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心情复杂，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因为裙子而哭鼻子。
“还有。”
“哦。”沈重熙的眼泪立马就收住了。
她突然想起正事来，“我觉得这只丧尸挺争气的，研究的时候能不能留它一口气？”
薄凉唇角轻扬，“我需要看看晶石。”
晶石一旦离体，丧尸就彻底挂了。
沈重熙从那本实验手册上知道的。
这是拒绝的意思。
少女托腮，没有坚持说服他，只是转头望着窗外叹气。
薄凉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脸乖巧状的丧尸，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过一个实验体罢了，你不该动恻隐之心。”
男人嗓音带着凉意。
沈重熙歪头看他。
他则目不斜视地注意着前方的路况。
“我只是觉得，要是能养一批丧尸供指挥，说不定可以吸引更多高级的丧尸。”
她总觉得四级丧尸通了点人性，知道什么人面前不能放肆。
“你打算养它？”男人极其擅长抓重点。
沈重熙总觉得这个问题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男人率先出声。
“你看后面。”
沈重熙转头，瞳孔紧缩，“它……它它怎么回事！”
四级丧尸的灰白色眼球不知何时脱离眼眶，分叉的舌头也从嘴里挂出来。
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死状格外可怖。
沈重熙有点反胃，咽下去后，眼眶又不知不觉地分泌出泪水来。
薄凉好心地将手帕递过去，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待会儿得好好研究一下。”
沈重熙接过手帕，一边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道：“四级丧尸貌似很有价值。”
经常流泪使脸皮都变得薄了，得轻轻地擦才行。
“应该是脑子里的晶核。”
“它里面活跃的成分与异能者体内的能量相似。”
“战斗时，体内能量枯竭，吸收它，说不定能够立马恢复。”
现在的网络被彻底切断，与外界联系很困难，有些消息也有了延迟性和封闭性。
丧尸对于人类有价值的，应该就是晶石。
沈重熙一下听，眼睛都亮了，她舔舔唇，“那，等你研究完，这只丧尸的晶石能给我试试嘛？”
薄凉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
沈重熙尴尬一笑，“没人会拒绝力量。”
男人眼尾微扬，“好。”
死掉的四级丧尸：你了不起，你清高！
沈重熙回到实验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薄凉拿换洗的衣物。
当一团粉色的衣服放在台上时，不用看也知道是裙子了。
翻领，腰线高，裙摆在大腿上方，里面的内衬是一层裤子。
给沈重熙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打丧尸时再也不用担心走光啦！
薄凉趁着沈重熙洗澡的空档，将四级当时丢在实验台上。
没了往常的仔细观察。
第一步就是将它的晶石取出。
如同鸡蛋一般大小。
他随意将其丢在一旁，沉着眸子，面色冷然地开始解剖。
乳白色的橡胶手套套在男人的手上，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他的动作熟练而快速，被剃下来的丧尸肉块匀称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