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很清楚怎么赢的,是不是?”潘西厌恶的瞪着哈利和韦斯莱双双胞胎,语无伦次的说,“我从没见过你们这样卑鄙的人……你们为了赢不惜要她的命……阴险!”
“酸葡萄,她根本就没事!”安吉丽娜反唇相讥,“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是擦破一点皮,是那只鸟把她啄晕的。”
潘西作势就要冲上去。
西奥多拽着她的手腕往后退,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说,“别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韦斯莱家的土窝能养出什么——”
“别理他,”安吉丽娜也赶忙拉住弗雷德的胳膊说,“别理他,弗雷德,他们只是输红了眼,他们这些没教养的——”
“你们都很喜欢韦斯莱家,是不是?”德拉科也讥笑道。
“也是啊,波特,”他看着哈利握起拳头,斜睨着眼睛说,“你是被麻瓜带大的,你妈妈的血比韦斯莱家还肮——”
突然间,潘西被西奥多推出好远。
当她回头的时候,西奥多、德拉科和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已经扭打在一起。
正当背着雅雅的文森特犹豫着是否要加入战局时,格雷戈里就一路小跑拽着霍琦女士折返了。
“你们在干什么?”霍琦女士喊道。
然后哈利跳了起来,是霍琦女士用障碍咒击中了他。
德拉科和西奥多躺在草地上,他们的脸上带着伤,两个人气喘吁吁,却一句话也不说。
乔治的嘴唇肿了,弗雷德的眼眶乌青,但他们两个却不依不饶,抡起拳头还要砸向德拉科和西奥多。
“住手!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回城堡去,你们三个,直接去院长办公室找麦格教授!快去!还有你们,赶紧去找庞弗雷女士——”
雅雅在校医院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德拉科就守在她身边。
他小心地扶起雅雅,把柔软蓬松的枕头垫在雅雅身后,然后开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喂雅雅喝药。
“不想喝……”雅雅皱了皱鼻子,连头发丝都在抗拒。
其实,雅雅并不算一个很娇气的人,但是她喜欢撒撒娇让德拉科哄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很难喝——”德拉科果然放轻声音哄着她,“我们只喝一勺……雅雅宝贝,乖,再来一勺,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勺……”
一直到碗里的药剂见底,德拉科才用手帕给雅雅擦拭嘴角,然后站起身仔细帮雅雅掖好毯子。
雅雅突然仰起头,深深地亲吻德拉科,一直到听到他微微的喘息,才心满意足放开他。
“苦吗?”雅雅问。
“甜的,”德拉科抱住雅雅,“雅雅带给我的,无论是什么,都是甜的。”
“骗人……”雅雅在德拉科的颈窝蹭了蹭,带着微微的鼻音,“明明就很苦……”
德拉科一下一下轻拍着雅雅的背,并不言语。
几秒钟后,他说,“下雪了,雅雅。”
雅雅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转身扶着床头的铁艺栏杆望向窗口,雪花正紧贴着玻璃飞舞,更远一点的雪花飘飘荡荡,霍格沃茨的场地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雪雾,楼下有三三两两学生嬉笑打闹着往城堡里走,他们的头上沾着雪花。
雅雅伸出纤弱的手臂推开窗,风雪猛地灌进来,扬起了雅雅鬓边散乱的发丝。
“胡闹!”德拉科急切地说,但他看到雅雅的眼睛亮了几分,责备的话转了转,终究变成味道。
“别着凉了——”
他用毯子把雅雅裹紧,似乎觉得并不牢固,于是坐在床边,隔着毯子从身后把雅雅环在怀里。
整个霍格沃茨像是被施了无声无息咒,安逸宁静,在被铅灰色笼罩的傍晚,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和风呼啸的声音。
“很美——”
雅雅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不疾不徐落下的雪花给身后的德拉科看。
雪花在雅雅的手中慢慢融化,变成透明的水晶,像是一颗颗闪耀着光芒的星辰。德拉科凝视着雅雅的手掌,任由那些冰莹剔透的水晶在手心里失去光泽,融合成水滴。
猝不及防的,雅雅微凉的手心感受到一点柔软温润,只是一瞬,这种感觉又来到耳畔。
雅雅的呼吸乱了几分。
德拉科与雅雅十指交握,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是很美——”德拉科低下头在雅雅的耳边呢喃,“我很喜欢——”
他只微微用力向后一带,雅雅就仰面躺倒在他的臂弯里。
德拉科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火焰,雅雅懂得这种情绪,因为她自己也常常这样望着德拉科。
他的脸越靠越近,羽毛一样的雪被风从窗口吹进来,打着旋落在了德拉科的头发上,肩膀上……雅雅舍不得闭上双眼,在她看来,德拉科此刻的样子是那么诱惑,那么的迷人。
窗外的风更加肆虐了,呼啸的寒风拍打着玻璃从敞开的窗户涌入,似乎裹挟着某种情绪,席卷了他们那两颗加速跳动的心。
渐渐的,某些按捺不住的念头破土而出。
他们深深凝望着彼此饱含爱意的双眸,他们忘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此刻只想紧紧拥抱对方,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全部。
一片洁白的雪花落在雅雅鲜红的嘴唇上,将化未化的冰晶连同红唇一起,被滚烫炽烈的气息萦绕。
雅雅的心跳越来越乱,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禁伸出手抚摸德拉科泛起粉色的脸颊。
他脸颊的皮肤光滑细腻,给雅雅滚烫的指尖带来些许凉意,也让她变得更加贪婪起来。
雅雅手指穿过他淡金色头发,拇指的指甲轻轻刮蹭过他分明的下颌线条,另一只手隔着衬衫细细摩挲。
仅有的理智早就随着唇边的雪花消影无踪。
柔情蜜意,像蜂蜜糖一样在嘴里化开。
德拉科扶着着雅雅的后颈和纤细的腰肢把她慢慢放下,指尖掠过裙摆荡起层层涟漪。
可是,雅雅手腕上的镯子响起阵阵嗡鸣。
不能继续了。
两个人都有些失落。
突然之间,一切都戛然而止了,雅雅和德拉科额头相贴,许久才平静下来。
德拉科翻身和雅雅并排躺在病床上,他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遮住了好看的眼眸。
“还有三年半。”
“什么?”
“雅雅,你怎么还不是我的新娘——”他翻了个身把雅雅抱在怀里,“我等那一天等得很辛苦。”
“那我带给你的等待还是甜的吗?”
雅雅轻轻在德拉科粉色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有了这个吻——”德拉科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等待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