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结巴仰身摔倒,金佳子大惊,想回来救已来不及,牛七毛怒嘶着飘闪过来,一下把他撞得老远,身子还没落地,牛七毛的草叉又到了,木哥一跃扑向金佳子,在空中拽住他胳膊,顺力一带,二人滚向一旁,虽沾得满身泥水狼狈不堪,但总算避过了这次凶险。
牛六宝放倒了牛结巴,又一拳把牛老汉打倒,苏娇娇惊叫着想找武器防身,却只摸到了个破筐,她见牛六宝满面狰狞的冲来,把心一横,大喊道:
“停———且慢———住手!”她扬起高傲的头颅,“别,别打我,我,我自己晕,啊———我晕了———”说罢向旁边一栽,可突然现那地上全是泥水,她又停稳身子,向另一侧干爽的地面倒去,倒地的动作软绵绵轻悠悠,头落在地上还像慢动作似的弹起几下………
牛六宝愣了愣,半天没缓过劲儿,他见木哥金佳子和几个警察被牛七毛阻在院子一侧,而这边被自己掌控,心中暗喜,正想溜走,突然现地上有东西淡淡光———是那人送自己的手机,他又瞧瞧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木哥和金佳子,心里有些虚,但转瞬就被仇恨填满,他轻轻走上前,摸回了手机,用小刀在牛艳珠受伤划了个小口,鲜血咕咕流出,他从裤腿里又取出一张符纸,蘸了蘸血水,点亮了手机———
“你敢!”金佳子大叫,想冲过来却被牛七毛的草叉逼了回去,木哥也想过来,草叉柄尾又扫向他的头,他只能向后躲……
一串尖细的咒语声从牛六宝的手机中传出,他手中沾满鲜血的符纸忽的燃起,急化成一团血光飞向牛七毛。
牛七毛身子一顿,周身上下腾起浓浓黑气,院中的空气似被瞬间冷冻,快降到冰点,雨滴变成了冰粒,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牛六宝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他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又回头看了看气的怒冲冠的金佳子,他嘴角扬起一丝淫邪的笑意,一把扛起苏娇娇,一手夹着牛艳珠跳到后院………
牛六宝在后院找了两个麻袋把二女塞了进去,过了片刻,又扛起她们往外疾跑,苏娇娇在牛六宝的肩上被颠得七荤八素,但脑袋却一直不停的转着———等会,我是找家伙和他拼了?不行,他那么强壮,不好对付;那我是先色诱,然后借机咬断他的喉管?也不行,好像没那么长的牙;直接咬他的动脉?可动脉是在脖子左边还是右边———
苏娇娇还在想着,忽然感觉雨声小了,随后她被重重的扔在地上……
麻袋口被解开,一丝光亮透了进来,苏娇娇揉揉眼睛才看清,这里空间不大,四处一阵霉味,该是个地窖,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在“晕着”,忙闭上眼睛。
“嘿嘿,别装了———睁开吧!”牛六宝在一旁邪邪的笑,“我不喜欢静的,一会儿你要大声的叫,你叫的越狠,我就越爽!别担心,这地洞没几个人知道,谁也不会来打扰!”他又去解牛艳珠,经过一阵折腾,牛艳珠已经苏醒过来,她惊恐的看着牛六宝,身子直往后躲。
牛六宝看着牛艳珠被雨水浸湿的衣衫下,是一片凹凸有致,他猛猛的咽了两口唾沫,嘿笑道:“嘿嘿,也真是老子有艳福———一次两个———”嘶啦一声,牛艳珠的衣服已被他扯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膀。
“等等,你,你别碰她!”苏娇娇鼓起勇气。
“碰你?”牛六宝在苏娇娇身上打量一下,苏娇娇有些害怕往后躲,随后听牛六宝轻蔑道:“你呀,现在老子提不起兴致,等会再说———”说完又把手伸向牛艳珠的胸口。
苏娇娇听完,气息一滞,她压了压怒火骂道:“你个废物———打不过我两个哥哥,就会拿女人撒气,无耻———败类———垃圾———杂种!”苏娇娇努力的想着自己知道的最恶毒的词儿,但也不过如此。
牛六宝一听他提金佳子,怒火腾地一下烧起来了,他摸着还隐隐痛的脸,目光露出凶残:“臭娘们儿,你他·妈找死!”他一把掐住苏娇娇的脖子,瞪着眼睛,狠咬着牙,手上开始慢慢使劲儿………
牛艳珠在牛六宝身后用尽全力猛踢,可小姑娘的力道打在牛六宝的身上不痛不痒,她又奋力跳到牛六宝的背上又捶又砸又咬,牛六宝揪住牛艳珠的头往前一摔,牛艳珠重重的砸在地上,呻吟着起不来,牛六宝掏出小刀,向苏娇娇逼去………
………………
牛结巴家的院里冰寒得像北国的深冬,雨中的众人身上都挂上了白霜,本来湿漉的衣裳已经冻的咔咔直响,木哥和金佳子护着警察,和完全化成实形的牛七毛对峙着,他们的身上也留下了几道血痕,血滴没流出来就被冻住,他们眼看着面前这个不易对付的恶鬼,更因苏娇娇和牛艳珠心急如焚。
“老木,要不你还是用那招儿吧———”金佳子捅捅木哥,“你残了废了,后面的事儿交给我,肯定也不能让那个什么宋乔得逞!”
木哥缓缓点头,现在想不了那么远,苏娇娇的生死安危就在眼前———他拉住衣领,慢慢向两边扯———
嘭———
一声枪响,子弹不知落到何处………
嘭———
又一声枪响,子弹打中了牛七毛的头………
木哥和金佳子向牛七毛身后一看,心里一凉,只见牛老汉半跪着摆出长枪射击的架势,他随手捡起的警用手枪口正冒着白烟。
“老爷子,别添乱啦———不能开———”金佳子急吼,木哥却一把拉住他,凝神道:“倒也是个办法!”
金佳子还没弄明白木哥的意思,就见牛老汉端稳了手枪,瞄向一处,勾动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拉出一道亮白色长尾,急旋着飞向牛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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