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浣花楼,这一次关兴等人更是财大气粗,又点了浣花四姬作陪,虽然浣花四姬的出场费不菲,可是对如今坐拥金山的几个人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张绍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没有来赴宴,黄武早在一个月前就返回汉中任上去了,自然也来不了,不过这样倒好,罗欢关兴他们正好是四个人,没偏没向,浣花四姬正好一人一个。
这一次没有生什么意外,浣花四姬先后到来,罗欢不仅再次见到了春兰,也见到了上次无缘一见的冬梅,果然也是人间的花魁,其样貌在浣花四姬中饶是尤胜一筹,带着一丝江南水乡的婉约,精致得如同美玉雕琢一般,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爱怜。
春兰再次见到罗欢欣喜中带着一丝哀怨,在向关兴等人施礼问候过后,袅袅婷婷坐到了罗欢身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汪汪的望着罗欢,哀怨得如同怨妇一般:“公子是不是已经忘记奴家了,这长时间也不来看望奴家。”
罗欢哪里受得了这个,急忙抓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俗事缠身,兰姑娘切勿责怪,在下自罚一杯。”
春兰含嗔带喜为罗欢添满酒盏,双手端起道:“好事成双,奴家陪公子饮了这一杯。”
说罢,春兰一仰羊脂白玉一般的脖颈,就着罗欢的酒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春兰主动陪酒,又是那般的郎情妾意,看得关兴心中又生醋意,只不过这次的醋意与上一次比较起来已经变得若有若无。
在这个年代,女子根本就是最廉价的物什,就算艳名如浣花四姬这般的又能如何,只要有钱有势,想要多少就能搞来多少,无非是价格高昂一些罢了。
关兴虽非色中恶鬼,不过男人嘛,喜新厌旧总是有的,特别是对那些还没有得手的女人更是多了一些渴望。浣花四姬他已得其二,秋菊和夏竹都已经跟他有过露水情缘,此时春兰已经陪坐到了罗欢身侧,他自然不好强索,这一次他选择的是冬梅作陪,对这个俏佳人他一直是食指大动,只是数次错过结缘的良机,如今他正是春风得意,早就已经做好了今晚得偿夙愿的打算。
其实罗欢何尝不是对身边的春兰食指大动,赵馨儿的相貌虽然比春兰尤胜一筹,不过自从刘禅打赏给他迄今已经两月有余,日夜相对,虽然还远没到审美疲劳的地步,不过也是不如开始时那般新鲜了,就如同每天龙虾鲍鱼,偶尔来碗燕窝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
有浣花四姬这等撩人的美女在身边作陪,酒宴的气氛很快被烘托了起来,杯觥交错之间,罗欢手上的动作也比上次来此大胆了许多。
春兰欲拒还迎,早已是被罗欢摸抓得娇艳欲滴,尤其是那娇嗔眼神令罗欢心湖一个劲的荡漾,心中已经做出了如有可能今晚就留宿于此的打算。
正在酒宴进行到高朝的时刻,一阵小心翼翼的叩门声响起,房门开处,浣花楼的老板娄铧战战兢兢的走进来,满脸堆笑挨个问候:“小的来给几位爷请安,今天几位爷的用度算在小的身上,算小的孝敬几位爷的。”
关兴非常不爽的把手从冬梅的裙摆中抽出来,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冷眼望着娄铧说道:“娄老板,你难道以为爷花不起钱不成?”
伸手不打笑脸人,关兴这话说得可就令娄铧有些难堪了。
娄铧经营妓寨几十年,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他知道就是像关兴这样的人物最是难以伺候,而且关兴现在又没有老子约束,成了关家的家主,位高权重,但是身上的衙内作风还没有完全褪去,翻起脸来真个是六亲不认,岂是他小小的一个妓寨老板能够招惹得起的。
听到关兴语气不善,娄铧嘴里直冒苦水,满脸赔笑的陪着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关兴其实又哪里会真的跟娄铧计较,他呲牙一笑:“行了,你现在来也来过了,招呼也打过了,赶紧滚吧,别扫了爷的酒兴。”
娄铧痛苦的咧了咧嘴,又是赔了几句小心,脚下却没有挪动分毫。
关兴的眉头皱了起来,瞪着娄铧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要不是因为娄铧勉强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关兴才懒得跟他费这么多话。
娄铧浑身一抖,狠了狠心陪着苦笑说道:“关将军,实在是小的不得不来,那个,咳咳,小的前来招呼冬梅姑娘和春兰姑娘前去应一个局。”
“嘭”,关兴一巴掌拍在几案上,几案上杯觥叮当一通乱响,关兴一双虎目已经是瞪得溜圆,须眉皆张,要杀人一般。
“麻痹,老子给你脸了是不,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带人来把你这个狗屁浣花楼给拆了。”
娄铧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心里把自己的祖宗八辈都骂了进去,你们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儿呀,让老子这一辈子操持这个营生,前面是狼后面是虎,哪一个都是爷,得罪不起呀,麻痹,照这样下去,老子这浣花楼早晚有被人拆了的一天,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趁早把这浣花楼转让出去,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去做自己的团团富家翁,也比三天两头受这种鸟气强胜百倍。
听说娄铧前来是要把春兰带走,罗欢的心中也是恼怒,他知道自己不在这里的时候春兰恐怕每晚都是周旋于各色客人之间,可是眼不见心不乱,如今春兰正陪着自己,他却不愿看到春兰被人从自己身边抢走。
这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对罗欢来说面子算个屁,能来的起浣花楼的人,哪一个不比自己有面子。
上次临别时春兰那流泪的匆匆一吻,让他知道春兰对自己并非逢场作戏,而他对春兰真的也有了感觉,今日相见甚至已经考虑收了她,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心思,罗欢就已经把春兰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他又岂容别人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娄铧就跟死了亲娘一般,声音中都带了哭腔:“关将军息怒,本来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呀,小的也跟那位爷说了,今天她们四人都已经被人包了,可是那位爷非得让小的前来说项,他也说了,如果小的不能把冬梅姑娘和春兰姑娘带过去,他明天也要把小的这个浣花楼给拆了,小的实在是,小的实在是谁也不敢得罪呀。”
关兴冷声说道:“你可告诉那人是我包了他四人么?”
娄铧的脸颊忍不住抽搐了两下,颤声说道:“小的……小的说了。”
娄铧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恐怕不能善了了,这双方如果掐起来,浣花楼无论如何也不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