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行动力!”布雷斯咬牙切齿地说,“就算编也要靠谱一点好吗?”
“你编的也不怎么样,布雷斯——”达芙妮笑得直不起腰,她捏着布雷斯的作业读,“我竟然会被打折三根肋骨,经历一次朋友疏远的痛苦,还要被毒死两次。”
“那就把其中一次改成生了重病吧。”布雷斯用羽毛笔划去纸上的东西。
“我很好奇你们学占卜真的有用吗?”潘西探出半个身子问。
“一点用也没有!”米里森暴躁地把刚刚被布雷斯吐槽的作业团成一团扔到废纸篓里,“我敢说特里劳尼教授根本就不懂占卜,她只喜欢拿一些恐怖的事情唬人。”
“我听说真正厉害的先知都是天生的,对了,雅辛丝,大沙菲克夫人似乎十分擅长占卜,我记得你们订婚的时候就是她占卜的——”达芙妮说,“你难道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很显然没有。”雅雅摊摊手,“而且,我祖母应该也不算先知,老实讲,我也不太清楚真正的先知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我从书上看到,先知实际上是有很强气元素的一类人。他们一般先天具有能够看到未来的‘天目’。”珀尔斯看到雅雅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嗯……‘天目’就是一个占卜中的术语,代指先知的心灵。这种天赋在巫师当中是非常罕见的,但马人还有……还有……”
“人面鹰,你要说这个吧?”贝努抖了抖翅膀,瞥了珀尔斯一眼,看到他点头,贝努继续说:“他们也都算是先知,马人一般是通过占星,而人面鹰是通过触碰。”
“碰触?”德拉科问。
“对的,只要额头相贴,他就能看到你未来的所有事——不过人面鹰不属于世俗,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们。”贝努的思绪好像开始飘远,接下来他的兴致就不大高,抖抖翅膀飞回了房间。
雅雅和潘西面面相觑,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兽皮包裹的厚书。
“拜托,雅雅,这才开学第一周,没必要这么拼。”潘西打着哈欠说。
雅雅顺着书签摊开书,“我今天必须要把它翻完。”
是的,仅仅只是翻完,她和德拉科并没有放弃通过图书馆里的藏书寻找关于普斯拉蒂的蛛丝马迹。就这样过了一小时,公共休息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去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共休息室里只有雅雅和德拉科仍旧留在翻着书。
“有收获吗?”雅雅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半倚在德拉科的肩头,她发现德拉科还在专心致志地翻看《霍诺里乌斯誓言》。
德拉科摇摇头,他的目光从书本上的油墨印刷字挪到了雅雅盈盈欲滴的红唇上。
“不过——”他微微颔首,单手把雅雅环得更紧些,一抹似有似无的呜咽被德拉科覆盖而去,德拉科的吻很温柔,“总不能白白浪费一个晚上,或者我的雅雅可以让我有一点收获对吗?”
他说着就把雅雅抱到了桌子上,轻轻提起雅雅的裙摆。
“唔……德拉科。”雅雅压低声音,抓住他勾住雅雅小裤裤的手,“这里是休息室!”
“是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德拉科顺势握住雅雅的手往下带,然后蹲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雅雅,能让我看清楚一点吗?”
雅雅脸红地厉害,德拉科的指尖轻轻叩在她的小腿上,像是弹奏钢琴时轻轻敲击琴键一般。
雅雅双腿发软。
她轻哼着,“不,德拉科。我们不能在这里……”
“那我们应该在哪儿,宝贝?”德拉科冰凉的指尖拨弄着雅雅粉嫩的唇尖。
“天……”雅雅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
“回答我,宝贝……”德拉科亲着雅雅的樱唇,含含糊糊地问,“我们应该在哪儿?”
“德,德拉科,我——”雅雅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却被德拉科按在桌子上。
她紧咬着唇,有气无力的地推着那个金色的脑袋。
“啊——”德拉科突然迅速地起身,吻住了雅雅的唇,把脱口而出的尖叫堵住。
“我的雅雅——是不是很甜?”德拉科把软绵绵的雅雅抱在怀里,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什,什么?
雅雅觉得自己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共休息室的,她的脑袋里一直环绕着德拉科的话以及那个吻。当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了德拉科房间的四柱床上,丝滑的缎面床单冰冰凉凉的,让雅雅找回了一丝理智。
德拉科俯身亲吻着雅雅背上的烙印,他用如尼文一遍一遍念着上面的文字,声音犹如拨弦的竖琴,优雅迷人,让人沉醉。
雅雅手指划过德拉科手臂上那只在玫瑰上盘旋的龙,夜灯里的烛火通过淡绿色的帷幔变成了微弱的冷光,让图案融在夜色中,看起来有些模糊。
雅雅微微向前,想要亲吻德拉科手臂上那个和自己后背一模一样的图案,但是后背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呼痛。
德拉科意识到自己把雅雅的蝴蝶骨咬出血后就立即松了口,但是他看着牙印和里面泛起的细小血珠却让的呼吸一窒,喉头干涩。
“对不起,雅雅。”德拉科轻轻吻在血珠上,腥甜的血液让德拉科呼吸急促起来,他稳了稳心神,让雅雅翻过身和自己面对面。
德拉科温柔地亲吻着雅雅的额头安抚她,把雅雅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半是撒娇地安慰着雅雅,“小龙的心好痛,都是小龙不好,咬伤姐姐了。姐姐,姐姐,小龙心好痛,帮小龙揉揉心口……”
雅雅一直对于魔法史里记录的几个古老强盛的帝国葬送在会黑魔法的魔女手里表示不理解。
可是她看着德拉科湿漉漉的眼睛,微光下无暇的皮肤泛起珍珠般的柔和光泽,肌肉的线条也十分清晰……
雅雅终于有一点理解那些帝王了,她现在也只想把一颗心都捧给德拉科,他的话没有不应的。
雅雅仿佛听到一个缥缈的声音问,“姐姐,会原谅我吗?”
“我们小龙根本没有做错事,”雅雅揉乱了德拉科淡金色的头发,脱口而出,“姐姐被咬两口也没什么关系的。”
“真的?再咬两口也没关系吗?”那个缥缈的声音继续问。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