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拿到的是沈逸臣的贴身项链,那条他贴身佩戴,连沐浴都不曾取下的白金项链。
没有豪华的装饰,没有名贵的材质,更没有复杂的做工,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白金项链,足够不起眼,足够低调,低调得让苏荷费解。
她不解这看上去年代久远的项链为何追求精致完美的沈逸臣不拿去修复,反而片刻不离身。
那吊坠的扣子有点儿松了。上一次他压上身来时,它自行打开来,让苏荷正好瞧见里头有张相片。
中间的女人无疑是她婆婆——沈逸臣的母亲。但分立她两旁的小男孩是谁?沈家大少爷与小少爷?
苏荷的好奇心开始作祟。于是“伙同”乌浅浅,演了一出吵架的戏码,趁乱取走了沈逸臣脖子上的东西。
沈逸臣何其精明、何其敏感,她们的阵仗要足够大,把床板子都踹塌了,如此,方能不动声色偷鸡摸狗一把。
“对不起老公,我实在太好奇了。”
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惊了。当她颤颤巍巍打开吊坠看清相片时,她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里面的照片是假的,p的?
她不懂。因为照片中的两个男孩一般大。
不,不止是一般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年纪一样,个头一样,打扮一样,关键是……长得一模一样。
连苏荷都分不清,左边的是沈逸臣还是右边的。
难不成……?苏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老公沈逸臣有个同胞兄弟!和自己一样,他是双生子!
可如此想来,想不通的地方又颇多。
为什么在帝国学院时,她从不曾见过这个弟弟?嫁到沈家一年有余,为何全家人从没提起过他?他在哪里?
“怪不得老公时而温柔阳光,时而又阴郁深沉。”苏荷甚至觉着自己面对的可能是两个人,“世上两个沈逸臣……”
“宝宝,你没事吧?怎么去那么久?”
突然一阵敲门声,吓得苏荷一哆嗦,失手把项链掉在了地上。
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吊坠立马裂了个大口子出来,苏荷拼了几次都无法复原。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自己笨蛋。
“”怎么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
“宝宝你还在吗?还好吗?”沈逸臣又问了,轻轻扣门。
苏荷忙应答:“没事没事,我马上出来。”
“好,我等你。”
这句“我等你”让苏荷倍感压力。吊坠一时无法修复,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怎么把项链戴到沈逸臣脖子上去?
这个问题显然没有答案。于是苏荷开门,直接把项链递给了沈逸臣。
“对不起老公,我太好奇,所以……”
苏荷低头,不敢直视沈逸臣的眼睛。她知道,他一定很生气。
但再生气也比想不出办法折磨自己要好。苏荷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演技很烂?”只听得沈逸臣如是说,“完全没入戏,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果然,他洞悉一切。
“额……这……”苏荷尴尬地掰着手指头不知如何招架。
“其实……”沈逸臣欲言又止。
“对不起老公,我……我不该偷拿……下次绝不会了……”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沈逸臣却这么说,“我对不起你……”
苏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