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时庭来说,能有这样的见面机会,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若不是贺知瑶有常人没有的异能力,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他们就跟他在这里的同事一般,别提是这样彻彻底底的拥有彼此,哪怕是见面都不可能。
而贺知瑶同样的心绪久久没有平息下来,平时事情多,她感觉自己对秦时庭的思念只偶尔强烈一点,但做点别的事分散精力也能压下去。
直到真真正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竟然生出一种不想再回去,或者说让秦时庭辞掉工作回华国的想法。
虽然之前的一部分顾虑是周青青,周青青也已经消失了,但贺知瑶更知道,秦时庭心中对于自己工作的热爱,她说不出这种话来。
夫妻俩心中都藏着不用明说的情愫,吃完饭,两人一起在草地上手牵着手散步,小狐狸在前面疯跑,慢慢流逝的时光温馨而美好。
在y国短暂的团聚后,贺知瑶便回了华国,在学校上课之余,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拓展商业版图。
——
光阴似箭,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何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贺知瑶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向何胜递过来的一摞账本,问道,“你都看过了吗?”
那年从y国回来以后,贺知瑶就另外买了一套三层楼的洋房作为他们办公的新地点。
重新装修以后,包括她,以及下面的管理层,都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何胜点头,“看过了,每个店的流水都上涨了三分之一,就是,听茗茶餐厅那边,每天都有人闹事。”
贺知瑶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这三年,何胜在贺知瑶的培养下,做事风格更加利落和干练,直接道,“听茗每天座位紧缺,排队的人心生不满也是正常的。”
“但真正在背后给听茗制造冲突的,是刘家茶馆的刘长生。”
说着,何胜又试探性的问道,“何姐,咱们要再开一个听茗的分店吗?”
听茗中式茶餐厅的总店,随着附近龙潭公园的开发完善,每天生意都很好。
特别是黄松伶做的糕点,两边的茶餐厅每天都有人排队专门买糕点,时间充足的情况下,点一壶茶水,又发现听茗的茶水比他们之前喝过的所有茶都好喝。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横空出世的听茗茶餐厅抢走了不少老茶馆的生意,现在是京都百姓最认可的一个茶馆。
而刘家茶馆是京都的百年老茶馆不说,还就在听茗分店的附近,从听茗的名声彻底传出去以后,两家基本上就相当于结仇了。
但近几年贺知瑶没打算再开听茗的分店,无它,黄松伶一个人挑大梁根本忙不过来。
而她手底下带的徒弟,短短两年还不具备独立的能力。
一旦听茗因为分店太多供不应求,糕点茶水质量下降,除了毁坏口碑,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还不急,再等两年。”
预料之中的答案,何胜也明白贺知瑶的考虑,只不过是多问一句确定一下,他赞同的点头道,“好,那刘长生,我派人也去他们茶馆闹一闹。”
贺知瑶点头,“你看着安排吧,我这两天要去津市一趟,等回来再看账本。”
当初和刘美美,齐杏花一起开的四季服装店,在京都已经开了三家分店,她们正在规划去临近的津市开两家。
两人大学毕业以后,也没有再找工作,专心经营服装店。
由贺知瑶牵线,跟服装厂的叶春华达成合作,帮他们代加工成衣,所以四季服装店从一开始在服装批发市场进货,到现在出设计图形成自己的风格。
这次往津市开分店,贺知瑶本来没打算去的,但是刘美美和齐杏花对她们自己的能力不放心,非要拉着她。
想着去津市或许还可以发展一下别的项目,贺知瑶便也答应了。
除去四季服装店,听茗中式茶餐厅,这三年的时间,她名下还有两个中医诊所,两个火锅店,三个水果店,以及一个自选超市。
随着政策越来越宽松,大家的收入水平提高,消费水平也紧跟着提了上来。
提到叶春华,又不能避免的要提起当初由她作为中间人介绍认识的,胡庆。
说起来时间也有四年多了,两人相识于周青青的婚礼上,后来贺知瑶一直给胡庆调养身体。
大概一年的时间,她就怀上了孩子。
她那个年纪本就属于大龄高危产妇,身体底子又不好,整个孕期贺知瑶也是帮忙看顾调养。
九个月以后,胡庆终于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从胡庆怀上孩子那一刻起,整个胡家都对贺知瑶充满感激,几乎是她说要注意什么,胡家人不仅不会反驳,还会更加严谨的执行。
胡庆生下儿子以后,胡家公婆对她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整个胡家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活力粘剂,焕然新生。
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
当年派林风去了深市,林风就彻底的在深市留了下来,把家里妻子和孩子都接了过去。
因为强占了先机,在深市开发之初,贺知瑶就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拆迁费。
等开发政策彻底的落实下来,她亲自去了一趟深市,和林风一起选址,开了一个茶叶厂,一个丝绸厂,专供出口。
而这出口相关事宜,多亏了胡庆在船舶领域的影响力,以及相关行业的人脉,手续办下来比旁人轻松太多。
名下产业虽多,但京都有何胜和大庚,深市有林风,贺知瑶还是比较省心的。
跟何胜聊了一会儿底下店铺的周年庆活动,贺知瑶才离开办公楼,回了部队大院。
一年前,她从京都大学毕业,取得了英语专业和医学专业的毕业证书,便搬回了部队大院。
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还没有放学,老爷子出去遛弯,徐外婆也出去和老姐们唠嗑,家里只有保姆在。
保姆们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有人回来的动静,徐保姆出来看了一下,见是贺知瑶,语气柔和中不失恭敬的打招呼道,“瑶瑶回来了。”
