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早上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后，下午抽空去了一趟财务部。
“乔经理，你怎么过来了。”财务总监办公室门口，乔楠没看到刘盈的身影，倒看到一脸笑眯眯的陈菁。
乔楠见过好几次陈菁，这个女人长着一张不合年纪的白嫩娃娃脸，喜欢扎着花苞头，穿着碎花小洋裙，看起来像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每次跟在宋源身后参加会议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宋源一摊手她就知道递什么材料，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深的乔楠的心。
听说刘盈来了财务部以后，陈菁的位置就大打折扣，原是贴身助理的她，现在整日被刘盈使唤来使唤去。
“最近……还适应吗？”乔楠没忍住关心一句。
不问还好，一问陈菁的小脸就苦兮兮地垮下来，她吐了吐舌头，挑着眉耸了个肩，其他话语不说，乔楠也明白她的意思。
乔楠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凑在她耳边低语：“混不下了就来服装设计部，我还缺个性感的小秘书。”
明知道乔楠在开玩笑，但是陈菁还是有被安慰到，小眼睛又笑的眯起。
“宋总监在吗？”
听到乔楠的问题，陈菁有些为难，而后下定决心似的，抬手敲了敲总监办公室的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男声：“什么事？”
“宋总监，服装设计部乔经理有事找你。”陈菁隔着门，高声回到。
还好，这个区域除了两个秘书工位，没有其他人，不然乔楠总有种古时候太监传话的既视感。
在乔楠怀疑门板太厚，隔音效果太好，里面根本没听见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刘盈顶着一张潮红的脸，出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越发的丰腴了，白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透着里面黑色的内衣，裹着浑圆，若隐若现。黑色的紧身包裙，套着衬衣下摆，让丰臀一览无余。黑色的透肉丝袜，搭着黑色的细跟高跟鞋，整个一个欲气十足。
现在正值冬天，就算公司里的暖气开得再足，也不用穿成这样吧？
知道的以为《铭川》是正经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夜店呢。
发觉乔楠在上下扫视着她，刘盈不屑地撇了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回到工位上。
“乔经理，请吧。”陈菁推开门，让侧身让乔楠进去后，自己转身出去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宋源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乔楠进来，才尴尬地把手从领带上挪下来，看样子是刚打好。
白色领口上，还留着淡淡的口红印记，想来自己是打扰了两个人的好事。
“宋总监。”乔楠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乔经理找我有事吗？”宋源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态度，倚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把玩着打火机。
对于乔楠，宋源的第一感觉还停留在上次为孤儿院做设计的比赛上，她是唯一一个能考虑到预算的选手，而后日子每次会议上的接触，宋源都觉得这个女人，不仅颜值在线，而且能力手段都很强。
这样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女人，反而成了宋源不敢肖想的对象，他自知自己几斤几两，要真对这个女人动心，这辈子估计都没有追到的希望。
“宋总监看一下，这是我们部门这个月的业绩。”乔楠把文件夹打开，把她重新整理过的报表，呈现在宋源面前。
乔楠做的报表，简单清晰，宋源一扫，就知道她的意思。
“咳咳，是这样的。”宋源整理了一下思路，“你看，服装设计部这几个月的业绩，一直处于大涨幅的阶段，对比起其他几个部门，你们部门算得上是佼佼者。”
“可是你看，这个月你们就懈怠了，和上个月持平，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乔楠冷笑一声：“就算这个月和上个月持平了，部门预算也该和上个月一样，为什么财务部要扣我们百分二十的预算？”
知道乔楠不是那么好忽悠，宋源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摸出了烟盒，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想一想宋侑城是怎么说的。
“乔经理，如果每个部门都像你们这样停滞不前的话，那公司谈何发展？公司开出部门预算这个奖励制度，就是为了能让各部门有上进心有竞争意识。不管别的公司是怎么定义进步于退步的，对于咱们《铭川》这样的大公司来说，没有进步，就是变相的退步。”
宋源点起了烟，瞬间从自己的这番话中找到了自信，接着道：“扣除百分之二十的部门预算，也是看在你乔经理的面子上，换成其他部门，可不是百分二十这么简单啦。”
乔楠看着眼前徐徐升起的烟雾，面无表情地替宋源把面前的文件翻了个页，“广告设计部本月业绩下滑百分之三十，部门预算相较上月只扣除百分之十八。珠宝设计部本月业绩下滑百分之十，部门预算扣除百分之五。还有……”
乔楠一个一个点出来，宋源傻在当场，直到烟头烫到手，才惊起把烟蒂丢进了桌上的烟灰缸。
“宋总监，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所谓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是看我不爽针对我部门吗？”
宋源冷汗连连，宋侑城那小子没有告诉自己乔楠的能查到这么多信息，更没有告诉自己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他假模假样地拿起文件翻阅了一下，然后尴尬道：“可能……可能是底下的人数据做错了。”
“宋总监倒也不用在这里给我推卸责任，总裁委任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必然是有一定能力的。这些数据都是需要你亲自确认签字的，不可能是底下的人粗心大意造成的。”
乔楠毫不客气，根本没给宋源反驳的机会。
“另外，服装设计部上个月报上去的所有部门经费报销，都被财务部卡住了，给出的居然是发票有问题，项目不合规这种撇脚的理由。各部门每个月报销的方式都差不多，请问为什么单单服装设计部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