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夜色并不能阻拦贺知瑶的视线,她注意到邮轮上亮着灯,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歌声。
想来,应该是谁在这艘邮轮里开派对吧?
贺知瑶眼眸暗了暗,身子又隐没在水里,等巡逻的人再次离开。
在水里的那道灵活身影快速的靠近游轮,抓着边缘一个翻身攀了上去。
一上到邮轮的甲板上,唱歌的声音混杂着一些难以描述的动静瞬间充斥着贺知瑶的耳膜。
她蹙眉往往远处看了一眼,河面上巡逻的船只远远近近至少有上十艘。
希望今天遇到的那两人没有因为她的励志下水吧,不然真是罪过了。
沿着甲板,贺知瑶想摸进船舱里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等天亮邮轮总要靠岸的,到时候她再找机会出去。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邮轮上面的防守还挺严密。
隔几步就有人站岗,而且一看就是有武力值的打手,警惕的四处张望。
贺知瑶脸色微冷,身上湿哒哒的也很不舒服,想着干脆就待在空间里休息算了。
正当她准备进入空间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略微有点熟悉的声音。
说来,也多亏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让人印象深刻,不然这道毫无特点的声音,本不应存在在她的记忆里。
但现在的贺知瑶想起来,仍然心中膈应得厉害。
贺知瑶转头看去,围栏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高大壮硕,另一个男人稍矮一点,身材瘦削。
高大男人正跟瘦削男人说着什么,那声音俨然就是当初在香江时,被东方晋派来抓自己的男人其中之一。
说起东方晋,也就是穿越成青龙帮少爷李浩天的那个纠缠她的变态,她都险些淡忘了。
但只要回到香江这片土地,就很难不会想起他,这个于自己而言巨大的威胁。
贺知瑶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但很快又压了下去,罢了,只要东方晋不再来招惹她,她也可以当做没有这个人。
趁着没人注意,贺知瑶隐藏身形,很快进了船舱,人都守在外面,里面倒是没看到几个打手。
路过一间动静最大的房间,好奇心作祟,贺知瑶左右环顾确定没人,走了过去。
从门缝里,她看到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场面,心中更是对东方晋判了死刑。
甚至于,她觉得东方晋这种人曾喜欢过自己,让人恶心作呕。
只见装修精美的房间里,男男女女有数十个,但都赤果果的,无任何一丝衣物遮挡。
唯一穿着衣服的,只有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正是东方晋。
虽是穿着衣服的,但是他的行为最是让人眼皮生疼。
他左手端着一杯红酒,右手拿着一条黑色皮鞭,左手倾斜将红酒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立刻就有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舔食着红色的液体。
而他右手的皮鞭,就那么腾空而起,落在女人背上。
女人白皙的后背上立刻肿起一道红痕,但她却仿若未觉,只身体颤了颤,一声不吭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贺知瑶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不管男人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鞭痕。
挥了几鞭,东方晋右手抬了抬,那女人站起身来,一脸讨好笑意的靠近他。
在东方晋的手附上女人身前的那一刻,贺知瑶收回了视线,捂着嘴快速离开。
而房间里的东方晋刚好在此时,似有所觉般朝着门口看来。
但显然,他什么也不会看到,收回视线,东方晋兴致缺缺的推开女人,端起重新被倒满的红酒,起身走到窗边。
其他人识趣的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贺知瑶此时已经随意的找了个空房间,闪进空间干呕几瞬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她以前只觉得东方晋这人可能多少带点偏执型人格,但今天,她才知道,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一边说着喜欢,谈着爱,一边玩着毫无道德底线的游戏。
不是说她觉得东方晋喜欢自己就该为自己守身如玉,而是他这种人想必只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
他只想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只要得到了这个东西在他的心里反而就不那么重要了。
贺知瑶不为其他,只是想到在现代时她还曾考虑过如果家里催婚,就跟东方晋发展发展,就一阵恶寒。
现在想来,妈的,还好死的早,不然恐怕到最后不得好死。
小狐狸还在修炼,贺知瑶每次查看空间,都会发现能量石在减少。
但是从那天以后就没再看到小狐狸的身影,她也没打扰它,它修炼的越厉害,于她这个主人来讲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在空间里休息了半晚上,第二天早晨,贺知瑶从床上醒来时,已经上午快十点。
她来到卧室的窗边往外看,房间里没有人,外面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贺知瑶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下楼,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牛肉面,悠闲的吃完。
又回楼上换好衣服,才出了空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往外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但天亮邮轮就靠了岸,人也都撤了下去。
等从船舱出来,只看到两个年纪大的女人在甲板上打扫卫生。
贺知瑶运转内力,快速跑了出去,只带起一阵微风。
保洁一:刚刚是什么东西过去了?
保洁二:你是弯腰时间长了,眼睛花了吧!能有什么东西,耗子?
保洁一:不能吧,船舱里有耗子,李少爷得派人打死我们!
保洁二:那剩下的地我来擦,你赶紧进去看看。
这边两个保洁大娘疑神疑鬼的吓得不轻,那边贺知(耗子)瑶已经从邮轮里出来,站在了码头上。
这个码头她好像没有来过,但是没有关系,能确定是在香江。
剩下的路,怎么也能找到穆泽住的地方去!
中间问路搭车概不细叙,等贺知瑶找到慕宅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她走过去,旁边守门的两个马仔立刻身子绷直进入戒备状态,喝问道:“谁?”
贺知瑶揉了把脸,又把头发往旁边扒拉开,声音有些嘶哑道,“是我。”
马仔不是半年前她还在香江时守门的马仔,但是没关系,她感觉是见过的。
然而,事实上,两个马仔确确实实不记得贺知瑶了。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悄咪咪的对着另一个问道,“你认识吗?”
另一个马仔:“我,我好像在老大身边见过!”
马仔甲:“哦~那要放进去吗?”
马仔乙:“我不知道,我进去问问凌哥?”
“快去快去。”
说着,马仔乙就小跑着进了屋内,马仔甲就紧紧的盯着贺知瑶,生怕她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