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的这段时间,拉奥又恢复到了在沙菲克庄园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
房间内,拉奥哼着小曲把点心端到雅雅和德拉科面前。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拉奥。”雅雅审视着他。
“因为他最近没有和克利切混在一起——”德拉科一边翻看那本《黑羽之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他欺负你了?”
“不是的,小姐,”拉奥急忙摇头,“克利切很奇怪,常常不见人影,拉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可是格里莫12号就这么一点大,怎么会——”雅雅有些困惑。
“好了雅雅,关心那个小精灵做什么?”德拉科突然把雅雅抱在怀里,“你看看这个……拉奥,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雅雅看向翅膀状的书,上面的标题写着——摆脱死亡。
“我一直很好奇爱德华为什么几次都没有死。”德拉科缓慢翻动着书页,上面浮现出的插图都极其残忍邪恶,“是魔鬼契约、禁术、黑魔法、或者分裂灵魂?”
他们苦苦思索,没有得到答案。方法那样多,他们不是爱德华本人,没办法知道具体是哪一种。
雅雅看着上面一行加粗的花体手写小字——“神明的天平永不倾斜。”
“我想,没有人会永远不死,”雅雅的指尖轻轻划过那行字,“每一种违逆自然的方法都会付出代价——他不会永远活着,我们总有办法的对不对,德拉科?”
“是呀,”德拉科非常认真地看了雅雅一会儿,然后说,“总会有办法的。”
圣诞节快过完了,雅雅自在的感觉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
实际上,雅雅生平第一次不是很想回到霍格沃茨,返校意味着她又要时时小心藏在暗处的爱德华,再说现在的霍格沃茨在乌姆里奇的插手下变得乌烟瘴气,她已经强行通过了十来条规定。
但是,就算有种种的不好,霍格沃茨也总有能够让雅雅回去的理由,她的朋友,她最快乐的时光,她的成长与改变,都与这所学校有关。
假期的最后一天,晚餐的氛围并不算非常愉快,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
因为赫利昂特斯雇佣去毕尔巴鄂的人终于送来了消息:他们在密林深处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寻常的地方。只不过,里面至少有十几个本领非凡的阴尸,险些让他们全军覆没。
据幸存者描述,那些阴尸已经面目全非,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无法并别身份,但皮肤要比寻常阴尸更加发青。
安莱格自从收到消息后脸就阴沉得可怕,一直到晚餐接近尾声他才说话。
“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赫利。”安莱格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要亲自走一趟,如果那里情况很糟糕……或许还要去北海看看赫尔蒙特家还剩下什么人——”
“父亲,那边的情况也不明朗,况且赫尔蒙特曾经那样对我们——”
“范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安莱格淡淡地说,他又有些为难地看向雅雅的祖母,“别担心……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我答应过康纳,赫尔蒙特只剩下他们这一支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和你一起去。”岚根本没有给安莱格提出异议的机会,“当年答应他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雅雅看着祖父祖母紧紧相握的手,胸口堵得难受。
第二天一早,安莱格和岚准备先把雅雅、德拉科送到霍格莫德车站再出发。
雅雅的爸爸妈妈、卢修斯、纳西莎送他们出门时,安莱格郑重地拍了拍赫利昂特斯的肩膀。
“如果我们复活节前还没有回来,”他平静地说,“你就去第戎处理好一切,带着大家离开这里。”
赫利昂特斯强打笑容点点头,然后转头颤抖着手帮雅雅整理围巾。
“保重。”他低声说。
雅雅还没来得及说话,赫利昂特斯就拽着拉文瑞拉走回了阁楼。
他们幻影移形到白雪覆盖的霍格莫德车站时,天空已经变成了阴沉沉的灰白色,寒意袭人。
寒风吹红了岚的眼睛,她攥着雅雅的手握了又握,微笑着说,“照顾好自己,我的小玫瑰。”
雅雅咬着牙,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这很难做到。
“再——”安莱格僵硬地拥抱扑到自己怀里雅雅,“好啦玫瑰,多大了还哭鼻子。记住,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我和你祖母永远为你骄傲。”
“好——好的。”雅雅抽抽搭搭地说,“多,多保重。”
雅雅趁着还没自己嚎啕大哭之前,拽着德拉科飞快地走向车站门口的那一排排马车。
“怎么和他爹一个样?”安莱格看着雅雅的背影摇摇头,“一点都不像我。”
“我倒觉得像赫利很好呀,我们走吧——”
随着响亮的“啪”的一声,雅雅泪眼朦胧的回过头,车站上早已空无一人。
行驶的马车在嗖嗖的冷风中吱嘎作响,片片雪花拍打在车窗上,他们穿过霍格沃茨高大的锻铁门,一路上摇摇晃晃,终于停在了橡木大门前的石阶下。
雅雅走下马车,一个金色的小肉球就扑了过来。
“小雅雅,想死老子了!”
