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她的羊毛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晨衣的带子也松松散散的。
也被德拉科扔到了一边。
雅雅展现出了雪颈修长优美的曲线,展现出了如玉般莹润剔透的肌肤。
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裙,此刻肩带也从肩头滑落。
德拉科的吻如雨点一般密集。
雅雅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了呜咽。
德拉科的手轻轻摩挲着雅雅的肩头,滑到了后背,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和雅雅的额头相抵,鼻尖轻触着鼻尖。
周围很静,雅雅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彼此有些急促的喘息。
雅雅睁开迷蒙的双眼,与德拉科在黑暗之中对视着,雅雅感觉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又怜惜,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德拉科的话带着微微的喘息,“雅雅,这太折磨人了——”
德拉科在雅雅的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他的头埋在雅雅的秀发间,深呼吸着,似乎在平复内心中躁动的情绪。
良久,德拉科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再压着雅雅,而是转个身,重重地躺在了雅雅身边。
过了几秒钟之后,雅雅轻轻地动了一下,她的衣服还没有穿好,刚刚不觉得,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凉。于是她爬起身先是在自己身边摸索,可是什么也没有。雅雅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想要看看晨衣是不是在德拉科那边。
可是,雅雅才刚一动作,腰就被德拉科紧紧抱住了。
“别乱动,雅雅。”德拉科轻声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克制什么。
“可是,”雅雅乖巧的趴在德拉科的怀里,“我很冷——”
德拉科掀起身边的被子突然将两人盖住,只微微向后挪了一点,在两个人之间留出了一点空隙。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折腾了这么久,雅雅的眼皮越来越沉……
“受伤时,一定很疼吧?”德拉科的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什么?”
“对不起,雅雅,你原本不用……”德拉科的手轻柔的划过雅雅的后背,抚摸着自肩胛骨一直延伸至下的伤疤。
“已经不疼了——”雅雅躺在德拉科的怀里轻声说。
德拉科轻叹了口气,“能让我看看吗?”他起身点燃了夜灯。
但是雅雅却摇摇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别怕——”德拉科轻柔吻上了雅雅的额头,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暖橘色的微弱火苗跳动着,给雅雅雪白细腻的后背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三道淡粉色伤疤自左肩开始,一直隐入了睡裙中,在雅雅原本无暇的背上显得格外醒目。
雅雅能够感受到德拉科抚摸伤疤的指尖力道很轻,似乎生怕弄痛了她一般。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是不是很丑……”
“不会,”德拉科俯下身,一个比一个更加滚烫的吻落在了伤疤上,“很漂亮。”
“别看,德拉科,”雅雅翻过身,用手挡住了德拉科的眼睛,“别看了——”
她有些难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那么长的伤疤怎么会好看呢?德拉科只是安慰她罢了,从那天以后,雅雅甚至连露肩的衣服都没有勇气穿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别人探究的眼神。但是,雅雅并不后悔,比起这些,德拉科更加重要,他比一切都重要。
“雅雅,别难过,”德拉科把雅雅抱在怀里,将雅雅眼角的小珍珠擦掉,“我觉得这不是伤疤,那是你为了保护我才留下的,是最美丽的烙印,是爱。”
他慢慢挽起衣袖,露出了右臂上比肤色要深一些的伤痕,在雅雅面前晃了晃,“这才是伤疤,你看它不是为所爱之人留下的,连颜色都没有雅雅的好看——”
“骗人……”雅雅破涕而笑,害羞的趴在德拉科怀里。
“是真的,雅雅会嫌弃我手上的伤疤吗?”
“会有一点——”雅雅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点点头,最后却又绷不住笑了出来。
“嫌弃也迟了,”德拉科刮了刮雅雅的鼻尖,“你已经逃不掉了——”
“嗯,”雅雅摸了摸德拉科的手臂,“德拉科,你说伤疤会跟我一辈子吗?”
“实际上觉得它很美,”德拉科把雅雅抱在胸前,“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祛除的,别担心,雅雅。”
“嗯。”雅雅把脸颊贴在德拉科温热的胸膛上,听着德拉科心脏咚咚的跳动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雅雅醒来的时候,自己和衣躺在床上,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梦吗?
