公婆恩爱的样子,反而村长夫人不好意思,又啐了一口骂他:“老不正经,一边呆着去,黏黏糊糊的!”
“哈哈哈~那我更该听娘子话,娘子啊,我腰疼…”
“滚犊子,咱们孙子过来了,快放开老娘!”
“不放!让他回他娘那里去!”
“哎,我说你个老东西,你是要翻天了是吧?”
“娘子,为夫不敢…”
“…”
上官显自从女儿从“镇上”回来后,就怎么看少年阿修都不顺眼,总感觉这小子在打他家小棉袄的主意,然后他就定了以后他们家女娃娃三岁不同席的规矩,也不给少年阿修抱上官秋茹了。
从棺材脸隐卫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少年第一次露出一丝算计,既然上官显不想他抱上官秋茹,那就让茹娘自己过来抱他吧。
从那之后,上官秋茹和少年阿修之间发生了一阵鸡飞狗跳,也让上官秋茹知道,这看着像个邻家阳光暖心小哥哥的少年,内里也是个黑心的。
转眼到了上官枢拜师这一天,一大早他那两位哥哥专门带了新衣裳过来,让他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再从祠堂出去。
而村长家的正厅,上官家说得上话的族老都到了,七叔公和十叔婆都正坐在主位的左下首的位置,村长上官立和村长夫人也换了一身新装在主位坐着,主位右下首坐着村长夫人的镇长老爹和闫老。闫老洗干净了他那把脏兮兮的白胡子,换上一身清爽白衣,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上官立先是站起身说了一些开场白,感谢父老乡亲能够过来看他儿子行这个拜师礼。
其实村长上官立也没大办这个拜师礼,就是请了村里的族老,和他的岳父以及村里几家关系比较要好的像上官显家和刘大婶家。
但族老人数真不少,就算那些不高兴的族老有的没过来,也整整坐了三桌。
加上他们和家里一群小子,又是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