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孔姚脸色涨红,说话明显跟不上胖妖的节奏。
“什么不是!”胖妖怒吼道,再看向木哥时,脸上已是一片悲慨:“后来为了和他们周旋下去,我们兄弟不得已才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别人不动我们,我们绝不率先出手,其实这也是我们想给自己点心理安慰,却不想也伤了几个人,害了一些妖类,唉,我、我兄弟真是痛心疾啊!”
胖妖这次说完,孔姚的头深深的垂下了去,看来这件事他是默认了。
这下大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孔姚一直催促着木哥先出手,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说道儿,顿时人群愤愤,骂声四起。
“够了!”主席台上的袁二爷终于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他大声吼道:“来呀,把那个胡作非为、自作主张的不肖弟子给我捆起来!”他一指台上的孔姚,“回门之后,禀明门主,严加惩处,哼,我门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可、可是副门主,分、分明是那妖物——”袁九门有人喊。
“都给我闭嘴,还不过去,难道让我亲自动手?”袁二爷怒喝道。
孔姚呆呆的看着袁二爷,想说话却又隐约明白副门主的意思,把脑袋一耷拉,被自己的同门带了下去。
现在大台上就只剩下了木哥乌乌和那两只蛇妖。
“好好好——”袁二爷接连对木哥说了三个好字,笑道:“木小兄弟当真功法了得,今日老朽一见也算开了眼,呵呵,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身手利智,老朽甘拜下风,这一场我们输得心服口服,如果日后再有机会,老朽一定诚邀讨教,也请木小兄弟赏脸。”
这话说得含蓄。但是摆明了要在以后找回场子,木哥哪能听不出来,只是苦苦一笑,抱了抱拳。
袁二爷又痛骂了一阵孔姚。说他抓捕的妖物是善是恶也就不多计较了,但是想利用它们戕害同道却是大罪一桩,这事儿必不能完,定会恶事恶惩。随后便向木哥讨要白红二妖,说是之前有错要及时弥补。请二妖到袁九门做客以表愧意,事后一定亲自送二妖返回故里。
二妖一听直吓得浑身哆嗦,他们这一遭把袁九门的脸面撕下了大半,要是再落到人家手里,哪会有好,连忙给木哥暗使眼色,誓死不从。
木哥哪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是袁二爷亲自下令清理门户,又把话说得圆圆满满,这让他根本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大方的应允,只是在二妖正为他的决定而震惊当场的时候,木哥走到了他们身前,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才让二妖静下心来。木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高声说道:“多行善事,早成大道,胆敢害人,天诛地灭!”
两只蛇妖先是不住的点头,随后眼睛一亮。偷偷一阵暗喜,因为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肩头上内衫里被袁九门贴上的一张蓝符,在木哥“无意”的拍动下。松动了许多,飘飘欲下……
对方的驱邪人被捆下了台,妖物也被木哥点指降服,这一局的胜负再明显不过。裁判很从容的宣布了“斗法”结果——
二比零!
完胜!
这个赛果让支持木哥的一方欢声雷动、欣喜雀跃。却让袁九门的人垂头丧气、毫无精神,尤其是替袁二爷定下赌约的色鬼胖子袁艾逄,更是面如死灰。其实他下注代表的是袁九门,可刚才也看到了同样代表本门出战的孔姚的下场,因此心里惴惴不安,就怕副门主把责任一推干净,让他自己偿还那九百张蓝符的赌债,这可是天大的黑锅,足足能压得他十几辈子翻不了身。不过幸好,副门主就是副门主,在事后袁二爷还是从兜里掏出一沓蓝符,足有二百张,再和周围的本门弟子凑一凑,总算聚齐了三百张,低声下气的给木哥送了过去,随后又打了个六百张的欠条……
木大师了!
这是黄西西自内心的慨叹,尤其当他看到那厚厚一沓散着浓重灵气的幽蓝符纸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再容不下其它。
随即,木哥又扬了他慷慨大方的性格特点,抽出一大半蓝符散与了周围众人,这在反对者的眼里是一种讨好,一种收买,但是乌乌把话说得敞亮,金佳子广而告之的嗓门更亮堂——驱邪原本是一家,斗来斗去成仇家,千金散尽为同道,齐心协力把鬼抓!乌乌“斗诗”还斗上瘾了。
黄西西被分到了最多的十多张蓝符,他一直说自己支持木哥意不在此,但是当蓝幽幽的符纸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还是差点落了泪,擦着眼角和木哥说:“木大师,跟您就对了,下一场,我还押您!诶?您下一场对阵的是——”
“哼哼,没错,是我们张家!”主席台上,张欢姻冷冷的笑道:“没想到那小子还能闯到这儿,倒也真让我小瞧了。”她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戏谑味道,或许这个刁钻女人终于意识到了对手不是凭着运气才走上来的,可是她还硬挺着露出笑容:“也好,让他们尝尝我们张家的手段!”
“张族长,刚才你也看到了,姓木的那小子可是会控妖!”石引梁说道。
“呵呵,操控那种低等妖类又有何难?”张欢姻大喇喇的说道,也没注意袁二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笑笑又道:“等到我们的妖物出场,都不用说操控,只要他能近身几步,我、我就——”
“你怎么样?”施书礼捋着白胡子笑问。
“我、我改姓他的姓!”
“嗤——”韩墨忠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张欢姻一怒。韩墨忠却不理她,她瞄着台下正在庆祝的那一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毕竟对木哥所知甚少,还真不知道那家伙还藏着什么古怪招数,但又不肯就此示弱,想了想阴阴一笑,说道:“等到下一场,某人的儿子恐怕就要——呵呵,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