贝努兴奋地大叫,他落在雅雅的肩膀上亲昵地蹭雅雅的面颊,渐渐才发现了不对劲。
“刚刚哭了?”贝努气愤地瞪着德拉科,“好啊,老子不在你就敢欺负雅雅了,是不是?”
看着雅雅那既担忧又悲伤的表情,德拉科才舍不得再惹哭雅雅一次。他只是捂住贝努嘚吧嘚吧说个不停的嘴,带着雅雅走进了城堡。
第二天,雅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担忧,这导致她根本没有心思上课。而且,关于加夏和达伦的事,除了贝努之外雅雅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因为她不能透露祖父祖母的行踪。
“雅雅,你要振作一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晚饭后德拉科拉着雅雅在满是积雪的庭院里散步,他苦笑着压低说,“因为爱德华就在霍格沃茨呀。”
“嗯。”雅雅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可是,她也不确定爱德华在霍格沃茨算不算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疯子又会冲出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当他们走进门厅准备去斯内普办公室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注意到布告栏里除了乌姆里奇那些杂七杂八的法令,还张贴了一张十分吸引人的告示。
“嗯……下个月可以去霍格莫德村。”
“是在情人节呢,雅雅。”德拉科对着雅雅粲然一笑,“你打算怎么过?”
“情人节和情人一起过,你嘛——”雅雅促狭一笑,“是未婚夫,自然不能跟我一起过。”
“这样也好。”德拉科装模作样地说,“我也可以找一个别的女生——”
“你当别人都瞎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贝努突然俯冲揪住了德拉科的头发,“就你这狗脾气,换个人不给你门牙打掉?能把雅雅骗到手你就偷着乐去吧!”
贝努见好就收,他在德拉科抽出魔杖前就扑腾翅膀飞走了,只留下嚣张的笑声在门厅里回荡。
“雅雅~”德拉科又委屈巴巴的眨着眼睛,“他又欺负小龙——”
“可是我觉得贝努说得很对,”雅雅笑眯眯地帮德拉科整理头发,“你的确应该偷着乐,德拉科,你别走……我开玩笑的……”
德拉科快步走在前面,等到雅雅跟不上的时候,又故意放慢脚步等她追上来哄自己。
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偷着乐,他可是拥有这样好的雅雅。
全世界最美好的那朵玫瑰,只属于自己。
雅雅和德拉科几乎是掐着时间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地下办公室。但令他们震惊的是,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个人。
“抓紧时间关上门。”
斯内普看到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就觉得头痛,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嫌弃。
雅雅和德拉科坐在了办公室里仅剩的两张空椅子上,对着左边的西奥多点点头,又看了看坐在右边的哈利。
“既然人齐了,我们就开始吧。”斯内普教授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波特,你知道来这儿干什么。”
“是,邓布利多认为我需要掌握它,”哈利直视着斯内普教授冷酷的黑眼睛,“但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特别是——”
哈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谨慎地盯着西奥多,眼里闪着不信任的光。
相比之下,西奥多就镇定得多,他甚至没有看哈利一眼,自始至终都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你的确不应该和他们一起学,”斯内普教授瞪了哈利一会儿,轻蔑地说,“他们这里最差的人也比你现在强,可我没有无限的空闲……”
然后他转头问德拉科和西奥多,“你们两个已经学会怎么摄神取念了吧?”
“不,先生,”德拉科连忙否认,“我们还没到允许学习它的年龄,怎么会——”
“我知道你们会了,”斯内普教授轻声说,“你们两个一组练习,被入侵者不要用魔杖,试着用大脑反抗。至于雅辛丝——你的大脑比较特殊,需要我亲自来。”
雅雅觉得这绝对不像是什么好话,因为一直十分抵触的哈利竟然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