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大风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能够千里传音!”
宋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直接让大风命令他的手下关注其他武者进入黄沙空间的情况。
“你的巢穴在哪里?”
大风微微扬起脑袋:“那边,不怎么远。”
宋闻举目远眺,不远处有一座隆起的沙丘,应该就是大风的巢穴所在。
“我们先去你的巢穴。”
“去我的巢穴干什么?”大风警惕地问道,“你还想一锅端不成?”
宋闻不怎么用力地拍下大风脑袋:“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地想什么呢!我要是想一锅端,需要等到现在吗?”
“我需要你放出你的手下,守在我来时的位置,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武者进来。”
“早说嘛!”
大风身体倾斜,立时改变方向,朝着巢穴所在飞驰而去。
宋闻也知道此番大意了,明智地保持沉默,不和大风争辩。
随着距离沙丘越来越近,耳边不时地响起风泽烈鹫的鸣叫。
“嘎嘎——”
“嘎!”
大风收束翅膀,平稳落地。
宋闻一跃而下,双脚重新站在地面上,左右环顾,观察着风泽烈鹫的巢穴。
巢穴中的风泽烈鹫看到大风回来,万分兴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吵得宋闻头昏脑涨。
“嘎唧——”
不需要宋闻重复命令,大风十分自觉地吩咐手下做事。
收到命令的风泽烈鹫,先后扑腾着翅膀,向着远方飞去。
“主人!主人!我看到那里有虹光沙藤!”
小红激动的声音,忽然在宋闻的脑海中响起。
“虹光沙藤?什么东西?”
宋闻循着小红指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株十分不起眼的,几乎和黄沙融为一体的干枯藤条。
“是这个吗?”
宋闻走到虹光沙藤旁边蹲下,仔细观察。
“就是它!嘶嘶嘶——”小红兴奋地游动着身体,“主人,只要我吞服这株虹光沙藤,便能晋级到八级武兽!”
宋闻讶异地扬了扬眉毛,倒是没有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居然遇到了能令红眼锦蛇晋级的灵草。
小红自从破壳而出以来,依靠她的母亲遗留下来的兽能,天生便是七级武兽。
只是武兽晋级十分艰难,宋闻又一直忙于其他事,始终没有闲暇功夫顾及到武兽晋级一事。
现在看到能帮助小红晋级到八级武兽的虹光沙藤,他内心同样非常惊喜。
“大风!”
宋闻转过头,呼叫大风。
毕竟是在风泽烈鹫巢穴中生长的灵草,想要取用,首先必须经过主人的同意。
“什么事?”
大风迈动着鸟爪,走路带风地来到宋闻身边,询问地看着他。
宋闻指着虹光沙藤,问道:“这株灵草,你有用吗?”
大风沿着宋闻指点的方向一看,果断摇了摇头:“这不就是一株枯草吗?对我们风泽烈鹫一点用都没有。”
“那我摘走,你不介意吧?”
宋闻并没有直言点出虹光沙藤的作用,担心大风会坐地起价。
“随便摘,别客气!”大风满不在乎,十分大方,“那边也有,你还要吗?”
“还有?”宋闻眼睛一亮,“要的要的,我全部要。”
一边说,宋闻一边伸手,抓向虹光沙藤,想要将其拔出来。
“嗯?怎么这么牢固,拔都拔不出来?”
要知道,宋闻身为武者,力气有多大。别说是一株灵草,即使是一棵参天大树,他刚才所用的力气也能将其连根拔起。
可是这株虹光沙藤,仍然稳稳地扎根在黄沙之中,没有丝毫被拔出来的迹象。
武丹运转,武能瞬间汇集到右手之中。宋闻再次用力,握住虹光沙藤,用力一拔,虹光沙藤依旧牢牢地动也不动。
宋闻瞳孔一缩,五成武能,竟然还是拔不出来!
十成武能萦绕在双手之上,此刻宋闻再无保留,双手一齐抓住虹光沙藤,手上青筋暴起,手臂肌肉隆起,双脚用力一踏,向上猛地一拔!
仿佛和人角力一般,虹光沙藤的根须力道简直可怕之至,根本无法拔出!
“怎会如此?”
宋闻松开手,惊疑不定地望着地上的虹光沙藤。
“虹光沙藤,为了能够在黄沙中扎根,这类灵草的根系极为发达,延伸到地下的长度,绝对会超过五米。”
荧守解释道:“你看似只是在拔地面上,这一短短的,不到半米的藤条,实际上,你拔起的,是整株超过五米的灵草。”
“小红,我把你放出来,你直接吞服可以吗?”
不能拔出来,宋闻立刻转换思路,寻求其他解决方法。
“不可以啊!”小红摇摇头,“我吞服虹光沙藤,是要首先将整株的虹光沙藤提炼出来,不是直接啃整株灵草的。”
宋闻长叹一声:“怎么武兽吞服灵草,都和武者一样,这么麻烦的吗!”
“大风,你能不能拔出这株灵草?”
宋闻将希望放在旁边的大风身上,然而大风摇了摇头。
“我不行,如果我能拔得动这几根草,它们早就被我弄走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视线重新回到虹光沙藤上,宋闻一脸头疼。
“难道我只能把黄沙弄走,才能将虹光沙藤挖出来吗?”
荧守打破了宋闻的侥幸心理:“理论上,是这样。”
真是晴天霹雳!无奈之下,宋闻只能老老实实地动手开挖。
但黄沙是流动的,宋闻刚移走了一堆黄沙,附近的黄沙立刻向此处填充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设法固定黄沙。”
宋闻眉头紧锁:“前辈,有没有禁制法咒,能让黄沙固定不动?”
“唔——”荧守抬手捋过胡须,“有一个限制行动的咒术,定身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黄沙起作用。”
定身咒的咒语简单,并不复杂,宋闻很快便熟稔于心。
武能萦绕于指间,对准黄沙释放咒术。
“定!”
持续流动的黄沙,有了片刻的停顿。宋闻的笑容尚未来得及展开,本该停滞不动的黄沙,又一次开始流动。