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西西抬起头来，盯着王楚的眼睛，道：“从头到尾，我们都不过是玩具，我们怀上的孩子，也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小赌注罢了。”
听到这话，王楚也是震惊不已。
此时的他，隐隐想到了之前李洪亮在康宁医院那边跟医生所说的话，看来，他们这么玩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至少，李洪亮所经手的善后的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切之中，苏玉到底是起到了什么作用？
“所以，他们才是有了一个产业链？”王楚眉头紧锁。
苏玉，竟然是参与到了这种产业链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苏玉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错。”西西点点头，道：“在这个链条里面，只有我们是受罪的那一个。”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凄然，却是又无可奈何。
她没有任何的力量去改变，或者去反抗这一切。
在隔壁的金晓钟听到这样的话，都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真他娘的恶心，真他娘的不是人！”金晓钟骂道。
王楚此时，则是在震惊之余，保持着几分平静。
“你，有他们做这些事情的证据吗？”王楚问道。
“证据？”西西凄然的笑了笑，道：“除了我们自己，还有什么证据呢？他们每次做手术的地方，都会换地方，根本难以找到。”
王楚了然，这一点，他都是已经发现了。
二人都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后，西西的手机忽然是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道：“是林哥找我了，你这一单生意，算起来，应该要到时间了。”
此时的她，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媚态，只有一种超乎年纪的沧桑感。
王楚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明天下午，你和你朋友一起，到这个地方来找我。”
说着，他递过去了一张研究所那边的名片。
他自然不可能让她们在综合医院检查，那样必定会被苏玉发现，只有研究所那边有仪器，而且足够安全。
接过名片，西西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楚，才是起身离开。
等西西走了之后，金晓钟才是跑了过来。
“王楚，你小子真不是人。”金晓钟一进门，就是道：“她都这么惨了，你不应该好好安慰一下？”
“我看你才不是人吧？”王楚白了他一眼。
“这样，你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我下次自己安慰。”金晓钟根本不管王楚在说什么，显然是对西西起了兴趣。
“滚蛋！”王楚骂了一句，道：“也没怎么用上你，这次就不给钱了，下次一起。”
“诶，你不能这样啊，那你至少把联系方式给我啊！”金晓钟一瞪眼，急忙追着王楚往外走去，又是道：“这样，你想不想知道苏玉去哪儿了？”
“她在哪儿？”王楚脚步一顿，道：“你知道？”
苏玉今天说她晚点回家，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而且，好像是跟李洪亮有关，虽然之前跟苏玉怄气，但此时王楚多少也有点紧张。
金晓钟嘿嘿一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你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我告诉你苏玉的位置。”
“说不说？”王楚递了一叠钞票过去。
金晓钟嘿嘿一笑，接了过来，揣进兜里，道：“她现在已经到家了。”
王楚一愣，知道被这小子给坑了，便是道：“她之前是去哪儿了？”
“亏你还是副主任，她是去开会了，好像是医疗管理处的什么会议，关于假药的事情。”金晓钟道：“这可是我的独家消息，一般人不知道。”
但此时，王楚却听出了一些猫腻。
“是什么人让你调查假药的事情的？”王楚直接问道。
金晓钟一怔，没想到王楚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一层，顿时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耳朵真尖。”
“不是我不跟你说啊，但是对方给的太多了，我不能透露的。”金晓钟，道：“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王楚摸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微信好友名片，道：“说不说？”
顿时，金晓钟眼睛都直了，道：“是春润制药的韩世林，他让我关注医疗管理处那边对假药的调查情况。”
“什么？”王楚目光一凝。
又是韩世林？
“你给过他什么消息？”王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也没什么，一个是这个会议的情况，之前还有一个，是医疗管理处有个副处长，好像查出来了一些东西，就这些。”金晓钟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王楚更是心头猛跳。
“是哪一天？”王楚急忙追问道。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应该是上个周六吧？怎么了？”金晓钟皱皱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
王楚心中剧震。
难道说，是韩世林从金晓钟这里知道了郑晓琴的调查情况，所以找人去撞了郑晓琴？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原本快要破产的春润制药，忽然又富裕了起来。
它，难道就是假药的源头？
但这一切，现在也还只是王楚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王楚脸色的变化，金晓钟也有了几分不安。
王楚看向他，道：“你这次，可能是摊上大事儿了。”
如果真的像是他猜测的这样，那么金晓钟，可以说就是郑晓琴受伤的帮凶了，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可别吓我，我能摊上什么大事儿？”金晓钟有些不安的说道。
王楚微微思索，将自己的推测，其中一部分告诉了金晓钟。
“不会吧……”金晓钟脸色难看。
“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事儿真的闹出去了，你会是什么下场。”王楚认真道。
金晓钟心中更加惶恐，道：“王楚，你，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不是说跟那个副处长是朋友吗？我……”
“她的确是我朋友，但是，这不是我能保住你的本钱。”王楚认真道：“你现在，只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金晓钟连忙问道。
他这个时候，真的是已经有些慌了，根本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