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雅辛丝,即便作为你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我也不能保证认识所有的黑魔法生物。”卢平教授若有所思的说;“在我看来它是个制造幻境的行家,刚刚就连我都骗过去了。不过它似乎不能直接伤到人,只能利用幻境控制一些智商不高的生物。”
“所以刚刚,是博格特被控制了?”
“我想是的,”卢平教授敏锐的说,“它最大限度的蛊惑了博格特,可是博格特根本不具备伤害人的能力,所以只能制造出来了一个十分逼真且让你十分恐惧的东西,趁机引起混乱。”
“可是教授,如果是博格特,为什么会制造出对我来说都很陌生的画面呢?”
“博格特只会利用人脑海中最深处的恐惧,”卢平教授皱起眉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至少脑海里也想象过。我更倾向于是前者,因为你不可能凭空想象出那个咒语——”
雅雅动动嘴,刚要说话卢平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添一点茶吗?”
雅雅摇摇头,“不了,谢谢。”
卢平教授紧接着说:“雅辛丝,我相信你是一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刚刚的一切就能看得出来,你几乎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躲到哪里最安全……”
雅雅有些不好意思,她承认当时自己是有一点不厚道,但是那种情况下躲在人群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现在你选择不说证明它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对吗?如果哪一天你愿意讲给我听或者需要什么帮助,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卢平教授笑眯眯的说。
“好的。”雅雅放下茶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点什么。
……
变形课下课后,雅雅他们决定去图书馆查查资料,也许能比贝努更快找到看到那个鬼东西的办法。
他们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大摞书。
“我想起来了,”雅雅突然从一本叫做《黑魔法生物的100种消灭方法》的书上抬起头,“我忘记了问卢平教授一件事。”
“你吓我一跳!”坐在雅雅对面的潘西捂着胸口,小声说:“你们下午已经谈了很久了,你忘了问他什么?”
雅雅把办公室的谈话告诉了他们,潘西张大了嘴巴。
“卢平认为那……”潘西捂住嘴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没有危险?它险些要了你们的小命。”
“可是它确实不能直接伤害人,”雅雅压低声音,“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好奇那个咒语是什么?好像是ava……什么的,你们都不知道吗?”
大家摇摇头。
德拉科握着雅雅的手,指腹在雅雅手背上轻轻摩挲,“说不定是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我们不知道的咒语还有很多——”
雅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不安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小心翼翼的挣脱德拉科的手,“是啊,大概吧。”
德拉科皱起眉,但是还是顺从地松开了雅雅的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书上。
德拉科修长的手指将书页往后翻,不一会,突然在一页停住。
“雅雅,你看看这个。”德拉科轻声说。
雅雅好奇的转过头,德拉科就拿着书凑到了她身边。
雅雅的眼睛盯着书页,但是她的脸颊却突然变得通红。
德拉科贴的太近了,整张脸都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德拉科脸上的温度。
“这个……这个好像和……我们要找的资料没什么关系……”雅雅结结巴巴的说。
“是吗?可是,我觉得它很像呀——”德拉科的脸上露出坏笑。
他转过头,嘴唇几乎碰到雅雅的耳垂,轻声说:“一定是你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仔细看……”
“不……不是……”
雅雅浑身一颤,连忙向旁边移去。
但是她刚刚移动,德拉科的手又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回自己的身边。
“那一定是这页——”
“这……这页也不是。”
雅雅把头扭到一边,她感觉自己的脸烫的吓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让它直接把你弄死算了!”潘西啪的一声重重合上了书。
西奥多则默默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
正在打瞌睡的文森特听见响动猛地抬头,“开饭了吗?”
睡的迷迷糊糊的格雷戈里看看表,咕哝着:“还要半小时呢。”
夜里,德拉科把奔奔石和骂骂咧咧的小肥鸟丢到了床上。
房间里只有一盏夜灯,一切仿佛都随着沉沉的夜睡去了一样,周围安静极了。
“贝努,它还在吗?”德拉科盯着夜灯里跳动的火焰,不咸不淡的说。
窝在奔奔石上的贝努不耐烦的抬起了眼皮,在房间里扫了扫,直直朝着衣柜旁的角落飞去。
实际上,他只是虚晃一下,很快又扑腾着落在了奔奔石上。
“那天我看见了,”德拉科的声音冷冰冰的,“它怕雅雅的血,雅雅的血洒在它身上的时候它就没办法隐身了,你头上的帽子也失效了——”
贝努眯着眼睛,“只失效了一秒钟而已。”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只有雅雅的血有用吗,还是谁的都可以?”
