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什么———”金佳子嘴上这么问,脚上可是半点不敢耽搁,“我靠,怎么这么臭———”他一下想起了什么,往那边的一排排大罐子上看去,“那、那里面装的是屎尿?!”
“你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字———”木哥屏住了呼吸。
“嗯———液———液氨!!”金佳子看清后,马上捂住口鼻,瞬间就明白了———他上学时虽然学习不好,但也隐约记得一些化学品的特性,对于液氨,他的印象比较深刻———公厕气味,瞬间冷冻………
只是金佳子没想到制住“**妖”幻化成的“阴煞”,竟然能用到这招,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但让他更想笑的还是身后的事儿———
金佳子无意中一回头,就看到何云枫正伸手去抓从钢罐里喷出的蓝珠,法宝是抓稳了,可一小股液氨淋了他一胳膊,他刚开始还在为夺回法宝而狂喜,但转瞬脸色就变了,胳膊上的皮肤连冻伤带灼伤,一会火辣辣,一会凉飕飕,让他惊骇不已………
“没文化,真可怕———”金佳子嘿笑了一声,越跑越远………
地上“阴煞”的尸体碎块渐渐化成了黑雾消散不见,成百上千的妖魂鬼魄,正嘶叫着被蓝珠重新吸纳回去,其中有个淡淡的窈窕身影也随之一起飞入———那是“**妖”的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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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哥二人再回到那间大厂房的时候,“秋水灵”连同“**妖”的肉身已经不见了,金佳子问是不是被工人带走了,木哥在查看了一圈之后,指着一根粗大的出水管道说她们应该是从这里逃走了———那里正有一处断裂的破口,附近的地上还留着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还好还好,总算没让姓何的混蛋得逞———”金佳子呼了一口长气,叹道:“如果要是让他收了灵妖的魂魄,到时候恐怕谁也制不住他了———指不定还会弄出什么大乱子———不过,他的那个法宝也真厉害———”金佳子挠头说道,突然见到自己虎口上的血痂,一下想到了一件事儿,满眼惊疑的看向木哥,“对了,老木,那个破法宝可是让我吃足了苦头———”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但是你怎么竟然不怕———看他们那表现,好像除了姓何的,谁碰谁死,碰谁吸谁魂魄啊———”
木哥表情也变得有些困惑,他把手探进裤兜,再拿出来时,掌中已经多了一颗圆圆滚滚的小珠子,其内似是透明,通体金黄———
“金舍利?!”金佳子疑道,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前段时间薄介送给木哥的法宝,只是现在已经不像当时那样黯淡无光,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木哥的手上,散出微微的金光,“老木,你的意思是和这个有关?!”
“嗯———”木哥点了点头,“在破何云枫的本阵和抓握蓝珠时,金舍利都往我丹田里灌输一股股纯阳气息,好像在和蓝珠的灵气相抗———”
“嘿———那可真是巧了———诶?老木,你没现这两个法宝长得有点相似———”金佳子思忖道,“有时间应该好好研究研究———”
“现在还是先研究研究这个吧———”木哥收回金舍利,往头顶指了指。
金佳子抬头望棚顶的四角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对!给咱们留下了这么一份厚礼———哪有不收之理,哈哈哈———”
棚顶周围遍布着蓝符和桃木枝,它们此刻正被安静的吊挂着,支撑那个震天惊地的除邪大阵———“八卦伏邪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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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哥二人出了厂房的时候,赶来救援的工人们已经阻止了液氨的继续喷,他们穿着全封闭重型防化服紧急抢修,大批的救火车救护车也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因为现及时,措施有效,未让有毒的气体进一步蔓延,这也让木哥终于松了口气。他和金佳子站在远处,扫视着那些来往忙碌的人群,却再见不到何云枫三人的身影,当然,他俩相信,以何云枫一伙的身手,绝不会受伤太重,况且驱邪人一般都有灵丹妙药在身,即便不用住院治疗也能自己调养,如此一来,他们以后或许仍是一伙强劲的对手———
木哥倒是没再多想,金佳子却还在狠狠的咬牙切齿,嘴里嘟囔道:“姓何的,咱们日后见———”
“咱们日后见———”依瑾躲在一个小仓库里,透过窗户,狠狠的盯着远处的木哥和金佳子。
“呃———”何云枫痛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已是一片惨白,他被依瑾和肇莱架住,此刻正缓缓苏醒,“小、小瑾,我、我的手———”
“云枫,你没事,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稍微中了一点毒———”依瑾看着何云枫伤痕累累的胳膊,既心疼又悲愤,“回去用过药,休息个三五天就好了———”
“那、那会不会耽误———”何云枫话说了一半,就叩叩开始咳嗽起来。
依瑾马上轻抚他的后背,温柔道:“放心吧,云枫———不会耽误驱邪大会———”她又把脸转向窗外,瞄着木哥和金佳子,神色阴冷的说道:“哼,到了那时———你们两个———等着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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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和金佳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招来路人们的一阵阵侧目———他们被“阴煞”弄得满身湿湿漉漉,像两个落汤鸡,每走一步就留下一趟湿泽的脚印,一走一过的人们诧异的抬头看天,想找找晴空万里、烈日炎炎的天空中,哪个方向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雨,也有的用手机把他们偷偷的拍下,上传到网上,配以标题———
临济郊外惊现**男………
马上就有回复———
“尼玛,**?湿身!搞什么噱头———无聊!”
“嘿嘿,看他们累那样———应该是‘郊外惊现基情男,连番鏖战瀑布汗’———下面接———”
“哎呀呵呀嘿又嘿,干了湿了湿又干———下面继续———”
“下面个毛,龌龊———”
“楼上你骂谁是下面的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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