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暑假时因为兴趣爱好学的,许久不画已经有了点生涩,不过用来找人也够了。
几人面露诧异,没想到她竟画的那么好。
五个人分开在城镇寻找。
苏白和秦妄被分在了南面,这是条大街,人来人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叫卖声不绝于耳,惹得苏白只能眼馋看着各种好吃的,毕竟在这里他们没有一分钱。
黑衣小孩看着苏白失落的向前走去。
鬼使神差的在兜里摸了下,找到两枚硬币递给卖糖葫芦的小贩。
“客官拿好……”
直到糖葫芦紧握在手里,他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买它。
他怔怔的看着糖葫芦,走到前方递到苏白面前,冷着一张脸“给你,我不爱吃这个。”
说完粗鲁的把糖葫芦往苏白手里一放,转身向前走去,只是步伐迈得略大了点。
苏白惊喜的看着糖葫芦,朝着前面人的背影大声喊道“秦妄你真好,谢谢你。”
秦妄没回头,也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异样眼光。
苏白跟在后面。
“这里会发生奇怪的事吗?”
黑衣小孩平静道“每到晚上除了会消失孩子,还有许多灵异的事件发生,不过不经常死人,他们说是天狼神在庇佑他们。”
说着看向了前方一处聚集的人。
苏白也拉着他挤进去,地上是一只死狗,被直接咬断了喉咙,皮肉干瘪,全身僵硬,整个就是个干尸,看上去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死的。
“这条狗……死的好惨……”
“一看就是……妖孽作祟……”
“多亏了……天狼神大人的庇护……”
“不然死的肯定就不只是只狗了……”
“就是就是……”
这条狗的血液是被吸干的,这就是他所说的灵异事件了吧。
他们又说起了另外的事。
苏白侧耳聆听,小道八卦消息就街坊邻里的大妈大婶最在行,什么都能给你扒的透透的。
“昨天村头那许家也有动静,听说闹鬼了。”
“怎么回事?”
大婶摇摇头,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实际上言辞闪烁,明显知道不少。
“说说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
一个人给她递了台阶。
“只知道……闹了半夜……”
“谁让……他母亲早早……就走了……”
“只留下个六岁的孩子……在他继母……手中受罪”。
“他继母也确实狠……连被邪祟伤了大腿,都没……给他找大夫……”
苏白听完八卦,没发现什么线索。
这个孩子应该不会是旬儿,毕竟阮娘尚在,绝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的孩子,直接拉着秦妄离开。
两人又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无所获,干脆回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线索。
回到破庙,发现三人已经都回来了。
三人招呼苏白和秦妄坐下,面色微沉。
聂冰声音清脆悦耳,但说出的话语却令人齿冷。
“阮娘在这里白天没有实体。”
苏白诧异“怎么会?”
聂冰看向一边,仿若阮娘就站在那里,他们几个却看不到。
蓝眸闪烁浮动光芒“我和哥哥在街上遇到了她,她正在街上游荡,她也正想找我们求助。”
“她说她那天我们都睡下了,等她察觉不对,想喊醒我们,结果没用,后来她割伤自己却也跟着着了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致使她只晚上才能出现”。
“她让我们去救下旬儿,旬儿被污蔑为妖邪,关进地窖里了。”
少年宗泽凝神注视“在哪里?”
“南街许家。”
苏白和秦妄对视一眼,他们两人在街上听到的八卦就是那里,旬儿似乎还被伤了腿。
宗泽面色难看“先救出来再说。”
几人说干就干,干脆直接向着南街而行,到了地方发现这里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破烂。
几人跃上高墙,看到几间条理分明的青砖瓦房,有几个丫鬟状的人进进出出。
他们根据之前阮娘的指示向后院掠去,苏白跟着几人跳到地上。
大眼望去,后院有厨房炊烟袅袅。
——有人。
后方有一口水井,一摞劈好的柴,苏白的眼神很快锁定目标,那是唯一凸起的一块褐色木板遮盖的地方。
几人从屋顶越过,轻轻靠近那块木板。
等看到木板上的情况,四人面色一寒,木板上竟还上了锈迹斑斑的锁!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他活埋在里面。
苏白直接烧断了锁柄。
‘咔吧’一声。
铁锁应声而断。
他们小心翼翼搬开木板,露出四四方方的洞口,里面漆黑一片。
苏白轻抬手指,一团火焰聚在指尖。
地窖刚好被照亮,里面经常有人进入,并不是特别脏乱,
几人对视一眼,聂冰对着他们点头,示意她在外面守着,有情况她会提醒。
其他三人进入其中,走过几阶土堆砌的楼梯,里面还藏有食物,酒坛什么的,旬儿就靠在酒坛一旁的角落,衣服脏乱斑驳着血迹,听到动静瑟瑟发抖。
宗泽皱眉把他轻轻抱起,“别怕,是你母亲让我们来救你的。”
旬儿这才露出泪眼婆娑的眼睛,紧紧抓住宗泽的衣袖“我娘亲在哪?”
透明的阮娘其实就在旬儿眼前,但是他们暂时都看不到她,聂冰的南明离眼又不能用太久。
她只能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就连想碰碰他都做不到。
“晚上就能见到了,我们现在必须先出去。”宗泽面色严肃。
旬儿这才安静下来。
几人一个接一个上去,苏白和秦妄给他们断后。
终于,他们所有人都上来了。
苏白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
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红润的妇人看到几人,大声嚷嚷道“你们是谁?”
声音大得能震动响雷。
几人面色微变,被发现了。
妇人神色激动“快来人呐!有人要把那小畜生偷走——”
秦妄直接三两步上前,在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手刃砍倒在地。
听着外间传来的声响,那妇人声音太大,终是惹了人来。
几人快速纵身一跃,飞上枝头,很快消失在眼前。
被惊动嘈杂声音被他们甩在后面。
在这个破庙,七人终是又聚在了一起。
宗泽拿出唯一的保命丹药,喂给了旬儿。
等旬儿醒了,几人才得知他的记忆也被改变了。
在旬儿的记忆里母亲为了生下他早死了,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是,他母亲肯定好好的活着。
每天晚上他都不敢睡觉,晚上老是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他,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之前只是在窗边,到最后在床边……
他也和其他人说过,别人却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还说他老是疑神疑鬼。
直到昨天,那怪物越来越靠近他,旬儿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轻微的响动在夜间刺耳异常,它又进屋了,它站到了床边,旬儿听到外面再没有一点动静。
但他清楚的知道它没走,因为那怪物的呼吸就在耳畔,很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