“只是雅雅,”贝努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她原本和你们就不一样,但是似乎出了什么岔子,她的血太弱了,力量基本和没有一样。”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德拉科的目光越来越冷厉。
“她的血对老子毫无用处!老子能图你们这群弱鸡什么?”贝努睁开黑黝黝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老子是在等一个人……”
“一个人?”德拉科狐疑的看着贝努。
“对,记得雅雅给你的那个魔石吊坠吗?”
德拉科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放到贝努面前端详,“沙菲克家族的秘密那么多,有可以防恶咒的吊坠没什么稀奇的——”
“不不不,它很稀奇,它的好处可不止这些呢。”贝努轻轻啄了上面的宝石一下,“我在等的,是它曾经的主人。”
德拉科低头想了想,“谁?大沙菲克先生吗?”
“傻帽!”贝努狠狠啄了一下德拉科的手,飞到夜灯旁把火苗吞到了肚子里去,房间顿时黑漆漆一片。
“睡觉!”贝努窝回奔奔石上,闭上了眼睛。
而德拉科却在黑暗中盯着贝努看了很久。
雅雅一直认为,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倒不是因为海格,而是因为那个会隐身的怪物能够控制动物,这导致她每每想到上课就愁眉苦脸。
但从星期五下午开始,她的想法改变了,选修古代如尼文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从他们去中央塔的教室开始就历尽磨难,穿过城堡到中央塔不仅要穿过廊桥,还要走很长很长一段路。
“我是脑子有病才信了你的鸟语!”潘西指着贝努的鼻子骂道。
她把比两本魔法史课本还厚的《古代魔文简易入门》和更厚的一本《魔法字音表》放在课桌上,然后转头对雅雅说,“你第一堂课没有上,所以你不知道,雅雅,这绝对是最难的一门课。芭布玲教授成功惹哭了两个拉文克劳,因为她们的随堂测试一团糟。”
“这没什么,”格雷戈里耸耸肩说,“所有人的随堂测试都一团糟。”
雅雅坐在德拉科旁边,和他们窃窃私语。
“教授严格吗?”
“一点也不,她可能也不指望大家对古代魔文有所建树,说这学期的考试是翻译一篇古魔法手稿。哦,对了!她长得有点像斯普劳特教授,也有人说她就像是斯普劳特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生的——”
“可是斯内普教授很年轻。”雅雅捂着嘴小声说。
“比喻,这是比喻——”
这时候,芭布玲教授走进了教室,和潘西说的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斯普劳特教授,只比斯普劳特教授多了一副厚厚的方形眼镜。而且神奇的是,她同时也有一头平直的黑长发和苍白的脸。
“好了,孩子们,我们今天继续从老弗萨克字母的第一个埃特学起——大家把字音表翻开。”芭布玲教授脸上带着微笑,用斯内普教授同款的圆滑腔调说。
“什么是埃特?”雅雅跟着大家翻开字音表。
“老弗萨克字母以八个一组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弗蕾埃特、哈格埃特和提尔埃特。”德拉科小声说,他指着一个像朝下的树枝的字母,“今天从这里开始学。”
果然,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那个字母。
“这是一个预言和有揭示意味的字母,象征着智慧和理性。它经常表示忠告。”芭布玲教授的声音响起,“它的读音是ansur,大家一起跟我读,ansur。”
雅雅惊讶的看向德拉科,“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提前预习了。”德拉科扬了扬眉毛,“我已经把所有的老弗萨克字母的字音和含义都背下来了,是不是很厉害?”
是真的变态呀。
雅雅看着七扭八歪的字母,由衷的感叹。
从住院到现在,除了晚上,雅雅和德拉科基本一直待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德拉科哪里来的时间背这些。
就在雅雅思绪渐渐要飘远的时候,德拉科悄悄从桌子下面握住了雅雅的手,然后用力捏了几下。
雅雅一愣,看向德拉科。
“是不是很厉害?夸我。”
“什么?”雅雅以为自己听错了。
“夸我,我背下来了所有的字音和含义。”
“……”
德拉科摇晃着雅雅的胳膊,“夸我,夸我,快点。”
“我的男朋友真是个很……”雅雅忍不住笑了出来,“抱歉,真是个很……”
“不许笑!再笑,下课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德拉科威胁道。
雅雅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我不笑了……我的男朋友最厉害了。”
“这还差不多,”德拉科满意的松开了雅雅的胳膊轻声说,“但是你的男朋友在别的方面也很厉害,我觉得可以让你深刻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