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警叔叔看不下去了,贴上罚单,告知不得在临时停车区域待如此长时间。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走。”
纵使意犹未尽,也不得不戛然而止,苏荷缓缓把车启动,悻悻然驶向警局。
到了警局两人却被告知大叔并不在此处。
“那人在哪儿?”
“帝国医院。”
“医院?这么严重?”苏荷惊得捂住了嘴,她没想到自己会伤人至此,“不会我把人砸坏了吧……”
“那可说不准。”警察叔叔直说:“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那他为何袭击……我?”沈逸臣最想要的是这个答案。
他想不通,既然经不起折腾,为何这般年纪的大叔还要跑来闹事?莫名其妙想要揍他?或者更严重,想伤他性命也未可知。
警察叔叔摇了摇头,说大叔没透露。
“他虽然袭击未遂,但罪不至死……至于闹事的原因嘛~当时我们刚追问他就突然发病了。”
“发病?”
无数种老年病在苏荷脑中一跃而过。
可没有一种比现实更严重……
“是。”警察叔叔没有隐瞒,说大概是羊癫疯。
“羊癫疯?天呐!”苏荷目瞪口呆,不接受自己打了一个病人。
“不知者不罪。”沈逸臣牵住她,把小手包在了掌心,体贴安慰。
“二位先别担心。我们救治及时,老人家已经顺利入院了。有同事正守在那儿,不会让他跑了。毕竟也要给您交一个代。”
警察叔叔说的给交代是指给沈逸臣那个答案——大叔为什么无端端攻击他。
他明显不是私生饭,听口气仿佛与沈逸臣有私仇似的,但沈逸臣确信并不认识他。
“至于什么女儿,什么花心大少,得你自己去求证。这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
“好吧。”沈逸臣颇为无奈,不弄清楚原因他坐卧不安。
“那我们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吗?”
苏荷不肯定这样符不符合规范。
“我先跟同事打个招呼。”
这位警察叔叔还挺帮忙,并没有因为他俩是公众人物而特殊对待,与那位交警叔叔一样,该开罚单还是得开。
“好。谢谢。”
拜别完警察叔叔,两人步出警局,沈逸臣突然说要开车。
“不要。”苏荷一把夺过钥匙,说:“庆功宴上你被敬了那么多酒,别以为我没看见。还是我来吧。”
“你没喝?那个白帆也有敬酒……”
“又提他干嘛?”
“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看见他举杯和你碰了一下。”
“这你都吃醋?”
沈逸臣:……
“他的确向我敬酒了,但是是祝贺我老公又拿了影帝奖。”
“庆贺我拿奖为何不直接敬我酒?分明是拐弯抹角找理由……”
白帆找没找理由苏荷不清楚,但她清楚沈逸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白帆见了瑟瑟发抖。
“怕还挑衅我?”沈逸臣冷冷地说。
在遇袭前,白帆在台上的即兴采访分明是在挖坑给他跳。
沈逸臣何其聪明,看清了白帆的小伎俩,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若不是大叔中途突然袭击,恐怕沈逸臣已经上台正面刚他了。
而在庆功宴上,白帆端着香槟走近苏荷,意味深长地说:
“恭喜学姐抱得影帝归。沈少是学姐的初恋吧?在这个时代,在帝国,能嫁给初恋何其难得!我真羡慕学姐呢!”
“学弟也可以啊!现在你事业春风得意,人又帅,相信初恋不会拒绝吧?”
“不了。”白帆摆了摆手笑着说:“人家已经结婚了,就不要打搅了。”
“哦,这样啊。”苏荷接话道:“那……结婚对象也不见得非要初恋吧,合适就好。”
“对,合适最重要,爱不爱反而在其次。但我知道,学姐是深爱着学长的。”
“学长?”
白帆一般叫沈逸臣为沈少,突然改口学长让苏荷挺意外。
“其实我也好,学姐也好,只要能够找到一个人,在ta面前自由地做自己就好……”
“自由地做自己?”
“对。不为了迎合那个人而做出改变。不然,那还是自己吗?”
白帆这话什么意思苏荷一时猜不透,反正他敬的酒,她没喝。
此时她对沈逸臣说:“我知道要开车才不会喝什么敬酒呢。”
“你这么不领情,他会不会不高兴?”
“我管得他高不高兴,我只怕我老公不高兴。”
说完,苏荷满面羞红朝沈逸臣袭了过去,正面贴在他胸口上撒娇。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主动,因为她老公第一次抑制不住的疯狂吃醋。
“老公可爱得我忍不住……”苏荷含情脉脉。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这样,或者这样之后可以那样……”
“哪样?”
苏荷挠他痒痒。
就这?
沈逸臣:……
“两位、两位……”有人敲窗户,说:“这里不能停靠,要亲热请回家,拐了弯还有个情侣酒店,两位可以去那……这里可不是调情的地方。”
窗户缓缓落了下来,窗外人朝车内两人敬了个礼。
看清楚里面的人,窗外人一怔,说:“又是两位?要不要这么激情四射?赶走了又来?看您二位的车,我想不至于出不起房费吧。所以现在年轻人都好这一口?”
交警叔叔一顿批。
“对不起对不起……”苏荷忙赔礼道歉:“我们这就走……”
“等等,驾驶证出示一下。”
“好。”
苏荷照做,双手奉上。
“难怪看上去这么面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两位啊……”
“呃……没有没有。见笑了,是我们没做好表率。”
“苏小姐倒挺有觉悟,以后注意。这次就当买个教训,驾驶证扣三分,罚两百。”
“……”
“好了,走吧。”
苏荷一脚油门一溜烟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她不知道到了医院看到被她打伤的大叔会怎么样。
果然出了状况……
大叔看到沈逸臣到来,一激动,直接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拿起保温瓶就朝沈逸臣扔过去。
好死不死,他没扔中沈逸臣,却失手把东西砸到了苏荷头上。
苏荷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如此“敲打”,瞬间头破血流,血流不止。
“会不会留疤?”苏荷捂着头,不管有多疼,她最怕“后遗症”。
沈逸臣怒了,上前一把揪住大叔,要他“血债血偿”。
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大明星,该不该约束行为,反正他的底线大叔已经破了。
对,苏荷的安然无恙就是他的底线。
可大叔……
“哼!狗男女!问问你们自己做过的事吧,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