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手上腾出红色灵力,一片大火烧燎原而起,羯蚁们迅速抱团,围成圈袭滚而来,火中霹雳啪啦,最外面几层顿时被烧成黑炭。
羯蚁们滚到安全的地方,这才才从黑球中脱出。
黑衣少年乌黑的灵力升起一团,羯蚁们皆被黑雾吞噬殆尽。
几人面露诧异,魏白的弟弟竟是修魔。
看看苏白脸色一切如常,知道这并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再说了,能在天罗域的人哪个没点难言之隐。
几人走向羯蚁巢穴,宗泽看了一眼阮娘,示意把它炸开。
阮娘照做,他们几人几次结伴同行,早已形成了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嘭”的一声,一个一人高的洞穴陡然出现在眼前,里面黑漆漆一片,苏白抬手点了一簇火苗,照亮了巢穴。
几人一个接一个进入里面,里面洞穴更大,直通地下,建的窝就如同一座城堡,路四通八达,里面居然还有风,冬暖夏凉。
他们需要找到羯蚁的分泌物,那是喂食幼蚁时分泌出来的物质,能有效阻止伤口的溃烂。
聂冰三人的伤口已经溃烂了大片。
苏白只感觉又痒又疼,难受极了。
他们找到的第一个空间是间储物室,里面堆积了大量的兽类尸体,隐隐散发出腐味来,几人掩鼻继续寻找。
他们猜测幼蚁应该在最下方,几人继续往下深入,
连找到了几个空巢穴,应该是那些被他们消灭的工蚁们住的地方。
聂冰有些不耐烦,身上刺痒难耐,被聂明拉住了手腕。
聂冰只得压下脾气,跟在聂明身后。
这次他们来到了一个坚固的壁墙前,几人敲了敲坚固的土壁,里面传来回音。
是空的。
几人对视一眼,宗泽面目一秉,大刀用力砍了下去,墙面顿时被劈出了一个大洞。
一只肚子透明的巨大羯蚁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巨型羯蚁几乎把五米高的洞穴完全占据,尾部还在分娩着无数透明的卵,是七阶羯蚁后。
蚁后看几人闯了进来雷筵大怒,这些人类能进来只可能是把它的孩儿们都给杀了。
蚁后拖着巨大的肚子愤怒转身,嘴中喷出剧烈黑水。
众人四处散开,看着地面陡然被腐蚀成一个大坑,还在滋滋冒烟。
几人面色微变,有剧毒。
蚁后还在喷洒毒水,使得几人靠近不得。
阮娘站在远处,直接对准里面扔了个雷力球,“嘣”的一声,炸到了蚁后身边,被她艰难躲开。
愤怒嘶鸣,竟直接抓起地上透明的卵大口吞了下去,蚁后的境界也在飞快攀升,直至到了八阶魔兽才停了下来,
众人靠近不得,只得远远扔出一个灵力球,爆炸声不绝于耳,蚁后却已能快速躲开,身体灵活站起。
蚁后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嘴旁边有两个像镰刀一样的东西,寒光闪烁,又从口中喷出毒液。
几人快速躲闪。
蚁后紧追不放,苏白回头一团火球冲着蚁后身体而去,被蚁后快速躲来,只烧伤了它的一只脚,被它喷毒液浇灭。
聂明趁机甩出重剑,刺向它的眼睛,蚁后挣扎而起。
另一只眼睛被聂冰的冰刃刺入,蚁后尖叫,因眼睛被刺破,只得在隧道里到处乱转。
又在自己身边喷洒毒液,防止那些狡猾的人类靠近自己,几只爪子肆无忌惮挥向洞穴,洞穴被它弄得摇摇晃晃,几人东倒西歪,尘土飞扬。
阮娘抱着旬儿稳住身形,手中雷刃击出,被蚁后快速躲开。
宗泽竭力稳住身形,只剩一只的眼睛凶猛异常,咬牙切齿“洞穴要塌了,快消灭它。”
几人快速站好,手中刀刃齐飞,苏白直接甩出青峰,刺向蚁后爪子,蚁后一只手臂被钉在墙上。
被它挣断,鲜血淋漓,继续拍打着墙壁。
几人脚步又晃了晃。
宗泽金色灵力附在大刀上,直接砍向它的肚子,被它挣扎而过。
聂明神情严肃,手中重剑在扫向它的头颅,感受到风声的袭来,被它机警侧身。
聂冰唤出无数冰棱,击中身体各处,蚁后剧烈挣扎嘶吼。
秦妄面色冰冷直接扫向它的脖颈又快速窜离,毒血喷射而出,蚁后头颅砸在地上。
巨大的身形晃了晃终于倒下,几人被呛的咳嗽,宗泽把它收到了乾坤袋里,八阶魔兽,也能卖个好价钱。
刚刚的动作已使得几条路被封,这里已经经不起折腾,众人只得控制灵力一点点炸开,终于来到了幼蚁的居所。
个个长的白白胖胖,腿已经能活动自如,几人在墙角刮下了一点透明的黏腻分泌物。
苏白三人忍着恶心涂在了已经溃烂到整个脖颈的伤口上。
清凉的感觉渗透肌肤,伤口已经不再腐烂,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
苏白皱眉问道“这些幼蚁怎么办?”
宗泽收回大刀,又拿出了乾坤袋“收一半留着卖吧,有些人就爱要些稀奇古怪的。”
其他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形成一个新的种族,但现在的他们已经走远了。
苏白三人身上的液体渐渐渗入到肌肤里面,都已结痂,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
几人继续深入,越靠里,里面的魔兽就会越强大,他们时刻戒备着周围。
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夜晚的沉星雨林会更加危险,他们不能继续前行,几人决定就地歇息。
聂明拿出守护阵盘,放在地上默念咒语,不多时,黄色灵光慢慢扩大,形成了一个透明半圆球体,把七人都包裹在里面。
苏白认出了这阵盘,七品守护灵阵,可抵挡三次七阶魔兽的攻击。
夜里只需要一个人守夜,给其余人争取时间休息,以防意外发生。
写了七个数字的小纸条就是他们守夜的顺序。
苏白捏了一颗,运气这方面她一向很差,小时候买瓶水都是谢谢惠顾。
苏白小心翼翼打开,撇了撇嘴,果然如此,她的数字是一。
第一个守夜的人是苏白。
其余人就地而躺,苏白不知从哪里衔了棵草,无聊的在地下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