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和李牧来到镇上,找到几家零散的路边小饭店,可是李牧说他吃饭一定要喝酒,而且还一定要是清酒,他们在镇上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哪家饭店是卖清酒的。??▲?八一中文网★
饭店的老板说,像他们这种小本生意卖的都是自家酿的米酒,或者市面上大瓮子的浊酒,要喝清酒,只能上大酒楼。
岫烟掂了掂自己的钱袋,心想,这袋钱要是进了大酒楼,怕是一个子儿也甭想带出来。
偏偏这时李牧却蹭上来“撒娇”,摇着她的膀子嗲声嗲气道:“我的好岫烟,咱们去酒楼吃吧!我求求你了,我的肚子真的是饿得不行了!”
这男人一旦起嗲来,比女人厉害多了,岫烟被他彻底打败了,一咬牙道:“好吧,咱们去酒楼吃!”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酒楼,于是李牧开始抱怨:“难怪这里叫庾岭镇,原来这里住的都是些愚人!”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只有愚人才会不思进取,只有愚人才会这样穷!”好吧,这家伙连抱怨都不忘挖苦人,岫烟也是服了他了。
他们在镇上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家像样的酒家,吃完后,天就已经黑了。
他们走在大街上,李牧好像吃得有点多了,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八一■◆■▲中文网●
岫烟笑着回望于他,为了配合他的慢节奏,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突然感觉身后一群人擦着自己的肩膀涌了过去。
岫烟拉住一位年轻女子问道:“请问,前面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问道:“姑娘是外地人?”
“是啊,我们今天初到贵地!”
“是吗?那姑娘今儿有福了!”
“此话怎讲?”岫烟笑着问道。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瘐岭镇的富,郑大观人,每次经商归来都要派米派肉呢!咱们镇子上大半的穷人都是靠郑大观人接济过活呢!郑大观人就是咱们瘐岭镇的活菩萨呢!”那女子说得兴起,满脸孺慕之情。
李牧望望四周的环境,脸上露出无限鄙夷之色。挖苦道:“难怪这个镇子这样破旧不堪,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位伪善者,滋养了一批好吃懒做的寄生虫!”
他这话一出,涌动的人群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李牧一人身上,一个个眼中怒火腾腾,恨不得把他拆皮剥骨。
岫烟见他初到此地就犯了众怒,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八?一?中文?●网?于是她伸手一拨,把他隐在身后,笑呵呵的向众人解释道:“大家别见怪,我大哥这里有问题!”岫烟指着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笑道。
众人眼中的凶光这才慢慢的收敛,不过朝他们望去的目光中还是多了警戒。
岫烟拍拍胸口,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抬头时,却迎上了李牧紧绷的脸。
“你怎么了?”岫烟承认,牧哥哥绷脸的样子有点吓人。
“你为什么向他们说我是你大哥?还有,你确定。我这里有问题吗?”李牧指着自己的脑袋,黑如子夜的眸子似乎要把岫烟吸进去一般。
岫烟心虚,呵呵后退几步,然后猛然转身,撒丫子跑了。
“邢岫烟,你别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李牧跟着追上去。
来到人群聚集之地,只见前面有一个高台,高台上堆满米肉,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把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帆布袋,异口同声的叫道:“郑大观人!郑大观人!”整齐而有节奏,仿佛训练有素。
李牧本就不喜欢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如今听了这声音。更加倒胃口,偏偏台上那位仿佛十分享受这种气氛。
“不对!那人怎么看着那样眼熟!”李牧用拳头揉了揉眼睛,叫道,“我靠,他不就是船上那小子吗!”
他低头望向岫烟,却现岫烟早已不在他身边。
岫烟个子小。而且是位如花似玉的娇娇女,所以她很容易就挤到了人群的前三层中。
李牧就不一样了,他的前进之路仿佛异常艰难,除了遭遇了无数白眼,甚至遭到了言语和肢体上的攻击。
攻击他的是一位长着胸毛的赤膊大汉,因为李牧想从他的身边挤过去,大汉吃了晚饭就来围观了,他凭借自己健硕的肌肉,好不容易才挤入了这里三层,如今遇到一个白面书生,想从他这里挤过去,他怎么甘心,抓起李牧的胳膊反手一拧,怒目圆睁,青筋暴跳:“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插你吴大爷的队!”
附近的人见李牧得罪了镇上的吴大爷,都暗自为他捏把汗。
面对如此情景,李牧却面不改色,只见他反着的胳膊不但慢慢的扳了过来,那吴大爷肥壮的胳膊似乎正在被反扭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扳手腕”,比的是真正的力量。
吴大爷面部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儿,眼珠都快要曝出来了,而他的对手却神情悠然,如沐春风。
这些小地方的人何曾见过这等高手,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知道什么叫内力,个个以为遇到了神人,眼神中除了吃惊,还有钦慕。
由于吃疼得紧,吴大爷的面部开始扭曲,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搭在这只手上,可是即使他用上两只手,也丝毫不能扭转败局。
“大侠,我错了!我错了!”吴大汉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高手,他开始求饶。
“真是愚蠢至极!”这家伙刻薄人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他轻轻一掀,吴大汉朝一边倒去,原本拥挤的人群奇迹般的散开了些,然后李牧就昂阔步的朝前面走去,前面的人也主动给他让道。
李牧很快走到了岫烟身边,拉起她的手怒问道:“你跑到这里面来干嘛呢?”
“还能干嘛,当然是来领米肉啊!”
“咱们干嘛要接受这种假善之人的施舍?”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假善?”
“你干嘛处处维护他?”
“我哪有?”
“你就有!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靠,你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他!”原来岫烟一骨脑的往前钻只是为了多领米肉,根本没注意看台上之人。
“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吗?”
烟抬头一看,又惊又喜:“怎么会是他!”
看到她这又惊又喜的模样,李牧的脸色却不好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