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盘坐在地毯上,翻看着杂七杂八的旧报纸,希望能从这些当中拼凑出现在的大致局势,其中一张的标题非常醒目:
哈利·波特:救世之星?
人们继续纷纷议论魔法部最近发生的那场神秘骚乱,其中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再次现身。
据魔法部消息灵通人士证实,那场骚乱的中心是在传说中的预言厅。
尽管到目前为止魔法部发言人仍然不肯证实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但巫师界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那些因为侵害和盗窃行为在阿兹卡班服刑的食死徒们当时试图窃取一个预言球。那个预言球的内容不明,不过人们纷纷猜测与哈利·波特有关,他是人们所知唯一从杀戮咒中生还之人,而且据说事发那天夜里他也在魔法部。有人甚至称波特为“救世之星”,他们相信,那个预言指出只有波特才能使我们摆脱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
那个预言球即使真的存在,目前也下落不明,不过(下转第2版,第5栏)
“所以克拉布先生和诺特先生因为这件事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雅雅扭头看向用研杵研磨月光石的德拉科,他在卧室中央架起的坩埚前坐了将近4个小时了,房间里充斥着朦胧的雾气。八壹中文網
“哼,先生——”德拉科极不屑地轻哼一声,把粉末放进咕嘟咕嘟冒着泡的坩埚里,“西奥多知道时高兴得差点笑出来,他甚至都没回家,直接搬去他外祖母那儿了。”
“诺特先生对他不好吗?”雅雅问。
她拿起另一张报纸,头版的大部分版面都被一个男人的大幅黑白照片占据了,他有着一头狮子毛般的浓密头发和一张野蛮凶狠的脸。照片上方的标题写着——“斯克林杰接替福吉”。
“谁知道呢?他自己没说过,但我听到过一些传闻——”
德拉科用舀勺盛出灰白色的液体,又从装满魔药的黄晶箱子里挑挑拣拣,找出了一小瓶红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加进坩埚里。
雅雅没有继续追问,他们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她继续翻看左手边的另一张报纸,上面一篇《魔法部保证学生安全》的文章正好露在外面:
新任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今天发表讲话说,魔法部采取了一些新的强硬措施,确保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于今秋安全返校。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魔法部绝不会透露其严密的最新安全计划的具体内容。”部长说。不过一位内部人士证实,这些措施包括一些防御魔法和咒语、一系列破解咒和一支专门派去保护霍格沃茨学校的傲罗小分队。
然而新任部长坚决保证学生安全的立场似乎并不能使大多数人消除疑虑,六月底的学生袭击事件中死亡的霍格沃茨学生文森特·克拉布给大家带来恐慌,而同一事件中失踪的雅辛丝·沙菲克至今下落不明——
雅雅苦涩的一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登上《预言家日报》。
“你真的打算按照黑魔王说的,去霍格沃茨杀掉……”
“没有选择是不是?但是妈妈有点难过,她和你妈妈当时的状态很像……应该好了。”德拉科不愿意多谈,只是把热气腾腾的药剂递到雅雅面前。
“能不能不要喝?”雅雅苦着脸,她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喝了德拉科熬的药剂肚子痛得几乎快要晕过去。
“坚持一下,”他的声音特别小,只有雅雅能够听清,“我希望在我返校前能让你恢复。”
雅雅认命地喝下魔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食道就开始火辣辣地疼,像是着了火,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雅雅醒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一双冷冰冰、漆黑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直起身,转头对德拉科和纳西莎说,“好了。”
德拉科和纳西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要再做无谓的尝试,”斯内普轻轻地说,“如果魔药有效,黑魔王早就让她恢复了。”
德拉科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如果她因此丧命,”斯内普慢慢地说,“你们和我一样清楚,他不是轻易能够原谅人的。”
他说完就准备走出德拉科的房间。
纳西莎突然攥住了斯内普的长袍。
“西弗勒斯,”纳西莎哭着说,“我的儿子……”
“我已经答应过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斯内普抓住她的手腕,掰开她紧紧攥着他长袍的手,低声说,“我会尽力一试。”
就在这时,贝拉特里克斯摇摇摆摆地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方方的大信封。
她看到泪眼婆娑的纳西莎,显然已经厌烦了她这样。
“哦!够了,西茜,有什么值得哭的?”贝拉特里克斯冷酷地说,“如果我有儿子,我巴不得牺牲他们去为黑魔王效忠呢!”
“你丈夫还在阿兹卡班,”纳西莎语气不善,“如果你这时候有个儿子似乎说不过去。”
不同于纳西莎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她姐姐,斯内普近乎讥讽地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他好像觉得这挺好笑的。
“你知道什么?”
雅雅看到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诡异地红起来,她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大步走到床边捏了捏雅雅的下巴,然后扭头挑衅地看着纳西莎。
“我看你快当祖母才是真的。”她讽刺道。
雅雅有气无力地甩开她的手,翻过身不再看她,纳西莎阿姨说贝拉特里克斯自从逃狱之后就不大正常,自己没必要和她浪费口舌。
“离她远点!”德拉科上前拉开贝拉特里克斯,把雅雅挡在身后。
“倒比你那懦弱的爹好一点——”
“你怎么敢——怎么敢说我丈夫?”纳西莎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什么不敢的,从他逃到国外开始,就不该被原谅!”贝拉特里克斯气愤地说,“他什么都没做,我们其他人都在冒着危险,出生入死,可是有人偏偏不在场,是不是,斯内普?”
“我没有义务和你解释,”斯内普说,“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没有丝毫缓和,她把那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扔到了德拉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