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细细打量着沐云柔。
沐云柔云鬓松散,脸上泪珠也未干。
但偏偏就是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美感。
连沐九歌这样一个女子,都看得心神荡漾。
更不要提将她揽入怀里万分疼爱的太子衡殿下了。
“柔儿,你哪儿不舒服?”
关怀的声音立时就响了起来。
“衡哥哥,人家全身好酸~”
“可是磕着了?”
“那倒未曾。”
沐云柔那娇嗲的声音,娇娇柔柔,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抚着。
太子衡抬头看了一眼沐九歌,眼里闪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但很快,他又低头关爱起可人的沐云柔来。
“娘亲,这两位是谁啊?”
从沐九歌身后,探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来。
梳着两个小圆髻的发饰,穿着雪白的裙裳。
像极了冬季下的一团白雪,那白皙的肌肤,仿佛都泛着光泽。
沐云柔一下子就忘记身上的疼痛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小人儿瞧。
太子衡也是一下被这个甜甜的声音吸引住了,望向了沐九歌身侧。
那小人儿,就挨着到沐九歌的腰际处。
白皙圆润的肉包子脸上,一对与沐九歌有些相似的圆眸,正滴溜溜地转着。
一看就是个可爱且机灵的孩子!
等等---
刚才,这孩子喊沐九歌什么?
太子衡不确定地问道:“小姑娘,你骂什么刚才?”
“娘亲,他是谁啊!”
从小孩子嘴里听起来,仿佛太子衡是诱拐小朋友的大坏蛋一样。
白雪吓得往身后缩去。
太子衡愣在原地。
这下,他可是听清楚了,那小姑娘喊沐九歌“娘亲”。
沐九歌有几岁,他还是清楚的。
毕竟他曾经也肖想过娶沐九歌进门的。
只是后来,被这该死的瑾王殿下----对了,这瑾王是个药罐子,怎么在瑾王府瞧不见?
太子衡狐疑的目光到处巡视,仿佛瑾王殿下不在这瑾王府,让他能发现天大的秘密一样。
沐云柔身上非常粘腻,小小声道:“九妹,能不能借件衣裳让我换换?”
沐九歌一听声音,还颇为震惊!
沐云柔现在,难道走这种路线了?
还真是迎面一股熟悉感。
可不嘛~沐九歌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朵白莲花就是这样柔弱,会装。
话赶到这儿了,又岂有不借的道理?
沐九歌赶忙道:“二姐就莫和我客气了,红桃,领二小姐去客房更衣。”
“是,王妃。”
红桃平日都是喊的“小姐”,可今日,沐九歌喊二小姐在前,她却喊着王妃。
沐云柔的脸色一下子就惨淡,那被太子衡抱紧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而太子衡却仍不知,他松开了手。
沐云柔在丫鬟的陪同下,随着红桃走了。
“太子殿下,请花厅里坐。”
穆管家开口道。
“还请太子先行一步。
我去找找王爷。”
不等太子衡回复,沐九歌牵着白雪的手儿,往一边的小路走去。
走得远了,白雪兴奋地小声叫道:“娘亲,刚才可打的过瘾?”
“自然。”
沐九歌也是笑靥如花。
“哼,那样的白莲花,不揍白不揍,娘亲,下次要揍,还喊我哈。”
沐九歌被白雪那古灵精怪的样子逗笑了,伸出了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此事,只有她们娘俩知道。
无非就是沐九歌和白雪两人合作,利用桃花空间,利用桃花印记,制造了迷幻境,引沐云柔入境。
然后再向沐云柔身上施展飘飘拳。
为什么叫飘飘拳?
原因就是专门挑那种软肉去打,软肉打,暂时是看不见青伤也没有淤痕,但久而久之,这些地方的肉,就会格外酸软。
那酸楚,谁试试知道!
比起给沐云柔几刀子,沐九歌宁愿慢慢地报上她的仇。
这样来得更为解恨一些。
“好。”
母女二人径自往知书院而去。
知书院,是瑾王殿下独自的院落。
“王妃娘娘,郡主!”
守着知书院的护卫恭敬地行礼。
“王爷在院里不?”
沐九歌问道。
“在,王爷吩咐了,王妃来了,直接进去便可。”
“好!”
沐九歌拉着白雪的小手儿,踏上台阶,进了院落。
院落里,白堂正百无聊赖地折花草叶子。
“白堂叔叔。”
白雪的小嘴儿甜甜地问道。
“王妃,郡主。”
白堂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眼光放亮。
看到二人,赶紧地走上前来。
“王爷呢?”
沐九歌疑惑道。
一般而言,白堂在哪,瑾王殿下就在哪。
“王爷在屋里,说是要试衣裳。”
白堂撇撇嘴:“王妃,你快进去瞧瞧,这衣裳试了可不止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
那不是从太子衡一行人踏入了瑾王府开始的时间吗?
“可有人来过知书院?”
“不曾啊!”
白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就是奇怪了。”
沐九歌喃喃自语道。
主屋的大门敞开着。
但是有屏风挡住了主屋的内饰。
“王妃,您快进去瞅瞅~”
平日里,王爷总说自己臭美,这下,轮到他自个了吧?
白堂心里嫌弃道。
不等沐九歌应是,主屋里传出瑾王殿下的声音:“九儿,你快进来,替为夫参考参考。”
“爹爹偏心,白雪也在这儿呢。”
白雪不满意地喊道。
屋里没回应,沐九歌独自一人走上前去。
白雪不甘心,跑到沐九歌前方,正在冲进主屋。
哪知道,白光一弹,白雪一屁股跌落在地。
“爹爹!”
白雪嘟着嘴撒娇道。
倒也不是因为疼。
沐九歌好笑地将白雪扶起来,抖了抖她身上的粉尘。
“白雪,你在外陪白堂叔叔玩会。”
沐九歌也没多解释,跨过玄关,进了主屋。
“爹爹就是偏心,哼~~”
气鼓鼓更像个包子脸的白雪,往外走了两步。
“白堂叔叔,爹爹怎么能这样?”
每一次她想要进主屋的门,都会被弹回来。
“郡主啊,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啊!
王爷这个屋子,我这么多年也没进去过。”
白堂想起以前,他跑得多欢啊,一下子冲上去,撞得头上立马生起一个大鼓包的样子,真是,追悔莫及呀!
两人互相安慰着,跑到院里的凉亭内等候。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夫妻两人穿着同色的衣裳出了主屋的门。
白雪看了一眼,撑着下巴道:“白堂叔叔,我的牙好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