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刘铮有些感慨。
当初他游历奥地利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化名。
他看向维克多元帅,叹了口气,心中已然猜出来对方要带自己去见谁,知道自己这个化名,并且能够劝说动维克多元帅邀请他的。
有且只有一个!
“带我去吧。”刘铮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维克多元帅转身带着刘铮,走过凡尔赛宫挂满艺术品的走廊。
来到一个房间面前,刘铮推开门就要进去,维克多元帅却是说道:“你好像用什么身份见她。”
“她是奥地利的大公,但还是我的孙女。”
“今天她来见你没有出席这一次的议会,就已经想清楚不用奥利的大公的身份。”
“虽然你是龙炎的首辅,但我老头子拼上命还是要说的!”
刘铮打断维克多元帅的话,沉声说道:“我跟你走,是用的刘生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维克多元帅不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刘铮看着他离开之后,推门进入房间当中,只感觉到眼睛受到强烈的光芒刺激。
而在这一片光芒之后,刘铮看着房间里面背对着他的女子。
没有高高在上的礼服,只有简单朴素的装束。
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是那样的清新,那样的好看。
刘铮卸自己身上的龙炎官服,脸上挂着笑容看向那名坐着的女子。
对方扭头看过来,窗边的阳光刚好洒落在她的脸庞上,将她本就好看的笑容照耀的更是明媚动人。
“好久不见刘生……”她轻声道,但是眸子微垂似乎在斟酌语句。
许久未见的思念这一刻涌上她的心头,强烈的爱意再也掩盖不住地汹涌而出。
特蕾莎猛地起身,双手轻轻滑落,窗户也随风关紧。
她扑到刘铮的怀里,将对方拥入房间里面唯一的床上。
刘铮与特蕾莎四目相对,面对这样的大胆,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特蕾莎看着他的眼睛,真挚说道:“我愿意把我的所有给你,请不要拒绝……”
……
此时,不列颠。
巴黎和谈结束之后,不列颠首相老皮特带着和谈的结果快马加鞭地赶往英格兰岛。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伦敦城,把这次和谈的结果告诉乔治三世。
对于不列颠来说,这一次的和谈可谓是占尽了利益。
虽然将很多地区的工厂都还给了法兰西,但是他们在美洲得到了大片土地,尤其是在加拿大地区。
这些土地可是北美地区最重要的地方。
尤其是魁北克这个地方,那是法兰西和印第安人交易毛皮的地方。
同时,他还要将法兰西也加入到巴拿马运河的后续工作扩张当中,获得永久通行权力的事情告诉乔治三世。
这对他们来说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处于西海岸的美洲法兰西殖民区,能够快速航行通过巴拿马运河,把资源输入到他们国内。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好事情。
不过这次合约签订之后,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日后的世界形势又会发生新的变化。
乔治三世得到合约签订之后的信息,看向出行这次和谈的老皮特:“首相,你做得不错,为我们争取了足够广阔的殖民地。”
“我们日后的实力绝对可以更进一步,不过这一场战争已经消耗掉了我们不列颠太多的金钱。”
“而且战争影响生意,我们从龙炎进口的大量茶叶都快在仓库里面发霉了。”
“这需要消耗出去。”
“这一次战争的费用,现在也没有办法转移出去。”
“哎,还有一大堆关于金钱的事情需要处理啊,而且这都是当务之急。”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提龙炎在美洲得到石油所有权的事情。
对于这种陌生的能源换取到的实际利益来说,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比起这个乔治三世更为关心的是这场战争的军费该怎么转移出去。
要是英格兰自己承担的话,那将是天文数字,他们的国库将会瞬间清空。
现在不光是本土上面缺钱,北美洲的殖民区也是十分缺钱。
老皮特思虑片刻之后说道:“陛下,我们可以将这些茶叶卖给北美洲的殖民地。”
“将这些茶叶的税务提高,将除此之外的进口茶叶都打上走私产品的标签。”
“让那些茶商不得不从我们这里进口价格更好的茶叶,而盈利的费用就用来支付北美洲士兵们的军费。”
乔治三世听了之后,双手称赞:“好啊,这样做得好,我们积压的茶叶问题能够解决,美洲军费的问题也能够解决。”
“立刻召集议会,把条令下达出去!”
老皮特微微颔首:“是。”
……
而此时,法兰西国内。
巴黎合约的签订,路易十五的退让,极大损失了法兰西里面已经萌生的资本阶级利益。
他们表面上的身份依旧是平民,但是手里面已经掌握了大量的金钱。
路易十五的让步,让着有钱的平民失去了他们的利益。
法兰西的社会动荡极具激烈。
而这个时候,路易十五却接连遭受打击。
他最爱的女人,蓬帕杜夫人因为感染肺结核去世。
路易十五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整个人再一次进入到不理朝政的状态,加上他签署让步政令。
更是让法兰西的民众愤懑。
不过,很快路易十五就从失去蓬帕杜夫人的悲痛当中恢复过来。
而恢复过来的他,并不是因为身为法兰西国王的责任心,而是他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情妇。
但是这个情妇不光是遭到了,大臣们的阻拦,平民的嗤笑,还要就是来自天主教会的批判。
留在巴黎城里面的红衣主教,来到凡尔赛宫中,对着路易十五身边的女人,当着路易十五的面,毫不客气地批判道:
“陛下,不应该找一个不洁之人,她的灵魂已经献给了撒旦!”
“身为法兰西的国王,应该遵守礼仪。”
对于这样的说法,路易十五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杜巴丽夫人是我的爱人,你们教廷为什么说她是一个不洁之人!”
红衣主教气得忍不住说道:“如果她是一个纯洁的人,那么她在成为黎塞留公爵的妻子之前,是做什么的?”
“陛下应该比我都清楚!”
“恐怕法兰西所有的人,都没有陛下清楚!”
路易十五脸色铁青,大手一挥信仰天主教的他,驱逐了这位红衣主教,杜巴莉以前的身份,他自然是无比的清晰。
路易十五怀中的杜巴丽夫人深情地看着他,委屈说道:“陛下,我这只不过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做了一些事情,可他们却总是这样攻击我,陛下,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