雅雅反复检查自己穿的十分整齐的衣服,越发不确定起来。
雅雅走出房间,却发现自己还在帐篷里,这帐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似乎是施了扩展咒,竟然除了五个房间外,还摆着一个长沙发的客厅。德拉科正坐在那里,旁边是达伦,他看雅雅从房间里出来,对着德拉科笑得十分猥琐。
看着达伦那一副特别不正经的样子,雅雅断定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的的确确是和德拉科相拥而眠。
雅雅回想起昨晚,脸上泛起红晕,飞快的跑出了帐篷。
山谷内冰凉刺骨,雅雅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觉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天已经亮了,天空是那种柔和的青白色。不远处的水面上泛起了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瞧不了多远。晨风吹得身后的树林沙沙作响,雅雅围着帐篷慢慢散步,地上草地铺着一层厚厚的白霜。这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就好像一夜之间突然降温才导致的一样。
雅雅轻轻把草叶上的白霜擦掉,只见被冻得蔫嗒嗒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绿油油的模样。
会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呢?
雅雅有些发愣,就在这时,家养小精灵从魔鲸船上下来了。
它来提醒大家抓紧时间整理洗漱,因为早饭过后他们又要出发了。
除了像是睡不够似的潘西和加夏,所有人都精神饱满。
进了餐厅,他们发现赫利昂特斯和拉文瑞拉已经坐在了餐厅里,特别是赫利昂特斯,正不停的朝着门口张望。
“雅雅!”他笑着说,目光却不住打量着德拉科,“昨晚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爸爸。”雅雅说,她抱着贝努,和德拉科他们坐到了赫利昂特斯身边。
“怎么起的这么早?”雅雅问。
“你爸爸一晚都没睡好,”拉文瑞拉温柔的说,“要不是我拦着,他巴不得昨晚就陪你们一起露营了。”
贝努啄啄羽毛,满不在意的说:“幸好他没来,不然——”
“不然什么?”
“哎呀呀,赫利早呀!”
就在这时,赫尔蒙特先生走进了餐厅,他身后是雅雅的祖父祖母,还有卢修斯和纳西莎。
“早安,”岚对着孩子们眨眨眼,“我听范说少了几瓶酒,味道怎么样?”
“你们喝酒了?”
“行啦,赫利。”岚坐在了椅子上,“他们正是该玩闹的年纪,何必管那么严。”
有了雅雅的祖母打掩护,那天的早餐令人非常愉快。此时,魔鲸船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沉入水底,继续前行。
但是,贝努一点也不愉快。
他十分后悔自己昨天竟然调戏了加夏。
那个水灵灵的加夏远没有贝努想象的那么善解人意,她把贝努绑在了鱼线上,然后给他施了一个泡头咒就扔到了水里。短短一个小时,加夏已经利用贝努钓到了三只格林迪洛了。
雅雅打量着半人高的玻璃水箱,里面的正是刚刚抓的格林迪洛,三只长着尖尖犄角的绿色怪物。有一只的脸贴在玻璃上,一边做着各种鬼脸,一边不停地伸曲着瘦瘦长长的手指。
“试一下,”加夏说着递给雅雅一个金属小球,“看看控灵术能不能在水里使用。”
雅雅点点头,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挥动魔杖控制金属小球凝结出锁链。锁链慢慢探入水中,但是速度太慢了,格林迪洛只是微微转身就绕开了锁链。它对着雅雅龇了龇它的绿牙齿,然后把自己埋进了水箱角落里一堆纠结成团的水草中。
雅雅也不气馁,又试了几次,终于能够缠住格林迪洛细弱的脚脖。但是,雅雅又遇到了新的难题,自己控制铁索的力量太弱了,它只要用力一挣就能让雅雅失去对铁索的控制。雅雅再次控制锁链缠住格林迪洛,与它僵持着。这很耗费雅雅的精力,仅仅几秒钟就额间就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雅雅闭上眼,集中精神继续控制铁索。
然而一瞬间,水底、格林迪洛和加夏的说话声都消失了:像有什么东西潜入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