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告——我真是太笨了,想不明白沙菲克先生所说的情况是否真的成立呢?还请您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原因,不然恐怕您的话就很值得怀疑了。”乌姆里奇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准备伸出长舌头捕捉苍蝇的大蛤蟆,这种违和感让雅雅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乌姆里奇将文件交给威森加摩的成员传阅,几个看过羊皮纸文件的成员都表现出了震惊,因为那样具有破坏力的魔法波动绝不可能来自一个巫师,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巫师。
赫利昂特斯和潘西面露疑惑,他们并不知道在和他们走散后具体发生了什么,贝努和德拉科只说遇到了一条巨蛇,几个人合力才将其制服。
雅雅紧张的低下头。
德拉科也握紧了拳头,尽管他知道雅雅和一般的巫师有些不同,但是他并不希望雅雅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所以哪怕是面对雅雅的家人,他也选择将那天的事隐瞒。八壹中文網
就在这时,看了报告的邓布利多突然笑出声来,似乎这份报告十分荒谬引人发笑。然后他又微微欠身对着福吉点了点头。
福吉装作没有看见,继续沉默着。
“主审,作为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我希望能够发言。”邓布利多温文尔雅的说。
“哦……你说,邓布利多。”福吉的脸都快涨成了洋红色。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登时就停了下来。
“恕我直言,如果魔法部只是因为一份魔法波动的报告就指控一名未成年巫师,那非常的不合理——”
“邓布利多,魔法部指控什么或者不指控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福吉厉声说道,他的脸已经变成了褐红色。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想提醒诸位这份报告不是这次审问的话题,至少报告显示她在魔法波动期间并没有使用任何咒语。”
“谢谢你的提醒!邓布利多,我们当然知道本案的问题是什么!”福吉说,“但是她只是个未成年巫师,这样的魔力波动对自身或者对外界都是极其危险的。我们必须要弄清楚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这样,这也是霍格沃茨存在的意义——教会未成年巫师控制自己的魔法。”邓布利多依旧显现的谦逊有礼,“迄今为止,我从没有听说哪条法律是要对不能控制自身魔法波动的未成年巫师做出处罚,这难道不是未成年巫师普遍存在的问题吗?既然与本案无关,为什么还要拿到法庭上来讲呢?”
“我——不是——”福吉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他的脸开始变得扭曲,“那我们说回关于几位被告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一案!他们一共在几天内用了二百多次咒语——”
“福吉,请允许我进行发言。”卢修斯懒洋洋的说,“亲爱的委员会——是的,孩子们用了一些咒语,但是如果不是万分紧急——他们又怎么会这样做呢?天呐,在我们看来,哪怕孩子受到一丝伤害都是极大的损失,所以特殊情况下使用魔法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卢修斯慢悠悠的说,“该法的第七条写着,在特殊情况下未成年巫师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那些特殊情况包括本人或者同时在场的其他巫师或者麻瓜受到生命威胁——”
“是这样——”福吉喃喃的说,“但是这份报告同样要引起重视,如果她在霍格沃茨威胁到其他学生——”
“可是,魔法部无权介入霍格沃茨学生的在校行为。”邓布利多明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语气却透着一种冷峻。
“嗯?”福吉的脸涨成了紫红的猪肝色,“巫师在学校的行为不用我们管?你是这样认为的?”
“恕我直言,魔法部没有权利开除霍格沃茨的学生,康奈利,我想这一点我已经很明确的提醒过你了。”邓布利多说,“你给予维护法律的态度很值得为人称道,但是你似乎,当然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疏忽,一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区区小事居然用正式的刑事法庭审理——”
“我——不是!”福吉越发的气急败坏。
雅雅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当然想到很多人都盼着沙菲克家族出差错的一天,所以在她知道要庭审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了。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已经变成了邓布利多和福吉在斗法,雅雅甚至觉得,福吉几乎被邓布利多牵着鼻子走。她忍不住想,如果的邓布利多想要做魔法部长,估计早就没有福吉什么事了。
最后的判决结果是雅雅他们喜闻乐见的——指控不成立。
距离返校只有两天了,雅雅他们才总算可以安心享受圣诞假期。德拉科一等到庭审结束就跟着雅雅一起回到了沙菲克庄园。
他真的一天也不想和雅雅分开,他才不管雅雅爸爸的脸有多臭,反正家养小精灵早就把他的行李送到了沙菲克庄园,未来的两天他都可以陪着雅雅。
可是雅雅却觉得自己憋闷得透不过气来,权利和欲望像是一双大手,要将她和家人卷入复杂的斗争漩涡之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沉闷与压抑却没有丝毫驱散。
无数的谜团,压力,别人的试探与算计,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一样将雅雅牢牢套住。她知道总有一天,自己将会要像祖父和爸爸一样去面对这些,可是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全身的每一寸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叫嚣着说不。
她觉得自己需要力量。
于是和德拉科并排坐在书房沙发上的雅雅双手环着德拉科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慢慢的闭上眼睛,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雅雅觉得安全而温暖。
“怎么了?”听到耳边传来雅雅轻微的呼吸声,德拉科轻声问。
雅雅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担忧里,她摇摇头,身子贴的更紧了。
“没什么,只是喜欢这样。”雅雅说。
“哦?”德拉科的双手突然揽住雅雅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雅雅吓了一跳,慌乱间环住德拉科脖子的手还未收回,只觉得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德拉科凑近雅雅的耳边,贴的极近,近到雅雅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每一次轻轻的呼气,都让雅雅忍不住颤栗。
“现在呢?”他似乎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在雅雅耳边说,“雅雅喜欢这样吗?”
德拉科离得太近了,每发出一个声音唇瓣都会无意间碰触到雅雅的耳垂。雅雅觉得像有一支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传递到了心里,然后又从如擂鼓一般的心脏蔓延至全身。
雅雅被这种异样吓到了,她想要逃离,自己的腰却被德拉科的双手紧紧箍住,雅雅越是想挣脱就越是被箍得更紧。
“我可没有同意让你离开,”德拉科的声音中带着蛊惑,他微微的停顿,“不乖的雅雅要受到惩罚——”
突然德拉科咬住了雅雅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