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沉默了很久没有再说话，他摸了摸口袋，想抽支烟，但是怎么摸都没有找到，乔正彦对着楚风使了个眼色。
楚风上前了两步将口袋里的烟递给了季寒，“季先生。”
季寒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来，抽出了一支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两口，吐出了烟圈。
片刻后，他接着说：“乔正彦，既然你能查到那么多事情，就应该查到了两年前你遇袭的事情是我做的，对吧？”
沐倾语坐在一旁一直安静的听着季寒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开始她是同情的，因为他的遭遇，也因为他的父母。
她觉得季寒所承受的一切，本不该是他那个年纪应该承受的，如果那个时间乔家接受了他的母亲，或许现在他的父亲好好的，在乔家也是鼎鼎有名的乔家三老爷，他的母亲也不需要为了温饱跑去酒吧卖唱，现在的季寒更是身份尊贵，不仅是乔家的少爷，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年轻影帝。
家庭，身份，权力，名誉样样都不缺。
可是，同情归同情，当听到季寒承认两年前的事情是他做的时候，沐倾语僵住了，在来医院的路上，乔正彦提过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不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季寒，怎么可能会设计这么多事情。
亲耳听到他承认了，心里的触动还是很大的，怎么可能呢？他们是兄弟。
沐倾语的眉心紧紧的蹙着，淡淡的开口问道：“学长，听了你的事情，知道你对乔家有恨，那个年纪经历这样的事情对你确实不公平，你想报复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你应该知道乔正彦是无辜的，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你……”
沐倾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寒打断了，“是，我知道与他无关，可是，谁让他是乔家人。”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想杀他夺取乔家的一切？还是想让爷爷也尝尝失去最亲人的痛苦？”
沐倾语看着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我猜是后者？”
季寒闻言，看了看沐倾语，眼前的女孩和几年前遇到的她重合在了一起，季寒想着，如果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就能……就能怎么样？表白吗？可惜没有如果。
季寒无所谓的笑了笑，“倾语，在酒吧的那次见面不是我们离开校园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回想起以前的场景，还是觉得美好。
“第一次认识你，是我回母校参加校庆，我在台上演讲到一半的时候，你才姗姗来迟，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女孩？眼里没有任何人，冷淡的要命，想来就来，想走谁也拦不住，后来唐芊宁拉着你，我们做交流会时才认识你，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唐芊宁没有强行的拉着你来找我，说不定我们只是个陌生人。”
季寒接着说：“后来，就是我刚才说的，离开校园后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酒吧。”
沐倾语闻言，几乎猜到了他下一句要说的，她先他一步脱口而出，“在邻国？两年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