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影哽咽,泪眼朦胧的双眼满是诧异地望着南宫星尘。
“你……你……”
“哭够了吗?”南宫星尘见她停下来,手扯住被对方紧攥的一片衣角的另一边,暗中使劲儿,企图将自己的衣服解救出来。
怎料对方抓得更加紧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她总觉得事情不该这样发展的。
大家都应该站在她这边才对。
“没有,你哭够了就起来,行不行?”南宫星尘咬牙,加大手中的力度。
“可是我不想离开学生会,我想给你们当助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这么被踢出学生会,该有多丢人?
那些人又会怎样看她?
赵夏影想都不敢想那个画面。
南宫星尘为了能摆脱,脑子一热,开口就道:“你松开,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学生会的一份子!”
“真的吗?”赵夏影惊喜的望着他。
南宫星尘坚定地点点头,“真的,所以你先松开!”
赵夏影的速度飞快。
南宫星尘终于获得了自由。
“我知道星尘向来说话算话。”赵夏影满是信任道。
南宫星尘心中暗叹一口气,不就让一个人留下来?
他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只是,在小熙那边不知该怎么说。
对方的意思,应该是二选一。
唉,赵夏影真不懂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非要跟小熙去作对。
给他们不停地招惹麻烦。
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了赵夏影一人。
她流了太多的眼泪,米白色的珍珠满地。
她把它们一一捡起来,这些成色不错,能卖不少的价钱。
刘北北住院的第二天,庄凯凯组织剩下的三人,在学院的另一角落汇合。
“老大,这件事,是不是过于巧合了?”田乐乐心中不安,总觉得这仅仅是个开始。
自从刘北北出事以后,石耿耿亦是心中忐忑,顶着两大黑眼圈,出现在汇合小基地。
“没睡好,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不会过得太平。”
庄凯凯皱眉,“你们想太多了吧?”
“刘北北这件事就是个意外,更何况,我们是圣玛格丽特学院除了贵族以外,后缀字数最多的人,没人敢对我们做什么的!”
他格外坚信,自己五彩斑斓的身份会给某些地位低下的人一些警告。
田乐乐,“这也说不准,之前还被人丢了垃圾。”
庄凯凯想起这件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当时躲得快,因此逃过一劫,但没想到,这四个人竟然敢背刺他,在教导主任面前一致指向是他干了。
为了维护他们五人是别人不敢随意挑/衅的形象,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与此同时,仔细一回想,四个小弟的做法还是有点脑子的。
石耿耿有点反胃,当日被臭味缠身的感觉依稀环绕,他铁青着一张脸,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捉住恶作剧的人!”
只是学院之大,那里刚好是摄像头的死角,找出罪魁祸首的难度有点大。
几个人散去,并且约好放学一起去看望刘北北。
几个人不是同一个班级的,之所以玩的这么好,还是因为他们的家住在同一条街道上,几人的父母也是朋友。
田乐乐为了早点回教室,特意抄近路,结果在一个拐角处,一阵阴影突然从天儿降,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袋子套住。
一个接着一个的拳头落在脸上,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偏偏上半身被罩个袋子,手一摸,像麻袋。
不知道装过什么,气味难闻的很。
简直就是双重煎熬。
“你……你是谁!”田乐乐在挨揍中,找到空隙,连忙忍痛出声。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就完蛋了!
那人没吭声,只是下手更加狠了。
如此暴打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
田乐乐被打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熬了过去,连忙扒开头上的麻袋,结果哪里还有人影?
他狠狠地把麻袋甩在地上,还用力地踩了好几脚,仍然不觉得解气。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去了监控室。
恰好是死角,没照到。
田乐乐气吐血,却也无能为力,最终只能龇牙咧嘴地回教室。
还因为迟到,被老师给批评了。
另一边,沈重熙单独坐在位置上,频频朝教室门口张望。
当坐轮椅的少年出现在门口时,她的脸上不可控制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江暮,你总算回来了,快来,我这儿有道题。”
少年滑动轮椅的动作微微顿住,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对方每次如此急切惊喜,似乎都只为了请教他。
明明她对他很是痴迷。
江暮心里虽是那么想,可唇角却勾着一抹笑,抱着歉意道:“对不起,久等了。”
沈重熙注视着他进来,爽朗一笑,“没事儿。”
人家去上厕所,若是催促,本就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情。
江暮抿唇微笑,没有回到座位上,就停在沈重熙的桌边。
目光落在被她摁住的试卷的一角,一道解了一半的数学题。
“这题卡住了?”他问。
沈重熙将桌子上的书挪到另外一边,挨着江暮的这边桌子上顿时空出一大块来。
试卷推到少年面前。
江暮把题目仔细看了一遍,又从少女解了一半的数据中看出了她的思路。
骨节分明的大掌捏起一旁的笔,又抽出一张草稿纸,顺着少女的思路,将大致的步骤刷刷刷写下来。
紧接着又在一旁,提供了两种不同的解题思路。
他不需要解的太详细。
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少女的悟性高,一点就通。
这是江暮最欣赏的地方。
每次少女在他的提点下,写出正确的答案,他都会有一股巨大的满足感跟成就感。
整个过程中,沈重熙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草稿纸上。
江暮指导的时候几乎不怎么出声,但他写到一半,沈重熙就已经恍然大悟。
她一边点头,一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说话间,目光晃到了少年曲起的骨节上。
他的肤质很白,骨节上带着点点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