贺知瑶点头,“徐姨,你去忙吧,我上楼去了。”
徐保姆点点头,转身又回了厨房。
贺知瑶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的行李,放在一边,听到楼下传来老爷子的声音,以及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才出房门下楼。
三胞胎今年已经七岁多,因为送的早,现在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看到贺知瑶下楼,大宝最先跑过来甜甜的喊道,“妈妈,大宝今天得了奖状,你看。”
就在贺知瑶夸奖的话要出口的一瞬间,二宝冷酷着脸,反手从包里掏出两张奖状,静静地举在半空中。
贺知瑶抿抿嘴,又思忖着该怎么说话,才能夸了二宝的同时,不影响大宝得了奖状的心情,就见三宝走过来,委屈巴巴的瘪瘪嘴,“妈妈,三宝没有奖状,三宝好可怜。”
贺知瑶:……
有时候,一次性把孩子生齐全,也并不见得是有多省事。
属于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的,二宝从自己的奖状里随便拿出一张递给三宝,语气平淡,“一人一张。”
三宝性子单纯,很好哄,接过奖状笑眯眯的说道,“谢谢二哥,妈妈,你看,我也有奖状了。”
贺知瑶也跟着笑,摸摸大宝的头,又摸摸二宝的头,再摸摸三宝的头,一碗水端平的夸奖道,“嗯,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
论京都育儿摸鱼哪家强,部队大院贺知瑶。
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贺知瑶陪着孩子们一起回房间写作业。
对于孩子们一回家就先写作业这一点,贺知瑶还是挺欣慰的,还在现代时,虽然她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但是每天放学回家,都是先出去疯玩一阵,再回来赶作业。
周末节假日放假,不到假期最后一天的下午或者晚上,绝不打开书包拿笔。
家里人对她宠爱纵容,也不怎么严苛的管她,只要学校不请家长就行。
现在孩子们这么省心,贺知瑶心想,多半还是归功于秦时庭的优良基因。
其实孩子们做作业也不需要她操心,有二宝这个超级学霸在,剩下两个即便天资不够,也有捷径来凑。
更何况大宝和三宝脑子本来就挺聪明的,只是三宝比较爱玩,没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在书房里坐了几分钟,贺知瑶就有点坐不住了,手里拿着书翻来翻去的,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二宝抬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妈妈,我想喝牛奶。”
“诶,好,我下午给你拿,大宝二宝要不要?”
话音刚落,贺知瑶就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顺便问了一嘴其他两个孩子。
大宝和三宝齐齐点头,“要。”
等贺知瑶出了门,大宝放下手里的笔无奈道,“二宝,你是真的想喝牛奶吗?”
二宝手里写字的动作不停,回答道,“想喝。”
三宝撇撇嘴,“才不是呢,二哥你做作业的时候才不喜欢吃东西,你明明就是看妈妈太无聊了,让她出去打发时间。”
大宝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妈妈每天为啥要坚持陪我们写作业,完全是逼她自己嘛!”
三宝也跟着笑了两声,接话道,“因为妈妈爱我们呀!”
二宝没再出声,但是心里想着,他总有一种预感,妈妈有一天会离开他们,所以现在尽可能的多陪伴他们。
意识到这个想法,二宝心里是很难过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只能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再晚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从楼下端了三杯牛奶加两盘小点心送进书房,贺知瑶刚准备坐下,二宝又道,“妈妈,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别看二宝小小年纪就一副冷酷无情霸道总裁的模样,却是三个孩子里口味最小清新的一个,对酸甜口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尤其喜欢贺知瑶做的糖醋排骨,糖醋鱼,和菠萝咕噜肉。
对于三个孩子们偶尔提出的要求,贺知瑶向来是不会拒绝的,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做,你们做完作业下来吃饭。”
说着又打开房门,下楼进厨房亲自下厨。
等糖醋排骨做好,孩子们像闻着味似的,从楼上一串的下来,到餐桌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等开饭。
吃完饭,三个孩子去隔壁找安宝儿玩,贺知瑶便和老两口说起自己要去一趟津市的事情。
这些年她忙着做生意,家里老人孩子也是知道的,照例嘱咐几句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早晨,贺知瑶陪孩子们吃完早饭,将他们送到隔壁的部队学校后,才出发去火车站。
跟刘美美和齐杏花汇合后,三人登上了去往津市的火车。
因为津市跟京都就是相邻的城市,以这个年代火车的速度,也不过三个多小时。
上午出发,三人到津市的时候,还没过中午的饭店,便在火车站坐公交车去了市区的一家很有名的菜馆。
一点多的时间,菜馆里人还是不少的,三人要了一个包间,看着菜单上的招牌菜,直接来了一套八大碗。
津市八大碗是经典传统的宴席名菜,属于津菜系,在津市可谓是家喻户晓,食客皆知。
贺知瑶她们点的这个八大碗,在津市的分类里,是属于细八大碗,里面菜品有熘鱼片、烩虾仁、全家福、桂花鱼骨、烩滑鱼、川肉丝、川大丸子、松肉等。
另外还有粗八大碗,里面是炒青虾仁、烩鸡丝、全炖蛋羹蟹黄、海参丸子、元宝肉、清汤鸡、拆烩鸡、家常烧鲤鱼等。
还有高八大碗,档次规格就高了,里面是鱼翅四丝、一品官燕、全家福鱼翅盖帽、桂花鱼骨、虾仁蛋羹、溜油盖、烧干贝、干贝四丝、寿字肉、喜字肉等。
对于津市的美食,贺知瑶兴趣还是比较浓厚的,等菜上来,早就饿了的三人也顾不上说话,埋头专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