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学期结束了。
雅雅他们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去了。
雅雅、德拉科、潘西、西奥多、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依旧和来时一样,单独占了一个包厢。
但是又有些不太一样,回程的路上多了珀尔斯,贝努。
此刻,贝努整只鸟都悻悻的,窝在雅雅的腿上不说话。他还在为一个假期不能见到小皮皮而难过,但这是没办法的事,皮皮鬼是缚地灵不能和他一起离开。
然而珀尔斯则厚着脸皮挤开了雅雅,眉开眼笑的坐在了靠窗的德拉科身边,整个人就差挂在德拉科身上了。
德拉科正在翻看包着书皮的《黑羽之书》,他皱了皱鼻子,啪的一声合上书然后起身坐到了雅雅的另一边。
珀尔斯瘪瘪嘴,准备继续起跟上去。
“打住!”德拉科喝止道:“再敢过来,当心把你扔出去。”
这句威胁果然奏效,珀尔斯赶紧停了下来,乖乖的呆在了原处。
潘西看着德拉科的越来越黑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小表弟顺眼起来。
她又将视线转向珀尔斯身边的雅雅,发现雅雅依旧捧着那本《玫瑰十字》绘本在翻来翻去。不得不说,雅雅真是一个执着又长情的人,换做自己,这本书早就躺在抽屉里落灰了。
雅雅自己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把这本谜题全部解开的绘本扔在一边。然而,实际的情况是,尽管她已经看完了整本书,却还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它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着。
倒不是它的内容有多吸引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甚至有点俗套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年轻的占星术士帕拉塞尔苏斯游学时遇到了一个叫做阿诺的波斯炼金师,两个人很快就成了朋友,结伴而行。
他们来到一个村庄,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孩子站在路面求助。
“救救他吧……”妇人悲戚的说。
阿诺低着头:“可是我的诊费很贵哦。”
“我没有金币,但是,我可以做任何事,拜托您救救他……”
阿诺眨眨眼,“任何事吗?”
“嗯!”
最后阿诺治好了那个孩子,却只收下了路边的一朵野玫瑰作为诊费。
是的,阿诺和一般的炼金师不太一样,她既不孤僻也不古怪。
在那个黑死病肆虐的时代,她和帕拉塞尔苏斯一起去过很多地方,不求回报的救治了很多人。
阿诺的名声渐渐传开。
只要有他们出现的地方,人们总会自发地献上一支支盛放的玫瑰。
随着被救助的人越来越多,阿诺却越来越虚弱,最后甚至比麻瓜还要脆弱。这很讽刺,可以制作炼制魔药治疗别人的女巫却不能救治自己。
而更加让帕拉塞尔苏斯不能接受的是,他在一次预言中看到阿诺不久之后会死在自己的怀里。
帕拉塞尔苏斯为了治好阿诺,在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和手稿后,发现有一种来自天外的魔法石可以可以点石成金,使人长生不老。这是唯一的希望,但是他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利用占星术推演魔法石的大致位置,然后带着阿诺四处寻找。
很可惜,每一次都没有找到关于魔法石的蛛丝马迹。
直到阿诺香消玉殒的时候,更加讽刺的事情出现了,阿诺的身体化作了一颗小小的红色石头。
后来,一个名叫玫瑰十字的教会被大家熟知起来,教会的标志是一朵盛放在十字架上的五瓣玫瑰。
信徒们说五个花瓣分别代表气火水土四大魔法元素和可以点石成金的天外之石。
后来,帕拉塞尔苏斯那本奇准无比的预测之书《二十四年后的预测》问世了,手稿的每一页都有一朵盛放的五瓣玫瑰。
人们说这是他创办玫瑰十字教的证据。
后来,帕拉塞尔苏斯死于一场战乱之中。
最后,再也没有人记得阿诺了。
雅雅把死沉死沉的贝努抱到了桌子上,揉了揉被这只肥鸟儿压麻的双腿,看着书上那个波斯女巫的剪影叹了一口气。这很荒谬,雅雅心里总觉得阿诺像是自己曾经的一位朋友,虽然她全部的朋友此刻都坐在了包厢里。
“这只是个故事,雅雅,根本不会有能变成人的石头。”德拉科慢悠悠地说。
“你懂个屁!”贝努翻了个白眼,“真的有红色魔石可以化成人形的,只不过她不能称之为人——”
“那她是什么?”
大家一时间都来了兴致,西奥多一成不变的脸有了变化,就连专心致志啃蛋糕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也扭头看向了贝努。
在大家都在等贝努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却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
众人:(・᷄ὢ・᷅)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了速度,最终停在了站台上。
“说真的,我真不想和大家分开。”雅雅抱起已经睡死的贝努,极不情愿的站起身。
“我也是,我甚至有点不想回去,你都不知道我哥哥的未婚妻有多健谈,”潘西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说,“我真怕说漏嘴,把这学期炸了教室和天文塔的事——”
“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
大家异口同声。
当他们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的人流时,小椰奶糕才犹豫着开口:“是你们炸了天文……”
潘西急忙用手堵住珀尔斯的嘴,威胁着:“如果你不想变成一只耳最好就忘了这件事。”
“而且,你没有任何证据。”西奥多压低声音,冷冷地讲,“不要妄想用这件事威胁潘西,小表弟。”
珀尔斯不住地眨眼表示了解,才终于摆脱了潘西的钳制,继续跟着他们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
“记得写信!”大家依依不舍地道别。
然后通过了出口处,和前来迎接的家长们一起回到了各自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